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韓城的聲音從那頭傳來,蕭明遠蹙著眉撈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穿上:“人查到了嗎?”
“是,查到了,他現在在一個叫明日島的地方,離Y市不遠,我已經把船備好了,阿聯他們也已經回國了。”韓城說。
“好,我知道,現在派車來接我,我被人下藥了,我現在在曼切斯頓酒店。”蕭明遠剛才在床頭櫃的電話機旁註意到了酒店名稱,估計在Y市也只這種五星級酒店才會有這種奢華的房間。
“大少,您沒事吧?”韓城先是一驚,在那頭擔心的問,很快汽車的引擎聲透過電波傳到了蕭明遠的耳朵裡。
“沒事,你開車小心點。”蕭明遠囑咐一聲,在他心裡,他從未把韓城或是阿聯他們當做外人,全是當做手足親兄弟一樣對待,孤兒出生的他比誰都重感情,比誰都更懂得感情的可貴。
“知道了!”韓城應了一聲便把電話結束通話了。13756798
結束通話電話,蕭明遠將衣服整理好,頭還是很痛,渾身乏力得緊,深邃的視線落到窗外,腦海裡不期然的浮出過去的種種,心裡永遠銘記著美蓮媽媽和他說的那句話,
“遠兒,以後你無論多有成就,記住一定不要和瀚海國際合作,更不要與瀚海國際為敵,有朝一日如果你能離開了這片土地,記住要遠走高飛。”
他到至今都不明白為什麼美蓮媽媽要囑咐他這句話,這也是他十年沒有回國的原因。
這次為了保住孤兒院他破例了,他不僅和瀚海合作了,甚至有可能會成為商業場上的敵人,當然,他也是後來才知道瀚海也參與了城西那塊地的競標,他起先只是打算標下城西那塊地,作為把事業轉回國內的第一步,沒想到第一步他就觸到了美蓮媽媽的雷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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暈黃的白熾燈泡在眼前搖晃不停,一圈一圈暈開的光圈,就像是一朵朵盛開的花,明晃晃的有些扎眼。
紫馨無力躺在冰涼的水泥地上,身下的涼就像是臘月的寒冰,熨帖在身上,刺骨的冷意仍舊喚不起她的體力,渾身泛軟的像團麵粉,疲軟的躺在地上,醒來的她用了許久才從後腦的痛意中回過神,目不轉睛的看著頭頂那頹敗的房頂,記憶像是卡門似的,斷了篇。
“醒啦!”粗重的聲線從前方傳來,她想看清楚說話的人,可是身子明明是自由的,卻像是被千萬條鐵鏈鎖住了般,動彈不得半分。
從聲音的辨析,她知道說話的是七爺。
看來是七爺早就料到她會來找他,或是剛才那個魁梧的男人已經認出了她。
“七爺,你對我做了什麼?”紫馨不是傻子,她怎麼會無緣無故渾身使不上力,一定是這個老男人使了什麼手段。
“喲!我的小馨馨呀!你怎麼還叫我七爺呢,你應該叫聲父親呀!”七爺戴著一頂黑色的鴨舌帽,深深的帽簷遮住他那雙嗜血的雙目,凌厲的嘴角揚起一抹狡黠的壞笑,他翹著腿坐在那頭的單人沙發上,笑得很燦爛的把玩著手裡的軍用小刀。
那一聲小馨馨叫的紫馨心裡發毛,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紫馨從未見過這樣和顏悅色的七爺,印象裡的他不是張牙舞爪就是暴戾無情,這又讓她想起他是如何無恥的對待美蓮媽媽。
一想起過去四年他是如何折磨美蓮媽媽,她就怒不可遏的恨不得衝上去和他同歸於盡,但是她知道越是看似平靜的表面,底下暗藏越是觸目驚心的驚悚,她越是激動,他就越是開心,她越是失控,他就越是有成就感。
所以,她一定不能自亂陣腳,一定要保持鎮定,她相信幾日不見,一頭會吃人的野豬,一定不會變成一隻拔了牙的野貓。
父親?他當真是不要臉的可以了,紫馨只是嘲諷的低笑兩聲,沒打算和他計較什麼。
“請你把我扶起來,我是來還你錢的。”
紫馨儘量讓自己的口氣聽起來客氣些,她知道像他們這種殘暴的人,向來是吃軟不吃硬,惹怒他對她沒什麼好處。
“你們這群廢物,看到我女兒躺倒地上還不趕緊給我扶起來,這麼不懂規矩!”七爺裝模作樣的對身邊的助手喝了一聲。VILQ。
七爺那些手下各個都是厲害的角色,察言觀色的本領也不是蓋的,收到吩咐自然不敢含糊的把紫馨從地上扶起來坐到椅子上。
“小馨馨呀!委屈你了啊,是父親手下這些飯桶不識規矩。”七爺心裡暗自又對紫馨這副不屈的冷靜模樣多了幾分欣賞,也是,敢在他七爺頭上動刀子的也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