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她頭上長滿了蝨子,林媽便每天耐著性子給她捉頭上的蝨子;上初中後,她第一次來月經初潮,不敢跟任何說,一大清早就揹著書包去了學校,林媽知道後,大冬天頂著暴風雨走了幾十裡的山路,趕到他們學校,給她送了乾淨的衣服和那時候市面要兩塊多錢一包的,沒有翅膀的衛生巾;
上了高中後,林小煙一個月才回家一趟,那時候通訊還不發達,林媽也不知道她哪天回,提前幾天就站在村口盼著她……
記得她收到大學錄取通知書的時候,林媽比她還興奮,在村子裡迎人就說,我閨女出息了,一個女娃子居然考上名牌大學了!
那時候林媽眼眶裡溢位的喜悅的淚水,還歷歷在目。只可惜時隔多年多,那一切的苦澀中的美好只能成為記憶,一切均因親生兒子的迴歸,養母便徹底放棄了她這個養女……
第二天一大早,林媽還在睡夢中,被人推醒。說是司機已經在院子裡等她,讓她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林媽還在迷糊當中,讓收拾她就開始收拾,只不過當她收拾了到一半才醒過神來,頓時火冒三丈的對那個傭人吼道:“你是個什麼東西?知道我什麼身份嗎?居然說趕我走就趕我走?”
自人去然。那家傭被罵得雙臉通紅,又不敢反駁,只得小聲說道:“這是少夫人的意思,林太太您還是收拾吧!”
“不可能,我閨女怎麼可能會趕我走?我找她去!”林媽說完扔下包裹就要出去尋人,卻被那個家傭一把攔腰抱住,她說:“林太太,沒用的,少夫人是不會見您的,她知道您一定不相信,便託我帶封信給您,您還是自己看吧!”
林媽滿臉不可思議地接過信,展開匆匆地看完,氣得渾身都抖了起來,聲音顫顫地說:“真是一個孝順的好女兒啊,居然連老媽都往外趕!好,我走!”
說完,林媽果然是很有骨氣地拾起包裹便昂頭挺胸地邁了出去。那家傭看在眼裡,並不知道內情還真是滿心以為林小煙是個攀上高門就六親不認的主。
等老太太被送走時,林小煙正含著淚站在二樓的落地窗那兒依依不捨地望著小車離去的背影。然後感覺有人在拽她的衣角,林小煙下意識地低下頭去,就見浩浩舉著一個像眼鏡盒一樣大小的金鏡盒舉在她的眼底問:“媽媽,我可以開啟這個盒子玩嗎?”
林小煙並沒有想那麼多,便點頭說:“好的!”
可浩浩卻說:“那請媽媽幫我開啟吧,浩浩的力量不夠!”
林小煙便接過盒子很有耐心地幫兒子開啟金屬盒,當好不容易掰開盒子,見到一片鑰匙從盒子裡滾出來時,林小煙表情微微一怔。
突然間便想起這個盒子好像是妮妮滿月的時候,官老爺子送給她的禮物,他當時也沒說是什麼東西,只說以後妮妮和浩浩都是用得著,莫非這片金屬鑰匙就是保險櫃的鑰匙?
林小煙一邊想一邊不動聲色地拾了起來,然後給浩浩找了一樣別的不玩具塞在盒子裡說:“浩浩,你猜猜這裡有什麼?”
“小車車!”浩浩笑得眯起一雙如黑曜石一般璀璨的大眼睛,自以為很聰明地歪著小腦袋說道。
林小煙便順勢說道:“對了!浩浩真聰明!快去玩吧!”
把兒子打發出去,林小煙就想著要將這片鑰匙藏在哪兒比較穩妥,免得又像上次那樣那麼重要遺囑毛姐一直握在手裡做為威脅。
經過一番慎密的思索之後,林小煙找了一個自認萬無一失的地方將鑰匙藏了起來,這時門外就有人敲門說:“少夫人,安家母女來家裡做客,夫人身體不好,說請您招待一下!”
林小煙聽罷勾起一抹冷嘲,看來只要她在官宅多呆一天,就註定沒有一天安穩的日子好過,安以柔終於又耐不住性子上門挑釁來了?
客廳內,安媽與安以柔規規矩矩地坐在沙發上沒敢四處走動,由於他們還不知道官夫人的身體一直欠安,這才挑了今天這麼個日子上門拜訪。
只不過見到從樓梯那兒下來的人,是一種貴婦人打扮的林小煙而不是官夫人時,母女倆的臉色微變。特別是安以柔,眼底明顯劃過一抹忌妒。
林小煙遠遠地看在眼裡,愈加知道今天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她也就遠遠地打招呼道:“不知道安伯母,安小姐大駕光臨,不是有心怠慢還請見諒!”
安媽明顯一副在門縫裡看人——把人看扁的模樣,愛搭理不搭理地冷聲問道:“你婆婆呢?”
林小煙聽罷,立即莞爾一笑,露出白皙整潔的八顆牙,笑道:“看來今天安伯母來得不是時候,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