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只要學好了一門過硬的技術就不愁前程無亮了,你們翁老師我只不過是小學三年級畢業不照樣有今天那麼大的成就嗎?”言下之意就是叫大家埋頭苦幹,二十年後我們就能像他一樣站在臺上講話,彷彿這就是他的成就、前程。
不管怎樣,我今天有求於翁老師,我恭恭敬敬地站在他面前說:“翁老師,您能準我半天假嗎?”
他非常傲慢地問我:“你所為何事呀?如果是請假和女友約會的話我一律不批。”
我心裡暗暗吃驚,這翁老師料事如神吶!看來我只能給他一個高帽子戴了:“翁老師,您果然猜對了,今晚我確實有一個重要的約會,為了拯救一個懸崖邊上的女孩子,也為了我後半生的幸福,翁老師您在大家心目中一向是個英明果斷、愛憎分明、大慈大悲的大好人,您不會忍心看著有情的人不能成為眷屬吧?您就成全了我們吧?”
我平生第一次在別人面前低聲下氣地說話,也都是為了劉偉,然而這一切她又怎麼會知道呢?也不知是翁老師慈悲心大發,還是被我精心準備好的那三個詞語衝暈了頭腦,總之他是答應我了。我不用曠工了,我可以堂堂正正地把工作先拋到一邊全心全意地去奔赴今晚的約會了。
我興匆匆地跑回宿舍,拿著鏡子照了足足有好幾分鐘,我第一次發現自己的長相還算俊秀,五官還算端正,眉目還算清秀,也足以配得上清純可人的劉偉。我和劉偉只要往什麼地方一站,誰都會相信這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金童玉女也不過如此了,我想想袁繼松的“尊容”信心立即增加了好幾倍。“當窗理雲鬢,對鏡貼黃花”我精心地把自己整理了一番,直到一切都覺得無可挑剔了才放下手中的鏡子。出發前的準備工作都已就緒,一切只等傍晚來臨。
關鍵的時候總會出錯,我竟然忘了和劉偉約定時間了,那就等吧,反正我說過不見不散,她也是點過頭的。第一次約會千萬不能讓別人等我,才六點鐘我就早早地來到那棵約定的大樹下等候。
時間正值五月中旬,天氣不冷也不熱,老天爺似乎也在為我們創造條件,久雨初晴、月朗星稀,習習涼風拂面而過。天上一輪圓月高掛,路旁有一排整齊昏黃的路燈映襯著明月,樹上花兒開得正旺盛,草叢間蟋蟀們歡快地鳴叫,這一切都為我們今晚的約會增添了幾分浪漫色彩。我可以在那麼美麗的夜景裡那麼浪漫的時節中向自己心愛的女孩一吐心事,此生足矣!我找不到更合適的詞語來形容我此時的心境,就兩個字——美好。
等待著是幸福而漫長的,至少如今有了一個值得我去等待的人。望著劉偉將要出現的方向,心裡急切地盼望著她能夠馬上就出現在我面前,那種感覺叫望眼欲穿,在劉偉到來之前我一定要好好調整一下緊張的情緒,平靜!平靜!再平靜!
我來回地踱著步子,腳下方圓兩米的雜草被我踩死了大片;我不住地看著手錶,看著秒針一格格跳過。為了避免見到劉偉後緊張得忘記了說話,我把想好的話在心裡默唸了許多遍,心中默唸話沒說出口自然不會緊張,於是我就地取材,對著前面的一棵樹大聲演練了幾遍。奇怪!一點也不緊張呀!那劉偉站在我面前時我就只把她當成一棵樹吧!
兩個小時過去了,劉偉還沒來三個小時過去了,她還是沒有出現,我開始變得焦慮起來,劉偉她會來嗎?她是否把這事給忘了?不!她肯定會來的,她答應過我的事不可能會忘的,她也許還沒下班,她也許正在途中馬上就會到的,或許她是在考驗我的耐力和誠意吧。這麼一想心裡就舒暢多了,我都等了二十年了,又何懼這幾個小時的考驗呢?
時間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路上的行人和車輛逐漸地減少。居民住宅區的萬家燈火早已熄滅,與居民區截然不同的是工業區,工業區的燈火晝夜通明,夜深人不靜。據說造成這種反差的原因在於居民區居住的都是本地人,而工業區徹夜工作著的大部分是外來務工者。此時該睡的人都已睡了,只有公園裡偶爾能撞見幾對正在親熱的男女。
我還在那棵大樹下等著劉偉。十一點十分三十秒,劉偉終於從遠處朝這棵大樹走來,她一路上低著頭猶猶豫豫地向我走來,她似乎早已發現我在此久等了,於是放慢了腳步思索著該如何面對我。我主動迎了上去說:“劉偉,你終於如約而至,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的,今晚邀你前來別無它意,我只想讓你明白一些事情,還有你身邊的人。”
“好吧!有話你就直說吧,之前我從來沒有和一個男孩子單獨在一起,但是今日不同,因為我相信你。”劉偉說話時臉上總是掛著淡淡的笑,笑的時候白裡透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