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快點長大。可是,等我長大了,你……你卻有了蘇畫姐姐……我也不想要什麼,只是想每天能夠聽到你的聲音……這樣也不行麼?”
易沉楷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但是一想到昨晚蘇畫的眼淚,就狠下了心:“對不起,安安,就這樣吧,我還有事,先掛了。”
掛了電話,他望著遠方,長長地嘆了口氣,在心裡對戚宗勝和戚安安各說了一句對不起。戚家的恩情,可以用別的方式來還,但是用他和蘇畫的愛情,他做不到。
連續的一週,每天晚上的九點,再也沒有電話鈴聲響起。蘇畫的心,漸漸放了下來,又恢復了往日的輕快活潑。
她和易沉楷的生活,似乎又回到了從前,每天笑笑鬧鬧,甜甜美美。
然而,就在不久後的一天,易沉楷再次去寧城出差。戚安安卻來到了華易。蘇畫看見戚安安的時候,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易總出差了,不在呢。”
戚安安卻對她搖了搖頭:“不,蘇畫姐姐,我是特地來找你的。”
蘇畫一怔:“找我?”
戚安安走到她面前,緊咬著嘴唇,看起來想說又不敢說。
許久,好像是終於下定了決心,長長地吸了口氣,開口時的表情,已經是泫然欲泣:“蘇畫姐姐,我求你,將沉楷哥哥的時間,留一點點給我好嗎?我只是每天給他打一個電話,我可以什麼都不說,我只是聽聽他的聲音和呼吸就夠了,好嗎?真的,我什麼都不會跟你搶,我只是不想自己和沉楷哥哥,完全隔絕。我求你了,蘇畫姐姐。”
蘇畫呆了,看著淚流滿面的戚安安。她在懇求自己,將愛人的時間,分一點點給她,她無所求,只是想要聽見自己愛的人的呼吸和聲音。
這樣的要求,究竟是可憐還是過分?
戚安安拉住了她的手:“蘇畫姐姐,我不知道,你有沒有像我這樣,單戀過一個人。無望地喜歡著對方,就算明明知道對方已經有喜歡的人,卻也還是不願意放棄。哪怕只是遠遠地看著,也不想離開。只要他對自己有一點點的溫和,就覺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姐姐,你有過這種感受嗎?”
蘇畫說不出話來,她又何嘗沒有經歷過這樣的感愛?曾經,她也是歌劇院裡,孤獨吟唱的歌者。盼著臺下的人,能給自己一個關注的眼神,一個理解的微笑。
然而到了今天,她的愛人,卻被另一個女孩子,這樣憂傷的凝望。她究竟是該同情,還是拒絕?
她和戚安安,就這樣面對面地站著,戚安安用滿懷期待的眼神看著她,等待她的答案,她卻給不出任何答案。
就在這時,電梯的門開啟,魏庭走了進來。
魏庭看見戚安安在,愣了一下,叫了聲:“戚小姐,你好。”
戚安安見有外人在場,也迅速收斂了自己的眼淚,轉過身去處理臉上的淚痕。
魏庭見了這一幕,疑惑地望著蘇畫。
蘇畫用求助的眼神看著他,他明白了,對她說:“蘇秘書,我現在要出去跟維斯談合同,你對這個專案比較瞭解,能不能陪我去一趟?”
蘇畫連忙答應: “好的,魏總。’
她又轉頭對站在一邊的戚安安說:“對不起,我現在有工作,必須馬上出去一趟。”
戚安安只好說:“沒事,你先去忙。”
蘇畫跟著魏庭,匆忙離開十樓。
電梯門合上的一剎那,戚安安的臉上,露出怨毒的笑容。
她知道,蘇畫已經心軟了。內心深處,一定會對她存有愧疚。女孩子的眼淚,有時候在同性面前,往往比在異性面前更好用。
那麼,以後她對易沉楷的糾纏,蘇畫即使不願意,也不會斷然阻絕。只要有一線餘地,她就還有勝算。
蘇畫並未想到,看起來還是小女孩的戚安安,會有這麼陰沉的心思。只是覺得她那樣的表白,真的讓人想嘆息。
她的嘆息,被魏庭聽到,他問她:“剛才到底怎麼了?她怎麼在哭?”
蘇畫無奈:“她想每天給易沉楷打電話,要得到我的允許。”
“哦?”魏庭驚訝,這世上還有這麼荒謬的要求?
蕁畫又嘆了口氣:“真不知怎麼辦好。”
魏庭聳聳肩:“看來唐憎肉好吃,妖精就是多。”
蘇畫失笑,魏庭總會在最不恰當的時候,說最恰當的冷笑話。
“那你也是唐僧,怎么我沒看見妖精?”
魏庭翻了個白眼:“我哪是唐僧?我是幫唐憎扛行李牽白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