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5部分

她們兩個在一起宣判,最後只花了些錢就被關進了一起,因此說起來,也算是慘中不是最慘。

她們兩個還和以前一樣,姐姐程前頹廢,媽媽黃梅芬嘮叨,不過不知是眼淚流多了,還是監獄裡確實毀身體,黃梅芬的眼睛已經糊得都快看不見了,內囊炎非常的嚴重。今年年初的時候還檢查出有肺氣腫,以及腦血栓,所以保外就醫實在是勢在必行。

看完這兩個最親的親人,程東的心情更是一路宕到谷底,有時候他自己都不知道,揹負著這些家人,他到底還能夠走多遠,尤其是,當他面對的東西,還是僅僅只有錢,所不能辦到的與解決的時候。

這時候他就會非常的明白夏孟秋當初夏母病重時的感受,那種無力到深處的無奈和絕望。然後,他就會慶幸自己聯絡得她及時,那會正好是她媽媽過身,她的情緒非常的顛倒混亂,很是需要人安慰的時候,同時他又迫切地希望,當他反過來需要她的時候,她能始終跟他站在一起。他不需要她承擔很多,他只是需要有那麼一個人,能夠溫暖地,拉著他的手,讓他不至於遊離得太遠,迷失得太久。

以他對她的瞭解,一旦選擇,她也會不離不棄,雖然她非常心痛夏哲言對婚姻的背叛,表現得對他相當冷漠,但其實,夏孟秋還是熱愛著夏哲言的,並且在骨子裡,還是欣賞並承繼了始終如一的行事風格。

一想到這些,程東對未來的生活就又充滿了期盼與夢想,他甚至想不顧一切衝動地打電話給夏孟秋說:“等我啊,等我回來娶你,然後我們一起開創新的生活。”多俗氣的話,多俗氣的表白,但卻是他此時心情唯一的完美表達。

新的生活,多美妙啊,有他的家,他的女人,她的微笑,他的安寧。

還會有他們血脈的延續。

他多年放蕩的生活,他多年不堪的辛苦,還有他隱秘的疼痛,都會在這些面前,一一得到撫慰跟終結。

好在,他還沒有衝動到忘記一切的地步,夏孟秋接通電話以後,程東已經迅速地想到了另一番說詞,他跟夏孟秋說:“明天我就要走了,今天晚上咱好好出去吃一頓吧,就我和你。”

夏孟秋說:“不去,我下班得晚,又睡得早,跟你的時間不搭調,反正你還要回來的,下次補給你。”

這不解風情的女人,程東氣得牙咬咬的,說:“我覺得你都快成國寶了,特稀有,現在哪還有十點鐘就準時上床睡覺的乖寶寶啊?!”

夏孟秋說:“有你也不知道,你又不是那一群的人。”

程東氣結,最後決定利誘她:“來吧,我給你介紹一大客戶,保證你不但能重新拿回月度明星、崗位標兵,還可以去競爭你們總行的部門主任,副什麼的就不說了,省得我出手還拿個副的有礙我名聲。”

夏孟秋直接當他這是吹牛,理也不理,說:“不去,有客戶你把他手機給我唄,我找他聯絡就好了,反正你認識的,要是他願意幫忙,有你沒你應該都可以的。”

怎麼都是油鹽不進,程東很想直接撲上去咬她。

掛了電話,到底氣不過,當天晚上還是殺到她家去了。藉口都是現成的,給夏哲言送傷藥啊。夏哲言的腳已經消了些腫,這會兒正需要拿繃帶綁住加壓,所以程東的藥算是真正的及時雨,而且藥一塗上去,涼絲絲的,那被火燒一樣的感覺瞬即就沒了。

夏哲言感激得不得了,自然又讓女兒燒了一桌子好菜感謝人家。只不過程東心情好沒發現,夏哲言儘管對他熱情依舊,但再沒問過關於他和他家的一點點情況,通晚兩人都是在下棋,然後談論的也是棋。

因為頭天晚上,程東走後,夏哲言跟夏孟秋說:“你那同學家裡是做什麼的呀,我感覺人雖然挺好,可怎麼一問起他家裡的事,就一點都不實誠了,看起來什麼都說,其實是什麼都沒說。太圓滑了,不好!”

夏孟秋知道夏哲言是什麼意思,沉默了會就說:“他爸爸就是程軍。”

夏哲言要過了好一會兒才記起程軍是誰,呆滯了半日,道:“那他確實不適合你。”

夏孟秋就笑:“本來就是八字都沒一撇的事,他在外地,有女朋友呢,我跟他,只是大學時玩得特別好而已。”說著還把那五千塊獎學金的事說了,夏哲言就更是沒言語了。

程東這會兒沒想明白關鍵,還自我感覺良好,以為自己已經悄沒聲息地達到了潤物細無聲的效果,路已鋪好了,只等著秋後收穫。

夏孟秋第二天要上班,自然不能去送他,她其實本來是可以蹺班的,藉著去客戶那裡的時機,但是她沒有。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