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那一幕,她和蘇爸爸都看見.Y ? 了,儘管覺得不嚴肅,心裡卻又欣慰,這兩個人的親密,那麼自然天成。
到了太爺爺的墳前,蘇畫半跪下,易沉楷也跪在她身旁,兩個人一起燒紙錢。
山間的風,帶起火盆裡的灰燼,往某個方向飄灑。寂靜中,蘇爸爸點燃了一掛鞭炮,那聲音裡,帶著懷念,也帶著希望。蘇畫的祖先,終於見證了她的幸福。
掃完墓回來,蘇媽媽的態度明顯和緩了,晚飯的時候還叫了一聲:“沉楷,快過來吃。”
易沉楷很爽脆地應了一聲,和蘇畫溫暖地對視一眼。
走的時候,易沉楷又抱了一次亮亮,在他臉上親了一口:“明年姑父再回來看你。”
只是一天時間,亮亮卻和他特別親,才包著他不鬆手。
蘇畫看著這一幕,心裡在感 慨,他將來,一定是個特別好的爸爸。回到家裡,已經是半夜,蘇畫在車上的時候,就說爬山爬得腿疼。回到家還沒坐上兩分鐘,易沉楷就去了浴室。出來的時候端了一盆熱水,放到蘇畫腳邊:“泡一會,疼會減輕點。”說著又很自然地去給她脫襪子。
一旁的蘇媽媽,在那一刻幾乎落下淚來,他能對女兒如此,還有什麼可說的
晚上睡的時候,蘇媽媽嘆著氣對蘇爸爸說:“我們就把女兒放心交給他吧。
一向含蓄的蘇爸爸,這一次緊緊握住了妻子的手:“我放心。”
從那天起,他們真的拿他當女婿待了,第二天一家人又歡歡喜喜地去了同城的大姨小姨家串門。易沉楷對每個人都很親,因為他打從心底認為他們是他的親人。不得不承認,這麼多年,他的內心深處,仍舊渴望親情,而如今,他終於圓了他的夢,蘇畫的親人,都是他的親人。
所有的人都喜歡這個一表人才卻又真誠溫和的年輕人,衷心地替蘇畫高興。蘇畫常常溫暖地偷偷看著他,為他為自己驕傲。
二十九的晚上,他們手牽著手去散步,看見小區裡的孩子,已經開始放焰火。他扯了扯她的手:“我們也去買吧。”
蘇畫微笑:“好。”
他們買了滿滿兩提兜煙花,易沉楷開始一路走一路仍甩炮,有時故意假裝往蘇畫的方向扔,嚇得她跳腳。
可是她又膽小地不敢點炮,只好任他欺負。
扔得多了,她惱了,又叉著腰做起了茶壺:“易沉楷我告訴你,你要再敢扔一個,今晚我不讓你進我家的門。
易沉楷做了個鬼臉:“那也是我的家,你不讓我進爸媽會讓我進。蘇畫跺腳,她現在還治不了他了!
就這麼一個扔一個跑地到了蘇畫家樓下,易沉楷叫她:“我不扔了,我保證。”
“鬼才相信你。“蘇畫氣呼呼地打算去拉鐵門。
易沉楷長腿一邁,衝上去抱住她:“畫兒,我們一起看焰火。”
蘇畫心裡一震,停下了腳步,讓他牽著去了花壇邊。
他握著她的手,一起點燃了最大的那個。
像一朵花在空中綻放,然後化作無數閃亮的星星,蘇畫在易沉楷懷裡,仰著頭看這漫天星光,微笑看流淚,假若是兩個人一起看焰火,就只會記住最美的一刻,因為有對方的體溫溫暖著你,你不會怕黑暗的冷……
71 快樂的大年夜
年三十的早上,蘇畫和易沉楷正在貼對聯,接到了魏庭的電話。易沉楷讓蘇畫拿著手機放到他耳邊,他手裡還在往對聯後面刷漿糊:“過年好啊。”
魏庭在那邊笑:“精神頭不錯啊,看來丈母孃那關過了。”
“你小子打電話? ? 過來就是挪愉我來的吧?”易沉楷笑罵。
魏庭嘆口氣:“唉,我哪有心情挪愉你啊,我一個人過年呢。”
“你爸媽呢?”
“都到我美國弟弟那去了。”
“你幹嘛不去?”
“懶得動。”
易沉楷翻了個白眼:“那你怪誰,活該。”
魏庭“嘖嘖”兩聲:“我還不是因為一年到頭為你做牛做馬才累得不想動嗎?你居然沒有一點同情心!”
“得,我不跟你徵了,我要幹活,你要是實在無聊,去找個美女聊吧。”易沉楷話音剛落,魏庭立馬說:“行,那我找蘇畫。”
“好啊你,居然打我老婆的主意。”易沉楷大叫,魏庭壞笑著結束通話了電話。
看來,他們終於修成正果了。魏庭為他們開心,卻又想起了在這場感情中的另一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