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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蘇畫沒打成,這次又想打我是吧?”

易家奇的手腕,被他扼住,根本動不了。

他已經是個無力的老人,再也教訓不了長大的兒子。

他淒涼地搖了搖頭:“算了,我再也不來了,再也不管你的一丁點事。這個華易,就算我以前對不起你,現在賠給你的,你愛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好也罷,倒也罷,都跟我無關了。我們以後就當是毫無關係的人吧。”

這句話,幾乎是宣告脫離父子關係。。 .

易沉楷站著,心底的最深處的某一點,其實是痛的,卻倨傲的不肯說出一句迴旋的話。

蘇畫站在一邊,怔怔地看著這一幕。

為了她,他們最終反目成仇。

在易家奇蹣跚著離開的時候,她反應過來,跑過去推易沉楷:“他是你爸啊,你不能這樣。”

易沉楷卻反手握住了她的手,一動不動。

他們父子,遲早會走到這一步,不是今時,也是彼日。

從此陌路,是悲哀還是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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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家奇下樓之後,被早已等待的李總扶住,易家奇的臉色死灰,讓李總知道了父子倆的談話結果,已經無需再問。

他的心情,已經灰暗到底,卻又滲出一絲血紅。

易沉楷,你不仁在先,就別怪我手重。

第二天來公司的李總,似乎又恢復了慣常的模樣,見了人,既不格外熱絡,也不刻意生分,仍舊保持住了他副總的風度。

甚至見了下樓取文的蘇畫,他也笑著打了個招呼,讓蘇畫差點覺得昨天那陰狠的眼神,只是自己的錯覺。

蘇畫回到十樓,疑惑地對易沉楷說:“李宗今天怎麼又跟沒事人似的了?”

易沉楷忙著手裡的事,隨意地回答:“那他還能怎樣?辭職?我正等著呢。”

蘇畫嘆了口氣,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然而在現實中,有些事往往不由己。

人事調動之後的華易,平靜得出奇,甚至蘇畫都沒有從王瑜他們那裡聽說,什麼新的八卦。

可也許是女人的第六感,蘇畫卻覺得隱隱不安,似乎這死寂般的平靜,正在等待被某個火種引爆。

她想把這種不安告訴易沉楷,可是看他每天忙得快要飛起來,不好意思用“女人的第六感”這樣聽起來荒謬的論斷,來打攪他。

然而事實證明,女人的直覺,往往很準。

第一天的晚上8點,易沉楷和蘇畫已經回家,忽然接到魏庭打來的電話,語氣是前所未有的急促:“易總,有電視臺進了華易調查汙染的事。”

易沉楷一驚:“什麼?他們人在哪?”

“在汙水處理廠的值班室。”魏庭回答。

易沉楷大怒:“他們是怎麼進去的?”

“現在不清楚,但是現在事情很麻煩,汙水檢測記錄儀沒開。”魏庭的話,其實還只說了一半,還有更加嚴重的事情在後面。

而易沉楷已經顧不上聽,直接下指示:“你在哪裡拖住他們,我馬上過來。”

這時,蘇畫從浴室裡出來,看見正在換鞋的易沉楷,慌忙問:“出什麼事了?”

“有點失態來調查汙染的事情了,我的去一趟公司。”易沉楷穿上鞋,拿了車鑰匙就走。

“哎,我也去。”蘇畫慌忙也打算去換衣服。

可是易沉楷丟下一句:“等不及了。”就匆忙離開。

俗話看著被關上的門,心裡有種強烈不祥的感覺,這一次的事情,會不會鬧大?

易沉楷驅車直奔華易,下了車,他幾乎是一路跑到汙水廠,剛到門口,就聽見魏庭在求情:“這些都是偶然失誤,平時不是這樣的,你們可要手下留情。”

他推門進去,看見屋子裡站著幾個扛著攝像機的人,而其中有一個人正在對魏庭說:“如果再不讓我們走,我們告華易隱瞞事實真相,妨礙新聞自由。”

“什麼樣的真相?”他冷著臉問。

那幾個人轉過身來,而值班室的人脫口叫道:“易總。”

這一下,那幾個人猜到了易沉楷的身份,立刻圍了上來。

有個人扛著攝像機對著易沉楷的臉直拍。

“你幹什麼?”易沉楷惱怒地用手去擋鏡頭,混亂中卻一下子推到攝像的那。

魏庭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他們將會在後面的報道中加上更加勁爆的一條:華易總經理易沉楷動粗,拒絕記者調查事實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