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笑起來了,笑聲在寂靜的病房裡,很響亮很響亮,麥秋笑的彎下了腰,眼睛盯著腳尖,剛剛將頭低下的時候,冰冷的眼淚就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聲音,還是被她的笑聲淹沒了,因為太微弱,太微弱……
如果一個人太愛一個人,那麼就連自己身邊的人也會忘掉……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麥秋記住了丁葉諾一句話:因為不再擁有,所以無法忘懷。
一個人的時候,寂寞太會見縫插針了……
最冷的不是下雪,是不下雪,天空,天很空,什麼都沒有,只有茫茫的一片白色,就算下著滿天的雪,卻還是空蕩蕩的……
Chapter 64
荷蘭的天空永遠都那麼多變……
白色的教堂內,鋼琴聲那麼優美,纏纏綿綿,剪不斷理還亂的旋律,美,就美在它的憂傷。
她像是中了邪一樣,慢慢的走過去,這首歌,她聽過,不過從來都沒有人能把它彈的這麼憂傷,像是賦予了它靈魂一樣……
白色的三角架鋼琴前,那個少年像是與南極背靠背一樣的冰冷,他修長的手指在鋼琴的鍵盤上輕輕的按著,那優美的旋律就從他的手下傳出,稜角分明的側臉就那樣展現在她的眼前,她愣住……
他太完美,一舉手一投足都想英格蘭紳士一樣的優雅,他是王子,像是可望不可即的王子,她手中的書本掉落在教堂紅色的地毯上,發出一聲悶響,優美的鋼琴聲戛然而止……
他緩緩的回眸,之後便瞳孔緊縮,全身僵硬,沒有半點知覺了……
“盡涼……”他就是那樣輕輕的發出聲音的。
她的眼睛睜得大大的,驚訝的望著他,然後快步走過去,“你怎麼知道我叫季涼?”她的臉上透著笑意,她似乎不記得,她又和他碰過面。
“季涼?”他眼中的光亮瞬間黯淡下去,卻只是坐在位子上望著她的面孔,那張,幾乎是和夏盡涼一摸一樣的面孔……
“對啊!我叫夏季涼啊!”她笑著說道,並且撿起地上的書,咧開的嘴角和夏盡涼,那麼相像……
“夏……季涼?”他像是中了蠱一樣重複的念著。
“嗯!夏季涼,我很高興在異國認識老鄉,哈哈!”她微笑著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