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煙微微一怔,她沒有想到這一直以來,心裡那個一直難以解開的心結,竟是一個誤會,她的小手微微顫了下,還是抽了回來,她說:“就算是這樣,你也不該和杜凱德走在一起,她是一個不簡單的女人!”
男人不想讓林小煙再有一絲一毫的逃避,他再次強勢地將女人的手握緊,並且,他的身體還挪個位置,從桌對面挪過來,坐在了林小煙的旁邊,他說:“我和杜凱德沒什麼,如果我說,我是被她用了卑鄙的手段從增城弄到北京來的,你相信嗎?”
林小煙聽罷,還是一個勁地搖頭,“官辰宇,你不覺得你的這些解釋來得太遲了嗎?當我決定這一輩子都不再與你再有瓜葛之前,你為什麼不來和我說這些話,偏要事情弄到今天這個局面,你才來?”
官辰宇面露疑惑,不解地問:“什麼局面,我們之間難道還有別的阻礙?”
林小煙微微點頭,卻又不肯向官辰宇說出實情,她只說:“總之我們之間再也不可能了,時候不早了,天寒地凍的,你還是早些回去吧!”
林小煙說完起身,正要朝房間的方向走去。卻被男人狠狠心一把拽了回來,很是受傷地問:“為什麼不能?告訴我原因!”
“好,我告訴你原因!”林小煙頓時狠下心來,驟然轉身說道:“當你狠下心來將我生父送進監獄,並在我幾次三番的求你放過他時,你都毫不留情的拒絕時,我就已經痛下決心,這一輩子跟你官辰宇玩完了!”
官辰宇也陡然站起身來,眼底蓄著一抹壓抑的情緒,他沉聲說道:“第一,歐陽佑武是心臟病發猝死在監獄,人並不是我害的,第二,在還並不知道他在監獄猝死的訊息時,我已經通知我的代理律師,已經決定撤訴了!煙兒,我是真的不知道他就那樣死在監獄,要不然,我就該早些讓他們放他出來!”
林小煙的嘴角扯過一抹冷笑,“你也知道早些放他出來就不會有事,可你為什麼在我求了你幾次,都不肯鬆口,卻在他人都死在監獄了,才站出來說你已經準備撤訴了,官辰宇,你覺得現在跟我說這些話有意義嗎?難道你說了,我生父就會死而復生嗎?”
官辰宇頓時也被激怒了,他突然提高了音調對林小煙吼道:“難道當年官辰靜的死就是活該嗎?難道一個壞事做盡害死我姐的人,最後就因為他是你的生父,我就抹去前仇舊恨這樣一笑置之嗎?林小煙,歸根結底,你是一個自私的女人,從來都不會站在別人的角度去看問題,只知一味地考慮自己的感受!”
男人吼完,抓起靠椅上的外套,連聲招呼都不打了,便揚長而去。
林小煙立在原地,昂頭望向天花板,任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無聲淌落,而房間躲著的一大兩小,除了妮妮看到爸爸媽媽吵架她還咯咯地笑不停外,浩浩和小魚的臉上同時劃過挫敗。
他們沒想到精心策劃的這個團圓年夜飯,卻將兩人之間的火藥引子徹底引爆,一個被氣走,一個氣在餐廳流眼淚。
小魚便低嘆了一聲,“唉,大過年的,弄成這樣,真是鬱悶!”
夜越來越深,守歲的人們要麼帶著孩子去樓頂放煙火,要麼守在電視機前看春晚,一家人和和美美,團團圓圓,唯有兩大兩小的新屋室裡,被一片陰鬱的氛圍籠罩。
不知是屋子裡的暖氣開得太暖還是其它,總之小魚和浩浩都快被那鬱悶的空氣壓抑死,於是小魚提議去視窗那麼透過氣,掀開窗簾,將落地窗推開一定的寬度時,透過亮堂的燈光,小魚很快發現他們家樓下的空坪處,站著一個人。
“呀,是官少!”小魚在看清那人後,驚得差點跳起來,轉身就毫不猶豫地將林小煙硬拽到了落地窗前,並帶著一抹情緒說道:“小煙姐,你瞧瞧,你瞧瞧樓下那個全身都落滿雪花的人是誰?”
既然小魚都能認出官辰宇來,林小煙又豈有認不出的道理。當一眼瞅見身材高大傲然挺立在風雪中,站在他們家樓下不知道站了多久滿身都沾著雪花點的男人,一種從未有過的衝動感,讓林小煙下一秒立即轉身,連拖鞋來不及換,就瘋狂地往樓下跑。
大雪還在揚揚灑灑地下,身穿黑色風衣的男人站在風雪中,黑色分明的顏色搭配,再加上男人那模特般完美的健壯身材,成為大年夜裡最美麗的一道風景。
身穿紅色羽絨服的林小煙趿著棉託衝進風雪中,來到了男人的面前,也不管大過年的不能說些不吉利的話,劈頭就罵,“官辰宇你瘋了?不要命了是不是?”
如雕塑聳立般的男人,這才有了細微的動作,他將視線挪了挪停在了跑得氣喘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