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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那天,秦棋沒有再和蘇畫聯絡。第二天,蘇畫收到他的簡訊,只有簡短的幾個字:

有事出差兩週,回見。

回見。

蘇畫也簡短地回了資訊,放下手機只是苦笑。她知道,秦棋是想要給彼此留出一個緩衝期。然而,這也不過是讓壞的結果來得晚一些,該來的結果,遲早還是會來。

心情再亂,工作也得繼續,現代社會強大的生存壓力下,誰也沒有放縱的資本。

週一清早來到辦公室,發現吳晴今天沒有提前上班,她略微有點訝異,但也沒有多想什麼,畢竟公司制度並沒要求人家一定要早到。

可是接下來的幾天,蘇畫卻開始覺得有些不對勁,吳晴和以前相比,似乎工作態度有些心不在焉。

. ? 這天,當她拿著那份報價單,不得不叫吳晴進來。

“你看看報價單有沒有什麼問題?”蘇畫把手上的A4紙遞給她。

吳晴略略掃過一遍:“好像……沒有啊。”

蘇畫的眼睛裡有了一絲嚴厲:“你再仔細看看小離心機的報價。”

吳晴定睛一看,才發現自己打錯了小數點,四千多美金變成了四百多,她連忙道歉:“對不起,蘇經理,是我不小心。”

蘇畫看了一眼她低著的頭,語重心長地說:“做事情最重要的就是要細緻。雖然看起來只是個小錯,但是到了客戶那裡,人家會覺得我們的工作態度有問題,甚至會進而懷疑我們的服務品質。一個小數點,也許會讓我們丟一張大單。以後一定要注意,知道嗎?”

吳晴嘴上答應,回到外間,卻不服氣地撇了撇嘴,不過是打錯了個小數點,有必要這麼危言聳聽嗎?

這件事看似就這麼過去了,卻在吳晴心裡埋下了對蘇畫不滿的種子。

又過了兩天,蘇畫有天從外面回來,剛走到兆新門口,恰好看見吳晴正笑意盈盈地從李雲飛的車裡下來,吃了一驚,側身閃到一邊。直到李雲飛的車開走了,吳晴走進了大廳,她才在後面跟上來,和吳晴一起進電梯,狀似無意的問:“今天出去遇見李雲飛了?”

吳晴的眼神閃爍了一下,笑容還是很自然:“嗯,今天從農科院回來的時候,打不到車,正好碰上他,就搭他的便車回來了。”

農科院地處偏僻,的確不好打車,這個說法很合情合理。蘇畫沒有再問,只是看著顯示屏上不斷變換的樓層數字。

吳晴卻又開了口:“李雲飛這個人挺好的,跟我講了好多銷售方面的事,和他聊天能學到不少東西。”

這話乍聽之下平常,仔細想想卻是在隱晦地怪自己沒教她什麼。蘇畫淡淡地一笑,小姑娘有幾分心機,可惜掩藏的功力太淺,過於外露。

吳晴就是故意的。今天在路上,李雲飛還跟她說,蘇畫其實就是支使她做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真正的重要客戶是不會讓她去拜訪的,怕教會了徒弟,自己這個師傅就沒飯吃了。

吳晴仔細回憶了下自己近來這些時間的工作,發現自己真的也就是和幾個實驗員打打交道,教授副教授之類的重要客戶從來沒讓她去拜訪過,更別說蘇畫最大的客戶——華易總經理,她更是連見的機會都沒有。

而李雲飛看見她當時狐疑的神色,又不失時機地再次暗諷蘇畫和易沉楷的關係:“人家最重要的金主,更是不可能讓你見了,以後會搶她的生意的。”

假如真是這樣,那麼她甚至對蘇畫的個人品質都需要質疑了。

而事實似乎正在一步步證實她的猜疑。到了新的一週,華易的恆溫槽到貨了,蘇畫通知姜工他們安裝。姜工住得近,很快就來了,小陳卻遇上塞車,半天沒到。

蘇畫想安裝恆溫槽也沒有太大的工作量,就帶著姜工先走了,臨出門的時候吩咐吳晴打電話給小陳,告訴他不用去了。

蘇畫他們剛一出門,吳晴就把手裡的筆往桌上一丟,氣惱地靠進椅背,力氣把椅子撞得往後滑了足足半米。

看來蘇畫真的是怕自己見了華易老總,連續三次去華易都不帶自己。要是她就是靠這種不清不白的手段拿到訂單,爬上今天的位置,有什麼資格在自己面前擺領導譜!

過了不久,小陳氣喘吁吁地來了,一見吳晴就問:“蘇經理他們呢?”

吳晴冷冷哼一聲:“去華易了唄。”

“啊?怎麼沒等我?”小陳抓抓頭。

“她等得及嗎?”吳晴這話說得極為含沙射影,憑小陳的單純,根本聽不懂。他只覺得有了和吳晴單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