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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始吧……

(28)

佛在我把十八顆念珠重新穿好之後又出現了。

佛說:從結束時開始。

我就撥動念珠,十八顆,十八顆,十八顆……

我又喝酒了。

在迷朦的醉眼中,我看到腳上的雞眼漸漸擴散。

象一朵曼妙無比的蓮花。

(29)

醒來之後,我頭痛欲裂,搓了搓眼睛。我翻身下地。

我要找出散落的十八顆念珠。

然後我就可以看見一朵盛開的蓮花。

這是我殘存的夢跡告訴我的。

我摒住呼吸,生怕一張嘴,夢就象煙霧一樣淡淡散去。

(30)

恍惚中,看見純美坐在床上。

目光清澈。端坐如佛。

我一愣。純美說:那個人是我嗎?

我說:什麼人?

純美說:你說你夢見的那個人。

我說:我夢見的人?我夢見什麼人了嗎?我不知道。

純美說:你說的,你夢見了一個女人,她的面容越來越模糊,她叫什麼?

夢的記憶正象煙霧般縹緲淡去。

我說:她……她叫……蓮花?

(31)

若干年後,我娶了一個叫蓮花的女子。

可是我還是整天渾渾噩噩。

(32)

有一天,佛跟我說:你看,我說對了吧!奇蹟最後出現!

我當時斜著醉眼,吐出一口煙霧。

我說:靠!你說了算哪?!

~~完~~

~後記~

故事草草就收尾了。

於是你發現我只是試圖在描述一些夢境和一點禪意。

是的,對於雙魚座的人來說,夢遠比現實要重要得多。

《飛速逃離》

(一)

你沒準真見過我,在城市的地下通道里,光滑的仿大理石瓷磚上你能見到我低著頭撥弄著手裡的一把美聲吉他。我的旁邊放著一個十六開的展開的歌本,我就不停地彈唱上面的歌曲。每唱完一首我就翻過一頁,並不抬頭看圍在我身邊的人,我知道她們能邊抹著眼淚邊往我身邊的旅行包裡扔一點零鈔。有的時候,在裡面我能找到十塊甚至五十塊的大面額的鈔票,我由衷地感謝那些被我歌聲所打動的人,更感謝他們扔給我鈔票。

我總是一首接一首地唱著那些關於愛情的美妙的歌曲,有的傷感,有的感傷,沒有一個是歡快的,因為歡快的歌曲引不出人們的共鳴。

我是一名街頭藝人,像我這種人自古就有的,在古代不就有公孫大娘舞劍嗎,我和她的性質基本上相同。

話說有這麼一天,大約23點左右,我賣唱完了之後,感到心力憔悴,扛起那把破吉他往回走。

我走在燈火輝煌的街道上,耳邊是自己的腳步聲:踢踏踢踏——

忽然,耳邊的腳步聲變得複雜起來。我猛地扭過頭去,在我身後十米遠的路燈下站著一個小姑娘。

小姑娘一身白色的連衣裙,在朦朧悽迷的路燈下面猶如美麗的女鬼。我嚇了一跳,定睛看去,小姑娘低著頭,抬著眼睛望著我,唇角含著笑意。我吁了一口氣,定了定神,轉過身繼續往回走。

當我又走了十幾步回頭看時,還是剛才的情景。有意思!這個小姑娘是不是愛上我了?要不深更半夜笑嘻嘻地跟著我幹嗎?我舔了舔嘴唇,嘿嘿笑了幾聲。

當回到寓所的時候,在門口轉過身去,我再次看到了那個傻丫頭。

我衝她招了招手,然後坐在寓所旁邊的石階上。女孩猶豫了一下走過來坐在我的身邊。

我側頭細細打量身邊美麗的女孩:這是一個什麼怪物?半夜三更跟蹤我!她的大腦裡裝的是無窮的智慧還是一堆大糞?!

這時候女孩說:“你知道我為什麼一直跟著你嗎?”

這正是我想問她的,於是我說:“為什麼?”

女孩說:“我想先問你一個問題,你為什麼不到一家大型的夜總會去唱歌呢?”

我愣了一下,然後張大了嘴巴,用手指著自己的鼻子問她:“你是說我嗎?”

女孩笑了:“當然是說你,難道我在跟鬼說話嗎?!說真的你的歌聲真是好聽極了。我都快感動得哭了。”

我得意地一笑:“嘿嘿,多謝誇獎!”

女孩說:“我認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