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官一口包子沒來得及嚥下去,卡在喉嚨裡噎了好久。
林昔玩了會兒電腦,還是覺得無趣,突然想起昨天沒能和許言通上電話,於是翻出號碼就給打了過去。
“嗯。”這是許言接她電話時一貫用的開場白,他不像她一樣喜歡扯著喉嚨大聲說“喂,你找誰”,只會淡淡的應一聲,聲音淡然無波,就如同他整個人一樣,淡定從容。
“許言,想我了不?”
“嗯。”聲音裡似乎還帶了些委屈和控訴,意思就是:我想了就是想了就是想了,怎麼滴?全都怪你,怪你說好了打電話給人家也不打,人家打了又不接,等人家關機了又發資訊。
“噗,別答得那麼爽快嘛,搞得好像咱倆是那啥啥啥關係似的。”林昔嗤鼻笑道。
“……”聽筒那邊的人聽了這話沉默了。林昔'③üww。сōm'忍不住又笑了笑,即便現在沒在他跟前,仍舊能想象到那張帥氣逼人的臉上定然滿是無奈和默然。
“你在幹嘛呢?這時候……”
“剛下晚練。”
“哦,不去吃宵夜嗎?”
“不太想吃。”
“那就早點兒回去洗澡睡覺吧!”
“……嗯。”
“……”
“怎麼不說話呢?”
“哦,你在做什麼?”
“躺床上和你聊天啊不然我幹什麼。”
“也不吃宵夜?”
“……|不吃,我減肥。”
“嗯……其實不用減。”
“為毛?”難道是想說她身材好,不減也很苗條嗎?林昔捂嘴嘻嘻笑了笑,女人果然還是喜歡聽這種讚美用的花言巧語啊。可惜了,我們許小言從來都不按常理出牌。
“反正減了你也會再吃回來。”
“……”熱,她要掀桌子。
二人正胡謅閒扯著,林昔忽聽聽筒那頭傳來一聲清脆甜美的女聲,“許言,你也來吃宵夜麼?”
聽了這話,林昔愣了愣。這個聲音很熟悉,正是上次在學校遇見的那個叫伊晴的姑娘。其實讓林昔愣神的並不是這個聲音,而是她那句話的內容。
狐疑問道,“你不是不吃的嗎?逗我玩兒呢?”
許言的聲音倒是沒什麼變化,仍舊答得自然順溜,“我是不吃啊。”
林昔癟了癟嘴,酸溜溜的說道,“不吃還和人家在吃宵夜的地兒遇見了?”等話出了口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居然有點兒不爽。不爽他疑似騙她,不爽他在她視線外和其他異性來往。
聽了這話,許言也跟著愣了愣,過了好一會兒才意味不明的輕笑一聲,語氣也忽然變得溫柔起來,“我順便路過給同宿舍的人帶吃的呢,哪想到就遇見她了。我可是清白的,從始至終都是一個人來一個人回,別亂冤枉人啊。”
“……”於是,又該輪到她無語了麼,這個時間、這個語氣、這樣的對話,有夠曖昧的。
東拉西扯的又聊了接近一個小時,才各自說了再見掛了電話。許小言洗完澡,心滿意足的進入了夢鄉,反倒是林昔有些不淡定了。
兩個人認識然後相處了這麼些日子,總會有意無意的蹦出些詭異的氣場來,似乎是有什麼東西在無形中牽引著二人,將他們越扯越近,越湊越親密。林昔皺著眉頭想了很久很久,腦子裡似有一股什麼東西閃了過去,林昔急急追著試圖去抓住。可這時候,電話又噗噗的響了起來。
是餘西蒙。
說是手頭上的工作終於忙完了,如今好不容易有幾天的假,剛好她也考完了試,於是打電話過來說是要請她吃飯,一當是聚一聚,二則是順便談些事情。
林昔因為這段時間一直忙著各種或大或小的事情,早已經將之前說要找他這事兒給忘得精光。如今經他這麼一提,才給想了起來。
她今日將將考完試,而明天又是歡樂的星期五。檢察院週末是不上班的,於是,她就又多了兩天假期。想著遲早都是得好好說的,如今都有時間和空閒,也就不用浪費如此大好的機會了,就給答應了下來。
林昔要表白
約好的地點是某某咖啡廳,時間則是上午十點整。林昔來得很準時,而當她準點到來時,餘西蒙已經坐在了位置上,面前放著半杯黑森林。
林昔坐下來順便點了杯拿鐵,可不等她說話,就聽餘西蒙在一邊對服務生說:“多加半塊糖。”很是瞭解她的習慣。
林昔笑了笑,問他,“忙的什麼啊,忙了半個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