紹:“我是秦棋。”
可是這並沒有讓林暮雪多明白點什麼,她又繼續追問:“秦棋是誰?”
秦棋真的無計可施了,只好先把她弄進屋裡再說。
一進門就看見桌上空的紅酒瓶子,地下還滾著幾個啤酒罐。
老天,她到底喝了多少酒,秦棋頭疼。
好不容易把她扶到沙發上,剛打算站起來去給她泡杯醒酒茶,就被她緊緊抓住:“不管你是誰,現在都不許走。”
“我不是要走……”秦棋只好坐回去,林暮雪撲進他懷裡,扁了扁嘴,開始抽抽噎噎地哭:“沒有人陪我……我只有一個人……好孤單。”
秦棋怔了怔,心裡一陣疼,輕聲說:“乖,別哭,我陪你。”
林暮雪哭得更兇了,緊緊抓住他的衣襟:“你不要走,他們都走了,沒人了沒人了……”
秦棋看著痛哭的她,說不出話來,只是輕輕拍哄著她。
不知道哭了多久,林暮雪的聲音漸漸變小,最後只剩下了無聲的抽噎,她睡著了。
秦棋深深嘆了口氣,將她抱起來,放到床上。看著她淚痕斑駁的臉,他去打了熱水過來,用毛巾細細給她擦拭。她感覺到溫熱的溼意,下意識地躲避他手裡的毛巾。他失笑,只好用一隻手固定住她的臉,她煩躁地扭動,嘴裡還發出不滿的嘟嚷聲。
她還真是可愛。秦棋笑著硬是不讓她動,給極不情願的她擦乾淨了臉。
在床邊坐了一會兒,他關了床頭燈,打算離開。
可是突如其來的黑暗,讓睡夢中的她又開始不安地抽泣。
他站在門口怔了兩秒,走了回來,重新坐下。
她感覺到床鋪上有人,手胡亂地摸索,最後碰到他的,握住他的指尖,安然睡去。
在黑暗的房間裡,只聽得到她和他的呼吸聲,他心裡有絲莫名的慌亂。他想抽出手,她卻握得越發緊,好像生怕連他也失去了。
他忽然覺得,自己對她,曾經多麼殘忍。
她盼望從他這裡得到溫暖,他卻故意淡漠以對。在大年夜,甚至不接她的電話,怕家人誤會。
他的手,慢慢將她的手握緊,在心裡輕輕地說了一句:“對不起。”
他就這麼守著她,一直到自己也睏倦得快要睡看,突然聽見她在夢中驚俱地哭泣。
他連忙俯下身去拍她:“怎麼了,暮雪,做惡夢了是不是?”
她在他的拍撫中安靜下來,卻緊緊地抱住他不肯再鬆手。
秦棋不知所措,掙扎了幾次未果,只好平躺下來,對自己說,等她徹底沉睡就起身。可是困極的人,一旦沽著柔軟的床鋪,就很難控制自己的意志… …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睡著了……
第二天,他在林暮雪的尖叫聲中醒來:“你怎麼會在這裡?”
遺憾的是,秦棋自己也無法解釋這一點。他只能尷尬地用手捂住眼晴。
“這簡直……簡直……”林暮雪“簡直”了半天,才沒“簡直”出來個什麼,最後又“啊——”地抱著頭尖叫一聲,跑進了浴室。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一大早醒來,秦棋會出現在她的臥室,而且還… … 抱著她睡在她的床上。蒼天啊……!
秦棋此時也窘到不行,猛拍自己的腦袋:你是怎麼會睡著的,而且還一覺睡到大天亮!
林暮雪在浴室裡呆了半天,盼望外面的那個人可以識趣地走掉。
秦棋卻是在客廳裡死等,打算向裡面的那個人交代。
事情就這樣無語地進入了僵持狀態。
? Y? 最後,林暮雪忍無可忍地跑了出來,叉著腰指著他的鼻子,惡狠狠地吼:“說,你是怎麼會在我床上的?”
“我……你昨天喝醉了。”秦棋不知從何說起。
林暮雪一拍桌子:“我在我的家喝我的酒,你是怎麼知道我喝醉了的?”
秦棋繼續語無倫次:“我……只是擔心你……過來看看。”
“看看就看到床上去了?”林暮雪牙齒咬得咯咯直響。
“不是……你不讓我走。”說到最後,秦棋紅了臉。
林暮雪的臉,也在驚愕之後,慢慢由淺至深,變得通紅。
老天,上帝,真主,居然是自己主動……
“我……我昨晚……沒幹什麼… … 什麼出格的事吧。”這下,結巴的人換成林暮雪了。
秦棋趕緊搖頭:“沒有沒有。”
林暮雪瞟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