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說“可憐見兒的!怕是被人嚇怕了。”
說罷叫了旁人領他們母子二人出去洗漱,又安慰道。“不是什麼事,問幾句話罷了。”
“不!不要!”
遲池說完後拉著遲子轉身頭也不回的就要走。
這般的不識抬舉,葛朗也是一陣惱火,但是瞧到轉頭的遲子的小黑珠子盯著自己,似是萬分的不捨他。
也是,男孩子對英雄都是十分崇拜。
況且在貧民巷子裡頭,能見到騎大馬,又會耍飛刀的男人的機會也是十分少見。
遲子卻不知他此等模樣觸動了葛朗的心腸,不由對遲池的背影喊道。“你再怕官府的人,也要想想自己的兒子!不過幾句話的事,又能得賞銀,本大人頂多再答應你,等事成後,給你安排個事,月月有月銀拿,又有地方住。”
遲池做夢也沒有想到,葛朗會拿遲子說事,一時候,她看著遲子黃黃的小臉五味雜陳,終是長長嘆了口氣,總不能讓自己的自私害了孩子,於是迴轉了身,道。“小婦人謝過大人!”
說罷跟著葛朗的下屬走了出去。
葛朗對著自己人哈哈大笑道。“明明是幫了她一家,怎麼她的樣子好像上刑場似的。”
其它人等見遲池這等模樣,也覺得她不識抬舉,噓聲一片。
這個搶著說不如他來做證。
那個爭著說還是他眼睛亮,看得清楚,由他來說是最真切不過。
此等小民作派倒惹得葛朗大笑不語,佩刀之上的玉佩隨著他的幅動,響動不己。
有衙史見勢不妥,縮頭要回去通風報信。
被葛朗的下屬喝住了。
有聰明一些的衙史笑道。“我們正要也說才來的時候,見到的慘景呢!”
葛朗踢了他們一腳罵道。“現在才說,早幹什麼去了。”說著,腳又連踢了幾下;那個衙吏痛的跳了起來,嘴裡血水便垂掛下來,也顧不得擦,慌忙叫道:“大老爺腳下留情!小的不過聽從做事罷了,小蝦米一顆,不值當大老爺拿尊腳費力抬起來踢。”
葛朗本有些生氣,見他這狼狽樣,禁不住笑了起來,“給你一個機會,說的好了,也有賞,不好了。。。。。。。。”話未說完,手的劍就抬了起來,嚇得衙吏慌了,只結結巴巴道“是葉家人叫我們乾的。”
就等著這句話。
葛朗鬆了口氣,腦海裡卻想著那長著一張俊美臉孔的皇帝抄起屠刀來卻是毫不猶豫,怕又是一場腥風血雨了。
這般想著,便把遲池母子忘在了腦後頭。
可是旁人得了吩咐卻不敢馬虎,又憐她帶著孩子,再者西山那處荒無人煙的行宮也找不到人去伺候,便命她進去做個灑掃做飯的活計,一來那裡的房子儘夠,二來行宮再怎麼荒也是皇家的地,銀錢怎麼著也有得發。
遲池聽了心裡衡量一番,雖是為難,也是應了。
雖然那巷子裡有人作主,但是房屋都塌了,能立起來也不是一時的事,再者自己不能像其它人去投親靠友。
況且西山那地雖是皇家,但只用來住被放逐的妃嬪,如今宋榮軒登基後,後宮的人數卻是不多,那裡頭也只住了一個人,聽說病得能熬完這個冬天,就算不錯了。
所以兩母子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便坐了馬車往西山行宮處奔去。
西山的行宮裡伺候秋海仙的小宮女正在掃地,聽見門外有響動,見門口立著開口說話的不過是個婦人,一身粗布衫兒,拿著個破爛包袱,手裡還牽著一個孩子。
便把手裡的笤帚塞進她的手裡道。“總算來了。”
說罷,便捶著自己的肩,伸著懶腰進房去了。
遲池接過笤帚,順著甬道慢慢掃去。
遲子跟在她的身後,撿些落葉。
四周靜悄悄一片無聲,兩邊夾道地黃道黑,階前青苔模生,唯一的湖發出了腐臭之味,池中不知幾時落下的藻糾結橫長。手中笤帚掃地的沙沙聲大約就是此刻這裡的聲響。
作者有話要說:十天的軍訓!!!五天洗一次的澡的經歷,永生難忘!
☆、旋
須臾,兩母子的腳步便緩緩停了下來,看著前頭道路盡頭的園子,兩人來了興趣,悄悄地走了過去,才靠近了門,抬頭赫然便見浮凸在門上的“惠園”二字,遲池心裡忽然掠過一絲異感。遲子年小,抬頭對她笑道:“娘,這裡瞧起來好漂亮哦,不知道能不能進去瞧瞧。”
說著動手就要敲門。
遲池忙拉著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