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差了。”蘇畫的回答又招來林墓雪新一輪的抱怨:“哼,就知道,他不出門,你哪會想得起來找我玩?”
蘇畫乾笑兩聲? 。。
不過林暮雪這兩天正想找個人把心裡的煩悶一吐而快,自然不會拒絕邀約:“算了,你這人一向重色輕友,我也習慣了,今晚出來,好好陪我喝兩杯,就算你賠罪了。”
“喝酒啊?不能換個別的娛樂方式?”蘇畫有點猶像,易沉楷現在連應酬的時候都不准她多喝。
“不行,我心裡煩,必須借酒澆愁。”林暮雪毫無商量餘地。
“你煩什麼?”蘇畫問。
林暮雪煩躁地擺了擺手:“一言難盡,見面再說。”
還“一言難盡”呢?蘇畫好笑:“行,那你現在就來接我,到樓下給我打電話。”
才四十分鐘不到,蘇畫的手機就響了,林暮雪這傢伙,八成又是一路飄車來的。蘇畫無語地搖頭。
下了樓,看見一紅一黑兩輛等著她的車。她先走到紅車前:“暮雪,我過去跟司機說一下。”
林暮雪探出腦袋看了一眼那邊的黑色別克:“喲,不愧是貴婦啊,都有御用司機了。”
蘇畫白了她一眼,走到小李跟前:“我今晚跟朋友不去,你不用送我回家了。”
小李有點遲疑:“可是… … ”
蘇畫往旁邊一讓,指著林暮雪:“你看到了吧,我朋友是女的,而且你們易總認識她,要是問起來,你就說是電視臺的林主播。”
林暮雪此時也斜睨著小李,氣場嚇人。
小李尷尬地笑了笑:“那… … 行吧,我明天早上去接您。”
蘇畫趕緊說:“不用了,我今晚去她家睡,明早她送我上班。”
小李不好再說什麼,悻悻然地走了。
蘇畫上了林暮雪的車,撥出一口長氣。林暮雪調侃她:“怎麼,貴婦不好當啊?”
蘇畫瞪她:“你呢,主播不好當啊?還煩得一言難盡?”
林暮雪的臉立刻垮了下來:“主播個鬼,都不讓我上節目了?”
“什麼?怎麼回事?”蘇畫驚訝地問。
林暮雪的手捏成拳頭,牙齒咬得咯咯響:“估計又是李莉那個死女人搗的鬼,臺裡說我上次播你和易沉楷結婚的事嚴重犯規,讓我休假反省。”
蘇畫愧疚又心急:“就說叫你不要莽撞,你又不聽,跟著易沉楷胡鬧,這下怎麼辦?”
林暮雪擺擺手:“其實跟這事就無關,別人要想找的茬,你怎麼都躲不掉,我都懷疑,這裡面是不是也有徐越的功勞。”
蘇畫逆眉:“不會吧。”
林暮雪眯起眼晴笑笑:“怎麼不會,有人說那天看見她從我辦公室出去之後,進了臺長辦公室。”
“那你打算怎麼辦?”徐越做事的狠辣,蘇畫是見識過的,必定不會輕易放過林暮雪。
林暮雪冷哼一聲:“我就把攤子丟下,看他們誰拿得起!”笑話,他們以為她真的是坐在臺前擺樣子的花瓶,隨便來個人就能代替她?現在她才“休假”了一天,新聞組就亂成了一團麻。
蘇畫拍著她的肩膀:“很好,女強人,我今晚好好陪您喝一杯。”
林暮雪也笑了:“一杯可不夠,至少三瓶。”
兩人玩笑著往酒吧開去,沒留神後面,一直有輛車,不遠不近地跟著,開車人有雙陰冷的眼晴,如同即將捕食獵物的鷹隼……
9 酒吧驚魂夜
林暮雪帶蘇畫去的是本城最熱鬧的一家酒吧,剛到入口,就聽見裡面噪雜的打擊樂聲,蘇畫皺了皺眉:“換家安靜點的不好嗎?”
林暮雪不以為然:“本來就是來發洩的,安靜點的哪有氣氛?”
蘇畫只好跟著她進去,酒吧很大,金碧輝煌,可是汙濁的空氣和擁擠的人潮讓她感到窒息。林暮雪看見她蹙眉的樣子,在她耳邊大聲笑:“你還真是乖乖女,不會就沒來過酒吧吧?”
蘇畫沒答話,她的確沒來過這麼吵的地方。
林暮雪拖著她來到吧檯,找了高腳凳坐下,熟稔地要了兩瓶酒,推了一瓶給蘇畫:“乾杯。”
蘇畫微抿了一口就放下了,想和林暮雪說說話,卻又發現周圍的聲音把自己的聲音蓋過了,只好作罷,轉頭看那些在舞池裡瘋狂扭動的紅男綠女。林暮雪卻以為她也想跳舞,拉她起來:“我們也去跳。”
“別,你去就好,我在這看著你。”蘇畫趕緊拒絕。
“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