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遠去,她才向凌川的床邊走去,望著傷痕累累的凌川團成蝦球在那裡痛苦呻吟,她嘴角明顯有一絲譏諷,但嘴裡卻大呼小叫地說:“天啦!怎麼傷成這樣?”腦子裡那些自私的念頭又開始盤算起來:“我去把那些治跌打損傷的草藥拿來給他醫傷,然後又可以弄到一筆不小的收入。”隨後一邊應著凌川的呻吟,一邊說:“我打電話讓山裡的醫生送些草藥來,保證你的這些傷很快就會好起來!”
除張阿姨外,大家都聚集在紫蝶床前,她已慢慢地睜開了眼睛,藍雅的身子顫抖著,聲音輕輕地呼喚著:“紫蝶!”紫蝶沒有應聲,轉動著無神的眼睛瞄了一下大家,看著大家的表情,那空白的腦子就繃了起來,敏感神經本能地使她想起了所發生的一切,她發瘋似地對著大家吼起來:“出去,都出去,你們都出去!我不想見任何人!”
舒涵也坐到床邊去拉著紫蝶的手:“紫蝶,別這樣!”
紫蝶把手掙脫開來,並用雙手捂著臉傷心地哭起來:“別碰我好不好?叫他們都出去,我不想見任何人,你們都給我出去,讓我靜一靜好不好?”
藍雅也跟著哭了起來:“妹妹,不要哭了,姐姐一定會為你討回公道,這次絕對不會放過他,我要讓這個瘋子得到他應有的懲罰,還我們姐妹一個公道,就演算法律治不了這個瘋子,我也會讓他下半輩子在瘋人院渡過。”
凌川躺在床上不斷地回憶著自已的童年,竟然忘了全身難以忍受的痛楚,眼神裡交織著似怨、似恨、似怒的茫然……自從藍雅母女進入凌家,他幼小的心靈就釋放出嫉妒這個無形的魔鬼,如棄兒般的他就會時時觸控著心裡面那個狼牙虎齒的魔鬼,他孤單的心就不斷滋生出罪惡的種子,在他溫順而俊美的軀體裡流淌著仇恨的血液,爸爸與那個女人的恩愛更是如一把利刃刺痛著他孤單而又脆弱的心靈,當他想撲進爸爸懷裡撒嬌的權利被剝脫後就更加把自已的心封閉起來,每天不是躲在角落就是在暗處妒忌哥哥與藍雅的親密無間,就算他厚著臉皮擠進他們之間流露出乞憐的樣子也會被排斥,他恨哥哥對藍雅的疼愛,怨那個女人常常沉醉在爸爸的懷中,更加氣憤的是爸爸還用萬般不捨的眼神望著懷中的女人……
那些搗爛的草藥塗滿全身,除了張阿姨在凌川房間進進出出,其他人都沒有來探望他,連阿力這個死心塌地的哥們也沒再踏進他房間半步,麻木而冷漠的心裡突然升起點點羞愧,鼻子一酸,眼淚吧啦吧啦就流了出來,他想親自向紫蝶慚悔,哆嗦著身子從床上站了起來,但沒走兩步就踉蹌地倒在地上,全身疼痛難忍,無助的眼神望著緊閉的門。。。
第114章
。 就在此時,凌川房間裡的暗門開了,這暗門直通樓底地下室,可以繞過眾人視線方便自由出入,別墅本沒有這樣的設計,是凌川裝修時改成這樣的,這道暗門外人是不知道的,就連張阿姨也是走正門進出凌川的房間,這道暗門巧妙地隱藏在書櫃後面,藍雅曾偷偷進來過,她無意中發現了這個秘密,但她並沒有對張阿姨講,此時進來了一個陌生男人,他一進來什麼也沒說就把凌川扶到了床上,凌川眸子充滿了謝意,但仍警覺地問:“你是誰?怎麼會在這裡出現?你怎麼會知道這裡有扇門?”太多的疑問讓凌川忍住疼痛細細地打量起這個陌生男人來。。
這陌生男人嘴裡叨著一支菸,舌頭咂吧得嘖嘖響,煙霧中的那張臉一看就非善類,他左右環視一遍房間後答非所問地說:“你是這裡的老闆吧?這裡真***奢華,有錢人就是太奢侈!”說完眼裡流露出驚喜的神色,菸灰也散落一地,眼看一支菸都快咂吧完了,可還捨不得扔棄,就著那菸屁股還狠狠咂吧了幾口才扔到地上。
僅僅幾秒停頓後,凌川皺了皺眉頭又重複著問:“你是誰?怎麼會在這裡出現?”
在陌生男子剛要回答時,門輕輕地開啟了,兩個人不約而同地轉移視線。。
張阿姨端著一碗粥走了進來,當她看到陌生男子時就一臉怒氣,端著粥的她還不忘騰出一隻手來把門關好,彷彿怕人知曉般小聲說:“不是讓你在我房裡待著,怎麼跑這裡來了?”雖然說話很小聲,但樣子卻是兇巴巴的。
陌生男子根本沒把張阿姨放在眼裡,見走進來的是張阿姨後就收回視線,斜眼都沒看一下張阿姨,那雙眼定格在房間裡貴重物品上露出貪婪的樣子。
張阿姨走到凌川床前,她一邊攪動著碗裡的粥,一邊深感歉意地對凌川解釋著:“凌先生,他是我兒子劉浩,是我讓他買些療傷的草藥送到別墅來,他不會在這久呆,我馬上讓他離開這裡。”說完就朝劉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