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前再也不要過來找我了,我走後你也一定不要到安徽找我了,去了只會給我帶來麻煩。”
什麼我都可以答應,惟獨這件事不能答應劉偉,我說:“我會去的,天涯海角,我一定會找到你。”
劉偉說:“以前沒有解答你的問題,今天你還有什麼疑問就儘管提出來吧,我會如實相告的。”
我已經意識到這會是最後一次通話,再不問就永遠沒有機會了,從前我不敢提起的問題和劉偉不願回答的問題在今天會一一得到解答。每當我提及袁繼松時,劉偉總會表現出一種特殊的敏感和好奇,而恰恰是這種反常的敏感讓我覺察出了其中的端倪,一系列的問題困惑著我,劉偉是否喜歡過或下在喜歡著袁繼松?在我離開劉偉後那段失去聯絡的時間裡發生過一些什麼事?這些疑問我從來不敢提起,一再追問會有傷感情,降低了彼此的信任度,也破壞了心中的那分完美。而錯過了今天,我將永遠矇在鼓裡,我於是就問:“你是否喜歡過袁繼松?我需要聽的是實話。”
劉偉說:“是的,不過那是過去的事了。”
我又問:“那你喜歡我嗎?”這麼直接的問話還是第一次。
劉偉說:“我要是不喜歡你還會和你交往下去嗎?要是不喜歡你又怎麼會把你介紹給我哥認識?又怎麼會叫你給我爸媽寫那封信嗎?”
我只是想親耳聽到從劉偉口中說出來的話,以得到確認,儘管有些事情已經明顯得毋庸置疑。真相大白,我又是歡喜又是憂,喜的是兩年來我最渴望聽到的話終於從劉偉口中說出,這已經證明我的一片真心換來了劉偉的感動和回報。憂的是,是誰矇住了劉偉的眼睛?讓她險些辨不清方向、是非。知道了這些,而我和劉偉也已經走到了盡頭。
我無法責怪袁繼松,也無法責怪劉偉,我甚至責怪自己沒有及時擦亮劉偉的眼睛,沒有及時地為迷路的劉偉指點方向,這是我的失敗,也是我的失策。
恍惚間,讓我想起一個想想就後怕的場景。在我失意落魄之時,也就是袁繼松得意之時,我依然痴痴地等著劉偉,袁繼松抱著雙臂走了過來:“這麼晚了還等誰呢?”我說:“等劉偉。”袁繼松仰天長笑,笑得全身發抖:“甭等了!她不會來了!你這麼痴情有什麼用?別傻了,你別看劉偉外表一臉清純,等你和她上床的時候就會發現完全不是那麼回事了。”我想反駁他,可我拿什麼來反駁他?他會說他比我瞭解劉偉。
我儘可以相信袁繼松是在挑撥離間、無中生有,但是從劉偉口中說出的話我不能不信。袁繼松的那番話成為我心中永遠抹不平的疙瘩。我好比一隻不吃窩邊草的兔子,為了一口青草鞋奔波了一夜回來,發現自己窩邊的草被別的兔子吃得精光。
我不能容忍心中聖潔的女神被沾上了任何汙點。我寫了最後一封信給劉偉,信中有我對她的責備和傷害,信交給了劉偉馬上我就後悔了,劉偉永遠不會原諒我。愛到盡頭,覆水難收。我承認,袁繼松對我和劉偉的殺傷力極大,無論什麼時候提起“袁繼松”三個字,我們便會遭受滅頂之災。
他們說戀愛就像放風箏,繩索不能太鬆也不能太緊。我們的風箏斷了線,是被風割斷的。
斷腸人不能去天涯
第十章 斷腸人不能去天涯
今年臺風肆虐,大大小小颳了十幾次,一次比一次猛烈,颳得人心惶惶,我擔心的是劉偉會在某次颱風中刮跑。
颱風颳走了人們的生命和財產,在天災面前,人類顯得多麼渺小和無力,誰能在臺風和地震中站住腳?面對颱風的襲擊,人們只有躲避和撤離。颱風的襲擊物件主要是沿海地區,而沿海城市又是人口最密集的地方,因為沿海地區交通便利、商機無限、經濟發達,所有淘金者都向沿海城市靠攏、聚集,導致人口稠密。正所謂哪裡有商機哪裡就有風險,最風險的地方也是商機最大的地方,颱風的危險簡稱“風險”。
颱風來時,所有人員向安全地帶轉移,保全性命走為高,房屋和家產當然來不及搬走,撿回了性命就已是萬幸。颱風過後被轉移的人員重歸故里,回到“家”中已是一無所有,能颳走的都已蕩然無存,回去尋找家的痕跡,但已成“遺址”,只能白手起家。災區人民頑強抗災,真是野水衝不盡,水退又重來,明年又東山再起。房屋是屢刮屢建,當然也是屢建屢刮。社會各界處處有溫暖,人人獻愛心,紛紛捐助災民重建家園,就這樣一筆筆善款扔進了颱風中。難道就沒有一個徹底解決災民受災的方案嗎?難道不能來一個徹底性的轉移嗎?興許災民們沒有人會樂意接受徹底性轉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