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睡了。”她已經沒有勇氣再呆下去。
“好。”他心疼地摸了摸她的頭髮。
她此時害怕這種親暱,迅速閃開上樓,又聽見他在背後叫她:“明天我們去看看江岷吧,其實他對你一直挺愧疚的,再加上他離婚,心情也不好。”
想起江岷和程惜雅,蘇畫嘆了口氣:“好的,明天一起去。”
她跑上了樓,不敢回頭看那個還在原地守候的身影。
而他一直看到她房間的燈亮起,又默默凝望了一會,才轉身離去。
蘇畫覺得疲憊到了極點,將外套一脫,就將自己重重拋進了床鋪,裹上被子睡了,夢裡只有一片黑暗,靜得可怕。
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她才開了手機,看到昨晚的那個未接電話,居然是顧淵打的。她撥了回去,顧淵一反平日的輕鬆紈絝,語氣淡漠而低沉:“我打電話不過是想問問你安全到家了沒。”
“哦,昨晚電視聲音太大,沒聽見。”蘇畫也輕描淡寫地回答,她和顧淵的交情,並沒到可以說個人隱私的地步。
就要掛電話了,顧淵卻又說:“我今晚飛回北京,中午一起吃飯吧。”
蘇畫想起秦棋說今天要去看江岷的事:“不好意思啊,中午我有約了。”
“那就算了。”顧淵說完,直接掛掉了電話。
對顧淵的反常,蘇畫有點無奈。大概他一向受女人的青睞慣了,所以遇上她這樣不以為意的,覺得傷了面子。
懶得去想太多,她拿了衣服去沖澡,可是脫下衣服一低頭,她看見了鎖骨上刺目的吻痕,心裡疼得厲害。她開啟花灑,閉上眼迎向水柱。灼熱的水落到眼瞼上,她沒有閃避,只是任這水代替她的淚,傾瀉而下。
洗完澡出來,她熱了杯牛奶端到陽臺上去喝,秦棋果然又已經在對面陽臺上等。
“睡醒了嗎?”他笑著問。
蘇畫無言地點了點頭。
“那我們一會就出發吧。”
“嗯。”牛奶還剩下大半杯,她卻已經喝不下,對他笑了笑,轉身回房。
換衣服的時候,蘇畫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半晌,找出一條長絲巾圍上,在鎖骨處鬆鬆地打了個蝴蝶結,正好遮住那吻痕。
臨出門,蘇畫敲響了林暮雪的房門,看到一張隨眼惺忪的臉。
“幹嘛?”林暮雪毫無形象地打了個呵欠。
“心裡煩。”蘇畫只有在林暮雪面前,才不需要掩飾自己的情緒。
林暮雪抓了抓自己蓬亂的頭髮:“一大早的煩什麼?”
蘇畫擠進她的門去,林暮雪在她背後遲鈍地眨了眨眼,關上門隨她坐在沙發上。
“我想跟秦棋說清楚。”蘇畫嘆了口氣。
林暮雪託著腮,迷糊地問她:“說清楚什麼?”
蘇畫看著她沒睡醒的樣子,忽然將絲巾的結拖到一邊,現出那個吻痕。
林暮雪原本半眯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指著蘇畫的鎖骨:“你和秦帥上床了?”
蘇畫無語。
林暮雪在最初的驚詫後終於清醒了,看著蘇畫沉寂的眼神,明白過來:“你該不是和……”
她沒有再問下去,蘇畫卻知道她的意思,點了點頭。
林暮雪也沉默了,半天才躊躇地說:“那個……秦帥對你不錯啊。”
“所以我才想說清楚。”蘇畫幽幽地長嘆一聲。
“你和易沉楷是不可能的,他都快結婚了。”林暮雪搖了搖蘇畫的肩膀。
“我知道。”蘇畫苦笑。
“那你還告訴秦帥?”
“瞞著他嗎?能瞞多久?一輩子?”蘇畫反問。
林暮雪無言以對。
蘇畫手機的簡訊音響了起來,是秦棋問她怎麼還沒下樓。
她站起來,卻被林暮雪扯住了手,語氣? ? 焦急:“哎,你別衝動啊,找到好的時機再告訴人家。就算你說了輕鬆了,秦帥卻是受不了的。”
蘇畫沉默地點了點頭。
一出樓道口,就看見秦棋陽光般溫暖的笑臉,讓蘇畫心裡的愧疚更是翻騰不已,差點衝口而出,告訴他昨晚的事,對他說,對不起,秦棋。
可是卻聽見林暮雪在頭頂上喊:“蘇畫,和秦帥玩得開心點啊。”
蘇畫知道這是在提醒她,別讓秦棋不開心,忍了又忍,終於又將已到嘴邊的話,咽回肚子裡。
而秦棋不疑有他,還笑著向林暮雪揮了揮手。
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