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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如何是好,幸好他們母子仨都還好好的,並且團驟在一起,這便足夠。
小車繞過一座小山,層疊起伏的山巒,蔥蔥綠綠,帶著森林氣息的清新空氣撲鼻而來,林小煙感覺自己的心底的抑鬱也彷彿隨之被淨化,她望著那山巒,深吸了一口氣,默默地說:林小煙,你一定會好起來的,堅強一點,因為兩個可愛的孩子需要你。
繞過層疊的山巒,小車朝山下俯衝下去,正在這時,阿兵突然忍不住驚叫,“不好,剎車失靈了!”
林小煙一聽,秀眉當即一蹙,急忙問:“怎麼回事?出門的時候不是好好的嗎?”
看著車子以120碼的時速向下俯衝,眼看著速度越來越快,他就減了不速,那滿額頭幾乎是一瞬間因為緊張而佈滿了細細的汗珠子。
他一邊極力控制方向盤,一邊對林小煙說:“少夫人,我懷疑是有人對小車動了手腳,剛才走在平路上覺察不出剎車的異樣,現在走下坡路剎車線似乎已被崩斷了,我們……我們現在的情況很危險!”話音剛落,阿兵又失常地大呼,“糟糕,油門也失控了!”
林小煙此時整張臉已經煞白,任誰遇上這種突發狀況又可以做到淡定自然,更何況車裡還有她的一雙兒女,她又怎麼忍心讓孩子陪著她一起下地獄?
於是,林小煙說:“阿兵,一會萬一不行的話,你就跳車吧!”如果這一次,那夥人非要置她於死地,那她也就勇氣面對,可是就算要她死,也要確保兩個孩子能平安的生存下去。
阿兵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只是蹙著眉頭問林小煙:“那少夫人呢?”
林小煙便淡淡地說:“不用管我!”
阿兵這便直搖頭,“不行,就算阿兵死,也不會讓少夫人出什麼意外。我現在試著將手剎打上來,然後看看車子會減速?”
只不過,在阿兵將手剎扳了一下後,他眼底的那一抹希冀再次黯然失色。看來對車子動手腳的人,是非要置他們於死去不可,才將手剎的功能也徹底斷了。
小車此時正以每小時一百五十碼的時速,在一條並不寬闊的道路如猛虎般橫行霸道。舉好方向盤沒被做手腳,阿兵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瞪著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前方,緊握著方向盤,以免一不留神,小車就失去掌控,偏離了軌道,墜入旁邊那深不見底的懸岸峭壁,然後車毀人亡。
林小煙此時一左一右緊緊抱著兩個孩子,深蹙著眉頭,抿緊紅唇,雙手掐得死緊,就彷彿她的指甲已經嵌入肉縫裡。
阿兵不愧是一個擁有數年開車歷史的老司機,難得他遇上這種突發狀況,還沒有自亂陣腳,憑藉著心底對林小煙母子仨的那份責任,他硬是一路堅持著緊握方向盤,由緩衝路極強的下坡路,開到了平坦的道路。
同時車子已經駛入市區,可見到一排排整齊的路燈和被修剪得一絲不苟的綠化帶。
阿兵就突然說:“少夫人,一會我會將車子開著朝樹上撞過去,你記得抱住小少年和小小姐低頭……”
林小煙一聽急了,“不行,這樣你太危險了,我們還是另外想辦法吧!”
“沒有時間了,這車子才剛剛進入市郊,這樣的車速倘若進入市中心的話,一定會造成連環車相撞,我不想傷及無辜!”阿兵此時目光如炬地說道。
林小煙也表示沉默了,她的心底也一陣掙扎,她一面不想阿兵有事,也不忍心讓其他人因為他們的剎車失靈而遭遇不幸。她想了想便咬住唇說:“答應你也行,不過你一定要向我保證,你不會有事!”
阿兵聽完,嘴角難得勾起一抹羞澀而靦腆的笑,他說:“有少夫人這句話,阿兵死也無撼,不過阿兵也會答應少夫人,一定要活下去,我要好好照顧你們母子仨……”
林小煙心底一時感動不已,她含淚點頭。
此時,阿兵瞅準前方一顆粗壯的大樹,便大吼一聲,“少夫人,快低頭,我要撞了!”
話音剛落不久,瞬時就傳來一陣巨響,嶄新的小車在一路以一百八十碼的時速急馳了近一個小時後,在撞毀了車身的情況下,才終於讓它停了下來。
林小煙毫髮無損地帶著兩個孩子抬起頭來,向駕駛座瞅去,一眼就瞅見了渾身血肉模糊的阿兵,正扭頭朝著他們微笑,然後喃喃地問:“少夫人,你們還好吧?我沒想到車子的慣性那麼強……”然後他猛地一聲重咳,一口鮮血便從他的嘴裡噴濺而去。
“阿兵,你怎麼樣?”林小煙便緊張地問。
阿兵便故作鎮定地用手撫著嘴角邊殘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