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務”奮鬥。
再次見到她,是在碼頭上。
她安安靜靜的杵在祁士貞那老頭身旁,沒有東張西望,也沒開口說過一句話。
“那小姑娘是誰?”他問身旁的韋劍心。
“誰?喔,你說默兒啊。默兒是戰家大小姐在上次運貨途中救回來的,聽說大小姐發現她時,她不知為何被一群水盜給關在艙底。那些人不只把她關在籠子裡,還幫她上了手鐐腳銬。哈,真不知那些笨蛋幹嘛這麼大費周章的對她。”
※ ※※
賭鬼張插話笑道:“也許他們怕她跑了。哈哈哈哈……”
黑船上的大夥兒聞言全笑了出來。
“韋哥兒,聽說她是啞巴?”一漢子好奇的問。
韋劍心聳聳肩,“好象是吧,沒聽她說過話。”
啞巴?
楚恨天一愣,視線不由得回到那小姑娘身上,然後,蹙起了眉頭——
※ ※※
三更,半夜。
孃的!
楚恨天瞪著緊閉的房門,握緊了拳頭忍耐著不去開門。
可惡,他在船上待了十年了,以後還要繼續待在船上!他絕不會因為被人關在地牢幾個月,就對封閉的地方感到害怕!絕對不會!
汗水滑下額角,他咬緊牙關,全身肌肉因緊張和恐懼而繃得死緊。
他會克服的,他不可能一輩子睡在甲板上,他是人人懼怕的海盜黑龍,連海上噬人無數的狂風巨浪都無法打敗他,他該死的不會讓這些愚蠢的木頭和牆壁得逞!
喀喳——什麼聲音?他一僵,抓起劍,豎耳凝神。當那聲響二度在門外響起時,他想也沒想就直接走了出去,逃離那幽閉的房間。
當他循聲來到後院竹林中,卻見到那不會說話的姑娘,手中抓著一根削過的樹枝在揮舞。他先是有點不解,看了半天才看出她正在練劍,因為她不只姿勢錯誤,連拿劍的方法也不對,揮劍的方式軟弱無力,幾次在轉身時還險險跌倒,笨拙得要命。
“到底哪一個笨蛋是你師父?”見她又差點跌倒,他冷聲諷道。
乍聽人聲,她駭了一下,緊急回過頭來,才發現他的存在。她緊握著樹枝,一言不發,戒慎的望著他。
“或者你根本是偷學的?”他挑眉,猜出正確答案。
默兒臉一白,轉身就走。
看著她挺得筆直的背影,他淡淡開口,“偷學是江湖大忌,被抓到是要剁去手腳的。還有,那麼爛的劍法,勸你還是別學得好。”
她倏然停下,回身朝他刺來。
楚恨天冷笑;而默兒什麼都沒看到,她手中的樹枝就已被削去,只剩短短一小截,而她的脖子上,已經架了一把墨黑長劍。她是感到頸上的冰涼,一驚之下才發現那把烏黑暗沉的劍。
“這個,才叫劍。”他不屑的指指地上那斷成數截的樹枝,訕笑道:“那個,叫樹枝,只是玩具。”
她眼中閃著憤恨,陡地伸手抓住劍身,然後緩緩往後退了一步,冷著臉抬首看他。
她握劍的手,鮮血直流,紅色的血沿著黑色劍身流至劍尖,然後滴下。
他動也不動,冷眼看著她,在這小姑娘炯炯黑瞳中,瞧見濃烈的恨意。她沒有開口,但他卻知道,她是要告訴他,她一點也不怕他,更不怕他傷人的劍,甚至不在乎生死,而且她一點也不欣賞他的玩笑。
她鬆開手,再度轉身離去。這次他沒阻止,只是瞪著黑劍上的血珠,微玻Я訟卵郟�那櫫蝗槐淶煤懿凰��
第二天,他沒看見她,之後幾天,也未曾見到那小啞巴的身影。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去注意,也許是因為夜深人靜時,屋子裡的沉暗及封閉總讓他憶起在地牢裡的感覺,所以他總會在午夜時特別豎起耳朵,想找出去的理由;也或許,是因為他從沒見過像那小啞巴一樣倔強的女孩;更或許是,被困在這孤島上一個多月,他早無聊斃了!
第五天晚上,他終於等到了那笨拙的練劍聲。
來到竹林後,他沒出聲,只是冷著臉隱身蕭蕭竹林中,靜靜的看著她使著那蠢笨的劍招。
她手上的樹枝,換上了不知從哪弄來的鏽劍,受傷的右手上包著白布,沒多久,白布便染上了血紅,顯是傷口裂開了。
她因疼痛而頓了一頓,但仍是堅持使著劍招,直至痛得皺起了眉頭,冒出了冷汗,才以左手抓著右手手腕,喘著氣,跪坐在地上停了下來。
他在她離去時,也回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