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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柔軟的枕頭時,對他淺淺一笑,表示感謝。

易沉楷受不了這樣的默契,去拉秦棋:“你讓開,蘇畫不用你來管。”

秦棋騰地站了起來,狠狠揪住他的衣領:“我不管,你管嗎?蘇畫宮外孕,性命攸關地躺在手術室裡的時候,你在哪裡?在哪裡?”

易沉楷卻顧不上和秦棋爭執,只是喃喃地重複:“宮外孕?畫兒,我們的孩子……”他將眼神,不敢相信地轉向蘇畫。

蘇畫的嘴角,勾起一抹絕望的自嘲:“您是公主命定的駙馬爺,我哪配和您有孩子?”

“畫兒,你不要這麼說。”易沉楷心劇痛,他奮力甩開秦棋,撲到床邊,緊緊抱住蘇畫。

蘇畫倔強地轉頭不看他,卻沒有掙扎,眼裡已經有了淚光。

秦棋怔怔地看著他們,忽然覺得自己在這個房間裡,好多餘。

他快步離開,為他們帶上門,哀傷地笑:即使蘇畫那麼受傷,此時此刻,她最想陪在她身邊的人,依舊是易沉楷。他唯一能為她做的,就是安靜離開。

病房裡剩下的兩個人,都在流淚,可是蘇畫了眼睛,自始自終不肯看易沉楷。

易沉楷的唇,一次次親吻著蘇畫的頭髮:“畫兒,你知道嗎?我看到地上的血,我好怕。假如今天……我失去了你,我不知道自己該怎麼活下去。”

蘇畫的身體,在他懷裡軟了下來,終於哭出了聲:“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小易,我以為我一定會死,流了好多的血,我那個時候好怕。”

易沉楷的心在她的哭聲中整個碎掉,他流著淚不停地說:“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他拉起蘇畫的手:“畫兒,你打我好不好?都是我不好,你想怎麼樣都行。”

蘇畫的手,沒有落在他臉上,而是抱緊了他,像孩子似地放聲在哭……

那天,蘇畫一直緊緊抱著易沉楷,就算是易沉楷站起來去給她倒水,她都只是遙頭,不肯鬆手。

護士進來打針的時候,有短暫的詫異,不知道為什麼,蘇畫的身邊,由秦棋換成了易沉楷。

蘇畫卻根本看不到任何人的目光,她只是乖巧地躺在易沉楷懷裡,皺著眉頭伸出手,好像易沉楷來了,她就又就回了那個怕打針,愛撒嬌的小女孩。

易沉楷只是看著她青腫的手背心疼,這兩一,她到底打了多少針,吃了多少苦?

到了晚上,兩個個擠在病訂上一起睡,床那樣狹窄擁擠,他們卻睡得那樣香。

他們好像永遠都是這樣的,只有抱著對方,才能安心入睡。

夢的顏色,又變成了柔和的甜美,卻被黑色的鈴聲驚醒。

打來電話的人,是戚安安的母親。悲痛的聲音,小心的語氣,聽起來那樣可憐:“沉楷,你戚叔叔,已經在靈堂裡停了兩天,今天……是不是該下葬了?”

易沉楷哽住,看了一眼身邊似乎還在熟睡的蘇畫:“我……”

戚母在那邊,好像在極力控制著自己的哭聲:“沉楷……你戚叔叔……在清醒的時候跟我說過……他希望你能夠陪他最後一程……實在不行的話……那也就……算了……”

易沉楷心裡很重,手指輕輕滑過蘇畫的臉,好半天才下定決心:“我今天……儘量趕過去。”

收了線,易沉楷望窗外長長地嘆氣,一邊是等著下葬的死者,一邊是放不下的畫兒,他該怎麼辦?

身邊的人動了動,他回頭去看她是不是踢了被子,卻看見一雙清醒冷然的眼眸,他愣住:“畫兒。”

蘇畫冰冷地看著他:“你今天要回戚家是嗎?”

? y? “戚叔叔要下葬,我沒辦法……”易沉楷解釋。

蘇畫卻不聽:“我不許你去。”

易沉楷無奈:“畫兒,戚叔叔他是死者。”

蘇畫眼神執拗,語氣尖銳:“就算他死了,我也差點用自己的命還給他,一命抵一命,還不夠嗎?”

這樣式邏輯,讓易沉楷無言以對,可是他還是試著跟她講道理:“畫兒,不能這樣算的。”

“不能這樣算?”蘇畫冷笑:“你的意思是,他死了,我卻沒死?那是不是我也死了,就算扯平了?”

易沉楷哪受得了蘇畫詛咒她自己,他喝止:“不許你說這樣的話。”

憤怒中的蘇畫,卻理解錯了易沉楷吼她的意思,以為他在維護戚宗勝。頓時失去了理智,指著門:“好,那你去,去!走出這扇門,永遠也不要再見我!”

易沉楷懊惱不已,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