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笑臉地和易沉楷稱兄道弟。
蘇畫看得出來,易沉楷在極力忍耐。她的手,從桌子下伸過去,悄悄握住了他的手。
頓時,易沉楷的眼神,和緩了許多,他只是虛應的笑,所有無聊的話,都從耳中穿過,卻不曾到達心裡。
可是,挑釁無極限。
謝局長見幾次勸酒易沉楷都沒喝,心中已經不悅。無論你華易有多牛,都牛不過我手中的權力。你繞過了天去,也還是要回到我這一關拿批文。何況,華易連年衰敗,不然你易沉楷又怎麼會這麼著急蓋新廠?
他示意柳城再幫易沉楷滿上一杯,然後笑道:“易老弟,好歹總要給點面子。”
易沉楷臉上在笑,心裡卻在咬牙。所謂閻王易找,小鬼難纏。別看只是個小小的局長,卻是個不得不過的關口,何況這人據說在上面有強硬的背景,否則他也不至於親自出馬。
他只好舉起杯,打算喝下這杯酒。
突然,手裡的杯子被人奪去,他驚詫地回頭,卻看見蘇畫已經將大半杯白酒倒進嘴裡。他趕緊去搶杯子,蘇畫卻已經一飲而盡。
“蘇畫!”他惱火而又心疼地低吼。
蘇畫放下杯子,卻對著桌上眾人微微一笑:“對不起,我們易總有胃病,不能喝酒,所以我代他喝了。”
謝局長和柳城剛才都有短暫的驚訝,不過現在已經反應過來,相互交換了一個眼神。原來,盛傳易沉楷和他秘書有染,不是空穴來風。
接下來,風向轉了,他們的目標,對準了蘇畫。
柳城走過來,眉目輕佻,給蘇畫斟上酒:“蘇小姐不僅人漂亮,更是好酒量,我敬你一杯。”
而蘇畫之前,就和另外兩個女人一起,喝了兩杯紅酒,和剛剛喝下的白酒混在一起,後勁十足。她已經開始覺得有些頭暈,胃裡燒灼,可是她很明白,易沉楷能夠忍耐到現在,桌上的人肯定對他很重要。所以她堅持站著,準備去拿酒杯。
易沉楷的手卻伸過來,將酒杯按在桌上。
“只喝一杯沒事的。’蘇畫安慰他。
一旁的柳城也在嬉笑;‘看,美女不都說了沒事嗎……“
話音未落,室內就響起清脆的玻璃碎裂的聲音;易沉楷劈手將酒杯摔在地上,一地碎片。
座上的氣氛,頓時凝結。謝局長的眼神已經變得陰鷙,他吸了口煙,然後囂張的噴出來:“看來易總真的是脾氣不小啊。“
柳城在一邊尷尬得有點口不擇言:“易老兄何必呢?不過是個女人。“
蘇畫此時已經頭暈得厲害,只能輕輕地扯易沉楷的袖子,讓他別太得罪人。
“我的女人,和你們的女人不同!“
易沉楷的這句話,讓蘇畫有些羞赧,卻又窩心,他說,她是他的女人嗎?
易沉楷攬著蘇畫,連一句“失陪“都沒說,直接離開。
室內的人在短暫的呆愣之後,開始罵人。易沉楷知道,事情黃了。但是他連頭也沒回。
他的江山,不需要以委屈他的女人作代價來換!
104 沒良心的小壞蛋
還沒出酒店,蘇畫的腿就已經軟了,她呢喃著:“我好暈。”
“誰讓你逞強的?”易沉楷罵她,卻又心疼地將她抱起來,不顧周圍其他人的目光。
蘇畫軟軟地摟住他的脖子,頭靠在他肩上,他身上的味道,永遠那麼溫暖又清爽,她用鼻頭在他的耳後輕輕蹭了蹭,他一陣酥麻,低聲說:“別鬧。”
從門口到停車場的這一段路,似乎分外曖昧,略微一個顛簸,蘇畫的唇就會碰著易沉楷頸間的肌膚,讓他心神盪漾。
好不容易到了車上,易沉楷半靠著椅背深呼吸,告訴自己開車要鎮定心神。蘇畫卻又靠了過來,摟住他的胳膊撒嬌:“我要你抱。”
易沉楷的心一陣陣抽緊,卻還是強忍著,哄她:“乖,我要開車,回家再抱。”
“不。”喝醉了的蘇畫,變得不講理,嘟著嘴誓不罷休。
那樣嬌豔欲滴的唇,讓易沉楷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將她一把摟過來,壓了上去。
易沉楷的吻,是狂肆的,想要,就要全部。唇舌席捲了她的每一滴甜蜜,仍然覺得不滿足,他緊緊地抱著她,將她壓倒在椅背上,唇從她的唇上滑下來,到了她的頸項……
這時,進來停車場的另一輛車,車燈一閃,將這個角落突然照亮。易沉楷突然清醒過來,鬆開了蘇畫。
蘇畫微閉著眼,臉色酡紅,胸脯激烈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