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了他半天之後問:“您是哪位?沒有蘇經理的手機號嗎?”
易沉楷再沒什麼話好說,甩上門離開。
他又開車到了水語花苑,可是他並不知道蘇畫住哪間房,去問門口的保安,這裡的安全措施卻十分嚴密,在不知道他和住戶的關係之前,根本不肯透露。
他只好將車停在小區門口等。
還好這天蘇畫身體不太舒服,回來得比較早。她低著頭走路,並沒有看見那輛輝騰,直到易沉楷叫住她:“蘇畫。”
她一驚,抬頭看見他,立刻快步向門內走去。
易沉楷一個箭步衝上來,拉住她的胳膊:“你聽我解釋,蘇畫。”
“沒什麼好解釋的。”蘇畫想要掙開他的手,卻被死握住不放,她叫起來:“你到底要幹什麼?”“我只是想告訴你……那婚期不是我定的……我不是……”易沉楷慌亂地想要把事情說清楚,蘇畫卻根本就不聽:”你說這些幹什麼,這跟我又沒關係。”
“蘇畫,你別這麼說好不好,別這樣。”易沉楷心痛,想要抱住她,她卻拼命掙扎:“你放開我,放開!”
有要進小區的車,也被他們堵在了門口,不停地按喇叭,保安也被引了過來,邊走邊大聲喊:“發生什麼事了?”
蘇畫更是急著要掙脫,在小區大門口鬧,算是怎麼回事!
一片混亂中,忽然聽見秦棋的聲音:“我跟蘇畫馬上要結婚了,你不要再纏著她。”
蘇畫和易沉楷聞言都是一愣,動作停了下來,有一隻手從易沉楷懷裡拉出蘇畫,拉到他自己身邊。
秦棋的手,佔有性地攬住蘇畫的肩,毫不(炫)畏(書)懼(網)地和易沉楷對視。
易沉楷不相信地看著蘇畫:“你們真的……快要結婚了?”
蘇畫此時也同樣為秦棋的話驚訝,但是她並沒有正面否認她的說法,只是冷淡地強調了一句:
“以後你別再纏著我。”
說完再也不看他一眼,就往門裡走,秦棋也隨著她走,手還是放在她肩上。
易沉楷怔怔地看著他們親密的背影,眼眸漸漸沒了神。保安過來叫他:“喂,你怎麼還不走?”
“是啊,我為什麼還不走?”他慘笑著反問自己一句,然後渾渾噩噩地上了車離去。
蘇畫的腿,其實在聽到易沉楷發動車子的聲音時就已經軟了,但是她仍舊僵直了往前走,不讓自己轉身,不讓自己回頭。
走到院子中心,她和秦棋的分叉路口,她停下,呆呆地站著。
秦棋的手,從她肩上滑了下來,站定了看著她半晌才說:“蘇畫,我走了。”
他疾步走進了自己的樓門,蘇畫卻還是怔在原地。偌大的院子,只剩下她一個人,像是被關進了一個空蕩蕩的盒子裡,頭頂四四方方的蓋子,就是盒蓋,這個密閉的盒子,像是被抽了真空,讓她無法呼吸……
秦棋上了樓,到背朝著陽臺的窗戶邊抽菸,他此時,不想看見蘇畫。剛才,他看見蘇畫和易沉楷在大門口糾纏,氣血上湧,走過去說了那句話,當蘇畫對易沉楷說“不要纏著我”的時候,他心裡難免自私地泛起一絲欣喜。可是,當易沉楷離開,看見蘇畫那樣失魂落魄,渺小的欣喜被巨大的失落所代替,心那麼痛。出差的這兩週,他壓抑著自己不和蘇畫聯絡,不去想那個刺目的吻痕,一再告訴自己,你不是說過你會耐心地等她忘掉那個人,等她愛上你嗎?怎麼能就這樣放棄?
可是今天,他的勇氣,再次被打擊成了碎片。顯而易見,蘇畫的心裡,只有易沉楷。她心裡的那扇門,或許會對易沉楷關上,但是她也會上鎖,不再對任何人開啟。
秦棋苦笑,又猛吸了兩口煙。今天抽的是在外地買的陌生牌子,味道生辣濃烈,似乎嗆著他了,不然,怎麼會有想流淚的感覺……
此刻,另一個傷心的人,正開著車回華易。從上次蘇畫從家裡離開後,他已經開始懼怕回家,一進家門,他就會懊悔自己那晚有多麼混蛋。而現在,後悔也已經來不及,她要嫁給別人了,她還跟他說,以後不要再纏著她。她跟他,是完完全全沒有瓜葛了。
他回到華易,上到十樓,推開門,卻發現易家奇還在辦公室等他。長久的等待,對易家奇的年紀來說是難熬的,他已經靠著沙發的扶手,半張著嘴睡著了,看起來衰老而淒涼。
易沉楷看著這個情景許久,忽然覺得父親有些可憐,不過,他自己也可憐。易沉楷苦笑,輕咳了一聲。易家奇睜開眼,看見易沉楷回來了,正要開口,卻聽見易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