她看著前面不分軒輊的兩個睡個,心情難得的明朗起來。其實在這樣的環境下,很難看出一個人是不是帥哥。頂多是一個臃腫的企鵝和不臃腫的企鵝,而前面兩個,顯然是後者。
由於並不是很陡峭的地形,星燦也一直能跟在兩人身後。有時白尚謙會回頭看看,見到她無恙,這才回過頭繼續滑自己的。也許就是因為地勢的平緩,而兩人技術也相當,所以雖然是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多,還是不分勝負的模樣。
就練到最後,白尚謙也被激起爭勝之心,可兩人頂多只是一個錯身的距離,馬上又會追平。也幸虧星燦的身體是有底子的,所以滑了這麼長時間也只是身上微微冒汗。
到最後,又是白御堂先停下身建議道:“在這裡比不出水平,不如我們坐纜車上去,然後不管走哪條路,看誰先從上面下來?”
白尚謙也有些動心,但他還是習慣性的先看看星燦,而李星燦也是躍躍欲試的模樣,到現在,她也想挑戰一下自己的極限。
等坐到了山上,幾乎沒有人煙,從山上下去是一個長達4公里天然滑道。現在主要已經接近黃昏,而到這個雪場的基本上都是家庭出遊帶著孩子,所以在這種更考驗滑雪水平的地方,根本沒什麼人在。
最後是定下誰先到山下的纜車站就算誰贏,依然是星燦充當裁判,她本來應該直接等在山下的,可是按捺不住想要試試這裡滑行感覺的念頭,所以也跟了上來。
當星燦手臂舉起,喊出一、二、三,開始時,白家的兩個兄弟早就彎腰含胸離弦之箭一樣向下衝去。
星燦也帶點小興奮地跟在後面,一開始,她還能努力的跟上他們。到後來,由於斜度的關係對平衡性的要求就更強了,加上是天然的雪地沒有經過人工修飾,所以對於她這種初學者還是很有難度。星燦開始一個跟頭一個跟頭的摔跤,而前面的兩人早成了個小黑點,越來越遠。
她心裡開始有些著急,這裡她可是人生地不熟,如果真掉隊了加上語言不通很麻煩的。星燦也加勁的往下滑去,但是越急越容易出錯。她一個使力不均,身體以右腳為軸心倒轉了一下,重重的跌在雪裡,連滾了幾圈才停下身來癱在地上。
半天她才從眼冒金星的狀態回過神來,只感覺道右腳火辣辣的疼,撐著身站起來腳卻不能挨地,估計是扭到了。
天漸漸的昏暗下來,太陽也早早的墜到了山下,暮色開始籠罩大地。星燦用雪杖支撐著站在雪地上根本無法走路,如果在陸地至少還可以單腳跳著走,可這裡積雪很厚,跳一下再出來就很難了。
那兩個人不知道是不是滑到了山底,估計應該還在較量中,哪有閒工夫注意到她這個落隊的小人。而她現在恐怕無法靠自己走到山底,等他們回來或者等別的滑雪人發現,真不知道還得多長的時間。
停下身來才覺得山上的氣溫很低,就站了一會寒氣順著腳底就爬滿了全身,任憑厚厚的羽絨服也無法阻擋。她乾脆把兩隻腳雪板的固定解開,看能不能試著走下去,結果再度失敗。
天更晚了,星燦開始打起了寒戰,眼前的景物也像被幕布遮擋起來看不太清楚。她蹲在了地上,緊緊抱住自己的膝蓋試圖保留些溫暖,臉也深深埋在膝蓋裡只露出兩隻眼睛往前方仔細的看著,心裡也一直期盼救星早早到來。
白尚謙和白御堂仍一前一後的較著勁,不過前後位置都在互相變換著。當兩人以媲美風速的滑速從山腰一路向下,眼看就要接近山底時本來一時滑在前面的白尚謙突然停身,向後看去。
“你怎麼停下來了?”白御堂趁勢趕上,雪杆往地上猛力一戳,一下子向下滑出兩三米遠。
“星燦好像沒跟在後面。”白尚謙擔憂的往後面看去,卻是空無一人。
而這時的白御堂早已經遙遙領先,遠遠地丟下句:“你別發呆了,否則我勝之不武!”人也消失在暗暗的暮色之中。
白尚謙則山上山下的看了看,擔憂爬上了他的雙眸,最後乾脆調轉了雪板的方向。
到最後,連眼睛露在外面都覺得冷,乾脆全都埋在膝蓋間。良久,才聽到窸窸窣窣的滑雪的聲音,她從膝蓋中抬起頭,看到一個長長的黑影向他逐漸靠近。
因為月亮還沒出來,所以不走到面前根本就看不出來是誰,本來因為寒氣已經放慢的心跳開始加速起來。這個向她靠近過來的人,到底是誰?
“星燦?是星燦麼?”白尚謙見到不遠處有一個人影蹲在地上,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謙麼?”星燦試著想站起身,但是由於蹲得太久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