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變故太快了,以至於他們都不知道這一切到底是怎麼發生的。
好半天,一眾重新回到牢籠裡的隊員們才彷彿從震撼中清醒過來,一個個面面相覷。
此時,韓澤被綁在了院子中的那棵樹上,陌以安一直被一個粗壯的男人挾持著,梟哥和手下站在周圍進行審訊,而梁進他們這些被打得吊得快沒了半條命的,全部都在鐵籠子裡關著。
最先開口的是陸止,“隊長怎麼會……他難道不知道,相對於安安的命來說,梟哥更看重自己的命嗎?只要他不放開梟哥,那麼安安一定不會有問題。可隊長,怎麼會……”
是呀,這個問題很多人不懂,也都有疑惑。可以說,換做是任何一個人在剛才隊長的位置,他們都不會放過已經挾持住的梟哥的。因為用梟哥的命,可以換他們所有人的命,但是放開了梟哥,那麼一個都別想活!
只有梁進嘴唇動了動,半晌才說道:“隊長不會看安安受一點傷的。”
陸止皺眉,“什麼意思?”
梁進閉口不言。而陸止也很快就會知道梁進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待韓澤被綁好,同時有至少十杆槍對準他之後,梟哥才算是放鬆下來,準備當著所有人的面審訊韓澤。
梟哥從壯漢的手中抓過陌以安,攬在懷裡,另一隻手拿著他那把泛著寒光的匕首,在陌以安的臉上輕輕地拍著。
鐵籠子中的眾人,站在那個角度,剛好能把這一切盡收眼底。
眾人看到,隊長韓澤渾身都籠罩在了陰霾之內,如同是地獄來的修羅。
陸止還在繼續搖頭:“不會的,隊長不會這麼糊塗的。他怎麼可能讓自己陷入這種被動的境界?這樣,等於是把命交到了別人手上,隊長不可能會這麼傻!”
然而,梁進卻是搖頭,“隊長的心亂了。”
陸止再次皺眉看向梁進,“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梁進再次抬頭看了韓澤一眼,終於是閉上了眼睛,不再趴在鐵籠子前面去看了,而是直接回到後面去,躺在地上假寐。
陸止的臉色沉了,他目不轉睛地盯著韓澤跟陌以安,嘴唇緊緊地抿著。
他知道隊長跟安安之間的關係不一般,但是隊長,真的會為了安安……放棄一切原則嗎?
“我問你一句,你回答一句。如果你不想回答,或者說的是假話,那麼也不用擔心,你抗拒一次,我就用這隻匕首劃她一次,至於是劃哪個部位,就看我的心情了。”梟哥笑著說道。
韓澤冷冷地盯著梟哥,不發一語。
“好了,第一個問題,你叫什麼名字。”梟哥一邊問,手中的刀子卻在陌以安的臉上不斷地輕輕颳著。而陌以安早已經因為脫水而昏迷,好吧,實際上是她被綁在樹上一天,睡不成,又沒吃沒喝的,很累啊,不用演她的虛弱就出來了,所以她乾脆靠在梟哥的懷裡睡覺。
陌以安把身體的重量全都移到了梟哥身上,梟哥無語至極。是這丫頭自己主動靠上來的,主動把她身體的重量全壓在他身上的,他要是不用手扣住她的腰,她就該滑到地上了!可是對面那閻王的眼神……真讓他頭皮發炸啊,至於麼,誰讓你寫這樣的劇本的!
“不說?”梟哥不知道為何,聲音中帶著點兒怒意,手中的匕首直接用刀刃兒貼住陌以安的臉,只要他手一動,那麼一條傷口就會出現在陌以安的臉上。
“韓澤。”冷冰冰的兩個字。
梟哥點點頭,“不錯。那麼第二個問題,你們肯定不是普通的緝毒警察,甚至也不是邊防武警,那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韓澤沒吭聲,而梟哥的問題,也讓被關在鐵籠子中的眾人心中狂跳。
見韓澤不說話,梟哥再次把刀子對準了陌以安的臉,“我不喜歡同樣的事情,每次都問上兩遍。如果再有下次的話,那就別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韓澤怒意迸發,卻毫無辦法,只能說道:“我們不是警察也不是邊防武警,是軍人,警方向我們部隊尋求支援,我們才會來到這裡的。”
梟哥的眼睛眯了起來,沉默了一下才又問道,“你們是華夏部隊裡的?軍人?我怎麼不知道,華夏的兵什麼時候都有你這種身手了?哼,如果不是這次你們警察自己的臥底反水,讓我一早就將一切佈置好的話,這次我絕對會栽在你們手上!我跟華夏警察邊防武警,甚至是滇省駐紮的部隊打過很多次交道,我能不知道?如果你們真是滇省駐軍的話,我早就栽在你們手上了!老實說,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韓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