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快回去了,到時候,再好好地哄她。
可是第二天,他就接到了人事部經理的電話,說蘇畫一大早去了華易,要辭職,並且說,她就坐在公司大廳裡等,不辦好她絕不離開。
易沉楷愣住,過了好一會,才重重嘆了口氣:“給她辦吧,越快越好。”
如今的蘇畫,多在華易呆一秒,只會多看一秒的白眼,多受一秒的奚落。華易的某些人,大概一直在等這個機會,痛打落水狗。
易沉楷的預料,並沒有錯。
此時的蘇車,正看著程惜雅和錢雪,一臉惡意的笑,向她走來。
“小雪,你看那是誰啊?那不是我們受寵的蘇大秘書嗎?怎麼不上她的十樓,可憐兮兮地坐在這裡?”程惜雅的聲音,十足刺耳尖利。
錢雪嘴角一挑:“她的十樓?哈!現在的十樓,還有她什麼事?華易的少奶奶一來,她只怕連個站的位置覆函同有了。”
兩個人望著蘇畫,張狂地大笑。蘇畫站了起來,慢慢走到程惜雅面前站定,她在微笑,可是那笑意,讓人心底發寒,她的聲音輕飄飄的,卻透著魚死網破的狠絕:“程惜雅,算起來,我一直對你還算很寬容,今兒個我反正是落魄了,不如豁出去,當一回潑婦,好好收拾你,連同你背後勾引江岷的帳,也一起算了。”
程惜雅看著這個自己好像不認識的蘇畫,竟然不自覺地往後退了一步。
而身邊不識相的錢雪,還在大聲嚷嚷:“蘇畫你給我說話小心點!”
這時,有人從樓梯口衝過來,一把推開了錢雪,是屈月,她憤怒地擼著袖子:“錢雪,你敢再對蘇畫說一個不中聽的字,你看我今天不讓你被抬著出華易!”
她是剛回人事部辦公室,就聽見趕時面的人在議論蘇畫辭職的事,所以趕下來的。
而收到她簡訊,隨後趕來的王瑜和李舒,一左一右,護住了蘇畫。
蘇畫的眼睛溼了。今天來之前,她曾經對自己發過誓,離開華易的大門之前,她絕不掉一滴淚,無論有多麼屈辱!可是,站在這樣的好朋友中間,她卻還是忍不住想哭。
李舒的眼淚,也開始跟著蘇畫往下掉,王瑜卻強忍心住,對著程惜雅和錢雪大吼:“你們還不滾?”
那兩個女人對視一眼,自知今日留下,也只會吃虧,不甘而悻悻地走了。
屈月轉過身來,一向堅強如男孩子的她,眼圈也紅了:“蘇畫,你回去吧,你剩下的人事手續,我會幫你辦好。”
蘇畫點了點頭,由她們扶著走出大口,這時,一輛車在她們面前停下,是接到易沉楷電話,剛從外面趕回來的魏庭。
魏庭走過來,沉聲說:“我送蘇畫回去吧。”
三個女孩子對視一眼,將蘇畫交給了魏庭,王瑜卻又忍不住叮囑:“魏總,蘇畫身體弱,你路上開慢一點。”
蘇畫眼中的淚光,又是一閃,她對她們揮軍手,卻沒有說再見。
車開出去很遠,蘇畫卻忍心不住回頭望,她的朋友,她們還站在那裡,變成視線中,越來越小的點。
今生,不知道還有沒有緣分再見你們。
一滴淚,掉在手背上。
魏庭看見了,安慰她:“蘇畫,別哭。一切都會好的。”
蘇畫只是輕輕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魏庭努力想要開解她:“易總他……也是迫不得已……戚安……也是一種責任。”
蘇畫只是不語。
魏放棄了,微微嘆了口氣:“蘇畫,你何必這麼倔?對有些事看開一點,不也就好了嗎?”
蘇畫卻只是望著前方,憂傷地笑了笑:“這已經……不是我想要的愛情了。”
魏庭再無話可說。他也有過這樣的感受,當他曾經深愛過程那個人,痛哭著求他再給她一次機會,他想要原諒她,卻有一個聲音,在心裡說:
這已經不是當初的那份愛情了。
所以,他只能轉身離去。
剩下的路程中,車是隻有沉默。
到了蘇畫樓下,她對他揮了揮手,同樣沒說再見,她只是說了句:“魏庭,你會是我永遠記得的朋友。”
她第一次,不是叫他魏總,而是叫他的名字。這讓他感到不安,這似乎,是一句永遠的告別語。
他想叫住她,樓著冰冷的鐵門,卻已經關上。
他怔了一會,開始打電話給易沉楷:“你儘快回來。”
易沉楷此時,已經在去機場的路上,他命令秘書,可惜盡辦法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