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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卻還是很好。聽到取笑,眼睛都沒往那男生那裡瞟一眼,面色如常地進了教室,選了個位置坐了下來,恰好就在夏孟秋的背後。

夏孟秋一時覺得如坐針氈,因為那份報紙剛剛好就在她的手上。雖然她覺得,討伐貪官汙吏是每個升斗小民都會幹的事情,但面對程東,她剛剛還升出來的一點憤慨之心,很快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非常的不好意思。

彷彿那是別人的痛腳,而她無意之中,深切地觸碰了。

怎麼說,在這件事上,程東至少是無辜的。

班上大多數同學,應該都懷有和她差不多的心思。論起來,程東雖然家世顯赫,但為人處世卻很圓滑老道,所以不管是在班上還是在學校,人緣都是很不錯的。

在那之後,程東雖然照常來上課,但卻沉默了很多,除了上課所需,基本上沒多餘的話。而且大四的學生,基本上都已卸掉了學校社團的職務,因此,不知道是順水推舟,還是有意為之,程東那一年裡,曾經張揚高調得無所不在的人,薄弱的像是一抹影子。而且,就連班上好些跟他玩得好的人,都被他有意無意似地疏遠了。

夏孟秋和他關係特別好倒不是,不過在一個社團裡,似乎平日裡多了那麼些些的接觸,程東也喜歡開她的玩笑,說她天生是受氣包什麼的,常常將她氣得跳腳,夏孟秋都不太愛理他。因為那報紙,她以為自己鐵定也是被疏遠的那一群,那簡直就像是一份她傷害他的罪證,還大喇喇地擺到他面前。誰知事實卻並非如此,程東反而常常找她幫些小忙,比如說,自她那蹭兩張水票,比如說,讓她幫忙抄一抄筆記,應個到,還有後來更誇張,他說他懶得下宿舍,時不時要她幫忙給捎份飯過去。

當時夏孟秋只覺得不可思議,很久以後,他來找他借錢,她才知道,他只是窮得買不起一份飯了而已。

那時他家的賬戶跟財產全部被暫扣了,所有的親戚朋友都退避不見,求而不助,父母跟姐姐又都進去了,他的日子,簡直是水深火熱。

也不知道他是哪隻眼睛看到她就很好說話了。

直到現在,夏孟秋都沒有問過程東這個問題,也沒問他歸還那借出去的錢。於她而言,那些只是舉手之勞罷了,但那段日子,對程東來說,卻遠非刻骨銘心可以形容。

所以,畢業後,她從來沒有主動聯絡過他,只聽說他去了外地,具體是哪裡,無人知曉。誰知半年前,程東卻主動找到了她,電話裡,他的聲音聽著很是爽朗。當他說他要回來,讓她準備去接機的時候,夏孟秋還沒見著人,幾乎就已經看到了,一個衣錦還鄉肆意張揚的大少爺程東。

2幫忙

不出意料,程東的排場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打的進了市區後,夏孟秋實在是慶幸極了自己沒有體貼地先把酒店定好,因為就連南夢都這樣上了星級的賓館他都沒看在眼裡。當她把他帶到那兒的時候,他都沒下車去看看,只瞧了瞧門臉,就擺出一臉鄙夷地說:“喂,姑娘,你不會還這麼小家子氣吧,這種地方也能住人麼?”

他似乎是,比讀書那會要更欠扁了!

夏孟秋忍了忍,念他曾深受打擊,又遠道初回,放過他,跟司機另說了一個地方,打算請他大少爺一家一家去視察。哪曉得車才上了內環,程東就攬著她的肩膀說:“住的地方先不急,咱先吃飯吧,我都快要餓死了,你沒坐過飛機不知道,飛機上的東西,太難吃了。”

夏孟秋捏著拳頭,忍了又忍才沒往那張靠在自己肩膀上的少爺臉上招呼過去,心裡則是不停地罵自己實在是頭豬,牛牽到北極還是牛,她實在不能因為換了地方就把它當成是馬!

兩人再聯絡的時候,因為隔著電波和網路,似乎覺得他這些年曆練下來格外體貼了些,加上自己又確實不順,身邊還沒一個可以傾訴的交心朋友,於是在他三引兩誘下,就把什麼苦水都跟他倒了,什麼累死累活出去旅個遊還只能坐火車,什麼同事之間的那點小齷齪,還有感□業家庭上的種種種種……完全忘了他除了非常的具有大眾情人的魅力外,另外更還有超級欠扁的本質,並且,以氣她為樂!

怪誰呢?怪自己吧!

夏孟秋一陣苦笑,雖然久別重逢,他的毫無違和感令她覺得窩心,但還是伸出根手指扒拉開他,一本正經地說:“同學,我非常確定我們兩個是很相熟的,所以你不用靠得這樣近來顯示我們的距離感。”

程東順勢坐直了,哈哈大笑著捏了捏她的臉:“秋秋,你還是這麼有趣。”

夏孟秋被他這聲“秋秋”叫得虎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