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來不久，一來就自個坐在角落，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不過從他進來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這丫的心情不好。”

林夜看了一眼陸子寒之後，湊到慕涵耳邊：“興許碰釘子了，那寒冰一樣的氣息，和五年前那模樣差不多。”

慕涵瞭然，一句話都不說，陸子寒是從風尚晚宴回來的，自然也遇見了蘇淺微，想到這裡，他今晚這麼反常的表現自然也就能夠理解了，只是為什麼找自己過來，這包廂裡面人還這麼齊，不得不說，慕涵覺得跟李若思，童嫿這些事情逃脫不了關係的。

說起童嫿，慕涵仰頭，將杯中的酒喝光。

在這個世界上，最殘忍的事情莫過於你深愛的那個女人把你忘得一乾二淨，想起童嫿看見自己一臉陌生淡漠的表情，慕涵只覺得心如刀絞一般。

“今晚看見她了？”

“嗯。”VITi。

“那怎麼這副模樣？”顧以莫拿出一包煙，從中抽出一根，夾在指間，打火機一閃，紅光緊接著就是一縷煙霧，讓陸子寒蹙了蹙眉頭。

“什麼時候這麼喜歡抽菸了。”

從今晚一進包廂就聞到了一股很濃的煙味，林夜是不抽菸的，所以也只有顧以莫了。陸子寒還有些意外，因為顧以莫從來不抽菸的，抽得這麼瘋狂，無非就是心裡面有事。

“吸菸有時候也是一種很好的發洩方式啊。”顧以莫撥出一圈圈煙霧，表情被掩飾住看不清，煙味讓陸子寒靠後了一點點。

“事情查得怎麼樣了？”

顧以莫當然知道陸子寒問的話是什麼意思，讓自己出來，還叫上慕涵，無非就是要問自己查的事情有沒有結果，擔心到了那一天，自己還真的把他弟妹給搶走了，把李若思給擱下了。

“你知道嗎？這個事情跟蘇家有關係。”

跟蘇家有關？蘇景？陸子寒的頭腦裡立馬想到了一種可能，不敢下定論，覺得還是有些誇張的。

“有些事情不是我們能夠了解到的，除非是當事人開口說出來，我們再怎麼查，也不可能查到他們頭上，後來的，也只能夠靠猜想了。”

至於猜想……

顧以莫不再說話，有些，點到即止就夠了，接下來一切也就是按著計劃去進行，但願這一次，慕家人不會再困住慕涵了。

兩個人一陣沉默，陸子寒盯著手中的紅酒，細細端詳著。

“儘早解決，不要誤到了我的事情。”

顧以莫聞言挑眉，有些疑惑：“你的什麼事情？”

“陳止宸。”

顧以莫想起了那個男人，在這個A市，唯一跟陸子寒對著幹的男人，這麼多年了還不肯停手，特別是……

聽說他這些年一直跟蘇淺微在一起。

顧以莫心下了然，陸子寒這一次是再也不能夠忍了，自己的女人憑什麼時別人來照顧的？

“準備怎麼做？”

顧以莫話音剛落，卻見陸子寒“騰”地站起身來徑直走到慕涵前面，原本正在說話的林夜忽然感受到靠近的低氣壓，噤聲抬頭就看見陸子寒。

“按計劃行事。”

林夜望著兩個緊鎖著眉的男人，一籌莫展。

關於那個計劃，他多多少少知道了，覺得有風險，可如若不這麼做的話，有多少人的幸福會被毀掉，就算是林夜自己，也估摸不出來。如果說愛一個女人需要這樣的話，林夜低下頭苦笑。

他寧願不要，又或者找尋一段細水長流的愛情就好了，至於那個人，終究也是不屬於自己的。太過費心的愛情，不過是會讓自己覺得很累。

杯中的紅酒輕輕晃著，眼前好像又閃過誰的容顏。下一次見面，我再也不會讓你感覺到困擾了。

時鐘上的時間已經指向了十二點，可是蘇淺微躺在床上翻轉了好幾次遲遲沒有辦法入睡。腦海裡面滿滿都是陸子寒的身影，他曾經的溫柔，他現在的霸氣，他曾經的承諾，他現在的決心……

記憶之中的一切都沒有變化，他依舊是熟悉的模樣，依舊是那個一眼就能夠擒住自己心神的男人。蒙上了時光的塵埃，很多感覺都變化了，就像今晚，遇見他的時候，除了心動，還多了其他的感覺。

那種感覺，有一種說不清的酸楚，好像是被命運戲弄了一樣，他明明是自己深愛了很多年的男人，卻不屬於自己。

儘管很多人跟自己說是自己錯了，儘管他們都相信陸子寒是愛著自己的，可就是因為這樣，才更加感覺，邁出那一步有多麼艱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