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熟悉,可你也並未把六弟放在心裡吧。不然的話,這會兒你也絕對不會是在這兒。”
陌以安不想說什麼,如果她什麼都不知道,當眼前的這一切是真實的,那麼她或許會因為太寂寞而交個朋友聊聊天之類的。可她明知道這一切都是假的,她又怎麼可能讓自己融入其中?
“五妹妹,相府為何會在一夕之間被定罪抄家,還被流放?其實是跟六弟有關的,對吧。不過我卻猜不到六弟的身份到底是什麼。不過看皇上對陌家的態度,想來六弟跟皇上也不是一夥的。”
說到這兒,陌瑾彥笑了起來,“世界真的是很奇妙啊,前一刻跟後一刻,能夠差這麼遠。”
從陌瑾彥的話中聽到了一絲悲涼,陌以安忍不住開口,“你先別想那麼多了,父親還沒死,你還沒死,這個家還沒完。你說的沒錯,我對相府沒什麼感情,所以我可以不為相府做什麼,也不用承擔什麼責任。可是陌瑾彥,這裡的女人中,有你的親生母親,還有其他的至親之人。你有責任,他們就是你的責任。甚至,就連我也是你的責任!”
陌瑾彥的眼神清明起來,他轉頭看向陌以安,“是呀,他們都是我的責任。不過五妹妹,你怕是不想成為我的責任吧。”
陌以安直接說道,“雍王的皇位想坐穩,可沒那麼簡單。其他還在封地的王爺,也不會善罷甘休的。所以,一切皆有可能。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帶著家裡的人,活下去。其他都不是你該想的。”
……
這次談話過後,陌瑾彥的精神好了很多,至少不再像是從前那樣總是萎靡不振。
陌以安看到了,也很欣慰。
流放之路不好走,這裡的路,可不是水泥瀝青鋪得光滑平整的大馬路,這裡全都是泥土路,下過雨,跑過馬之後,地上就是一片泥濘,在泥濘深的地方,腳踩進去,幾乎都拔不上來。
不僅如此,這個時候正值夏天,一樣暴曬。每個人都是汗流浹背,頭髮衣服全都貼在身上,滿面的塵土混合著汗水在臉上畫了一幅幅灘塗。
犯人就是犯人。這些相府的家眷們,從來未曾經歷過這樣的生活,難,真難。
不過對於陌以安來說,這就只是徒步行軍而已,除了吃不飽之外,沒有任何麻煩的地方。
隨著一路上眾人經過的地方越來越荒涼,人煙越來越少,看押的官兵們也都告誡大家,不要亂跑不要掉隊,不準大聲呼喊。免得引來土匪山賊之流。
只不過,土匪山賊,並不是你想躲開就可以躲開的。
這支流放隊伍被幾十匹馬還有一百多個拿著長刀的人給圍在了中間。
“糧食、錢財、女人留下,其他人走。否則,格殺勿論!”領頭的直接說道。
但是,怎麼可能?於是,混戰開始。或者不應該說是混戰,只能算是單方面屠殺。
手拿長刀的騎兵,對付普通計程車兵還有這群已經快要被累癱了的犯人,那根本就是不費吹灰之力!
陌以安本來不想做什麼,但是眼看看押他們計程車兵,根本就潰不成軍,也是,他們本來就不是軍,只是負責看押凡人的小兵而已。最重要的是,那些人現在也要殺她!
陌以安可不認為自己被殺了,就能出這個幻境了,事實上,環境中的一切都可能是假的,但是殺,絕對是真的。也就是說,如果她現在死了的話,那麼她就真的死了。
陌以安轉頭看著陌瑾彥,“藏在馬車下面,小心馬匹受驚。”
交代完了之後,陌以安動了。她的速度很快,直直地衝向那個朝她這邊打馬而來的山匪。
她的手裡只有一把匕首,就這麼硬衝衝地衝向了山匪。
陌瑾彥飛快地捂住自己的嘴巴,他生怕自己會叫出聲來。那山匪絲毫也沒料到陌以安竟然敢衝著他的馬跑過來,要知道,那馬只要一踩下去,她可就要被踩死的啊。而且,最重要的是,陌以安還是個漂亮的小女孩,山匪並不想殺了她,只想擄了她。
不過陌以安的速度太快,在山匪還沒反映過來的時候,她都已經衝到了馬蹄子跟前,這會兒山匪就算是抓緊馬韁也無法阻止悲劇了。眼看陌以安就要成為馬下亡魂,可就在此時,情勢急轉!
就好像是她上次給那條狼開膛破肚一般,這次馬身下的空間更大,陌以安幾乎是毫不費力地就從馬肚子下滑了過去。只不過這一次,陌以安並未切開馬腹,這馬,她可還有用呢。她只是從馬肚子下滑過去,然後抓住了馬肚子旁邊馬鐙上那山匪的腳!
與此同時,她手中的匕首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