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雜亂的小房間,他悄悄潛進去的時候,房間裡唯一的一張大床上是父親與一個女人一’絲’不’掛的糾纏在一起,那醒目而香’豔的畫面還有激’情的喘息讓他剎那間目瞪口呆,他的父親徹夜不歸,竟然是與一個不是母親的女人在做著那讓人臉紅心跳的事情,那一刻,還是小男孩的他不由自主的走向父親,他開始恨起了父親,也更恨床上那個不要臉的女人,他們怎麼可以呢?
可就在那時,他看到了那張大床下面伸出來的一隻小手,小小的一隻手,纖細的手指透明如玉一樣,那應該是一個小女孩的小手,裴紹恆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就蹲了下去,於是,就在男人與女人的肉搏大戰中他看到了一個漂亮的如公主般的小女孩,她在床下睡得很香,床上的聲音和床的晃動一點也沒有打擾到她的好眠,那張小臉上寫滿了清純,那一瞬,他看得痴了。
她是那麼的美,又是那麼的純淨,就如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蓮。
腦子裡一直是記憶裡的那個畫面,是小女孩嫻靜酣然的一張臉。
長大後,他常想要催毀她臉上的清純,想要讓她不再清純也不再幹淨,他嫉妒她可以在那泥淖一樣的世界裡快樂的成長,而他,卻怎麼也做不到,卻不想,一杯橙汁,他把她推給了龍少離。
如今,在經過了這麼久之後,他突然發現,原來,他真正想要的是把她據為已有。
俯首,裴紹恆輕輕的貼近駱曉雅的臉,唇,輕輕的落在了她的額頭上,“曉雅,我要娶你。”
他的聲音低低的,柔柔的,讓駱曉雅不由自主的一顫,幸好只是極輕微的,才不至於被裴紹恆發現。
他要娶她。
他很愛她吧,他對她很好,什麼都親力親為。
可她總是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卻怎麼也說不上來。悄悄睡去,她什麼也記不起來,那便,一切都順其自然。
“曉雅,快換衣服,我們出去。”裴紹恆一早就興致盎然的走進她的房間。
駱曉雅早就醒了,穿著晨褸的她就象是一個遊魂般的仰首望著窗外初升的太陽,又是新的一天了,她卻每天都在渾渾噩噩的過著日子。
回首嫣然一笑,“好。”
“就穿那件紫色的套裝。”裴紹恆不忘提醒她,他已經習慣面面俱到的為她打理好一切。
“好。”還是簡單的應一個字,她已起身,然後開啟衣櫃拿出了那套紫色的套裝。
裴紹恆載著她到了一個私人會所,頂級的美容化妝師,駱曉雅被推坐在了椅子上,裴紹恆則是拿了一份報紙悠閒的坐在一旁看著。
鏡子裡的自己長髮披肩,鵝蛋型的臉顯得她高貴而典雅,美容司拿起了剪刀,在她的發上比了一比,看到美容師的動作,駱曉雅心裡一顫,慌亂的叫道:“紹恆,我不想剪頭髮。”
裴紹恆溫文一笑,柔和的起身來到她的身旁站定,鏡子裡的他與她貼得是那麼的近,“曉雅,你最近身體不好,不適合留長髮,剪了更有個性,等你將來身體好了再留起來也可以呀。”
也是,剪了可以再留,到時候一樣可以留很長,“好吧。”認命的閉上眼晴,駱曉雅把自己交給了美容師,隨她怎麼折騰吧,只要裴紹恆喜歡就好。
從頭髮到眉毛到眼睫毛,美容師不放過她身上的任何地方,一個上午,當駱曉雅從美容院裡走出來的時候,她已脫胎換骨,齊耳的短髮迎風而微微拂動,襯著她格外的清爽大方、婉約動人,也讓裝紹恆越來越驚喜,人靠衣妝,這話是不錯的,“曉雅,我們去芙蓉閣。”
“那是什麼地方?”好奇的問裴紹恆,現在的她就象是一張白紙一樣,許多事,她都不懂。
“等到了你就知道了。”裴紹恆的手輕輕一攬,便擁著駱曉雅走向了車子,車子啟動了,還是那車水馬龍的世界,似熟悉又似陌生,讓她不禁皺眉,生命裡,她一定來過這樣的地方,卻奈何怎麼也想不起來。
很快的,車子停了下來,駱曉雅這才知道這是一家時裝店,超大的門面,清一色的落地玻璃窗裡是琳琅滿目的女裝,各種各樣的顏色是那麼的多,讓人眼花繚亂。
裴紹恆很耐心的陪著她從頭走到尾,然後選了各種場合需要的女裝。
“紹恆,我又不怎麼出門,不需要這麼多衣服。”她怯怯的拉拉裴紹恆的衣角,不喜歡走在人群中的感覺,總是覺得周遭有一個人一直在盯著她看,那讓她恐慌。
“要的,早晚要穿的,是不是?”裴紹恆寵溺的撫了撫她的短髮,她現在的樣子更符合他的口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