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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她面窗而站,聲音越來越冷,“這條路都是黑的,你還想走下去嗎?”

剛抽出帕子要擦淚的皇后聽了後心頭惶急。…………………難道真要走到那一步嗎?

忽的,太后臉色一變道:“你才多少歲,難道就這樣把時光浪費在一個無用的男人身上嗎?”

可那是你名義上的兒子啊!

皇后宛如被抽乾了力氣,忽的坐在地上。“母后,他是我的丈夫。”

“呵呵。”太后笑了。她帶著諷刺的語氣說:“你當他是丈夫,可是他從來沒有把你當成是妻子。”

皇后臉色一下變得刷白,再不做聲了。

氣氛一時冷了下來,直到太后又正了正嗓子,緩緩地說:“還有另外一條路,就是讓如今受寵的棠嬪生下龍子。”

皇后臉色一紫,就聽太后接著說:“然後由你撫養,我們二人也有條活路。”

“這。。。。。”不能不說這也是一個法子。可是她也年輕,也能生啊!

是怕被棠嬪蓋過了風頭吧……年紀到底還小了些,宮裡那些個生存的法子,還沒學全。

太后一笑道:“不過,你得保證陛下答應把皇子養在許家人的身邊,或許他願意讓許家人誕下他的繼位人。”

“哀家說了這麼多,只是想告訴你:只要哀家在一天,皇宮只能是我們許家的天下,哀家不會讓任何人擾亂許家在後宮的位置!”

“為了許家的輝煌,什麼法子都要想都要做!棠嬪受寵,你就要對她好。”

“而且你以後對皇帝更要份外的好,對於他的輕視要忍得住,而且還要更好地待他。這樣,皇帝由於虧欠才會有可能讓你懷下龍子,又或者願意將其它妃子誕下的皇子願意交給你撫養。”

如果是這樣,不如先停了她們宮裡的薰香。皇后的臉色開始一點一點的熱切起來。

太后拿過桌上的小玉瓶,玉白的像瓷,。。。。。。。。反倒失了玉的真。

她終究是有些不滿的,雖然嘴裡不說什麼。“人心難測,沒有百分百的肯定,那香不能停。”

皇后臉上不自然的神色一閃即逝,低眉順眼,“母后說的是。”

“只是,”太后話鋒一轉,“法子也不止這一個。”

她笑吟吟地看著皇后,叫人看不透她的用意。

皇后垂下眼,就要說話。

太后忽然握住了她的手。歉意地對她點了點頭,“你的眼光也得放大些,有些小孩乖巧,小小的開始養著,也可以很貼心。”

宋榮軒小時候也貼心過。

可是如果一來,豈不是要重複太后的老路子嗎?

皇后忽然渾身發冷,又或者到時候宮裡沒有了她這個皇后。

暮靄茫茫,月斜掛樹在天邊彷徨。

從溫室方捧出一天的花朵到底冬月玉臺上被冬雪的強攻下,暗香散亂慘淡,搖曳著凋零了花瓣,黯然飄落。

☆、連

寂寞庭院內,宋榮軒指過琴絃上一角琴絲,看著几案上一隻飛蛾,不知死活縈繞著燭火。

鄭福和葛朗下了馬車,遠遠就看到兩排的人立在皇園外,一瞧見他們到了。一個宮人飛快跑了過去,那兩排人便呼啦啦地隱在黑色的夜色中。他們在一個提著燈籠的老太監的引領下,往園子大門過去。

才進了佔地遼闊的大門,門口玉石臺階上,整排整排的宮燈把牆上的祥龍風紋樣映照如生,兩邊宮牆望不到邊,真應了那句深宮如海。

這景象在皇宮也少見,葛朗己是一片讚歎,“這裡造的園林可比皇宮好看多了。白天瞧著外頭已經夠氣派的了,沒想到,這裡比外頭更大更氣勢。怪不得陛下再冷也要來這裡住上幾日。”鄭福忍不住微微皺眉道:“你這話說的。無論是這裡還是皇宮都是陛下的!”

說得葛朗的一張臉羞臊得通紅,倒是引領的老太監,早習慣了眾人的驚歎,也沒在意他的話,倒是葛朗慣性不改,見裡面嶂影巒像,樹木掩映,一時曲徑通幽,被布罩在籠子裡的雀鳥嘰咕呢喃不斷,連一角廊簷下的都歇下了仙鶴,看得他滿心興致勃勃,只是怕著鄭福,不敢亂說,便朝引路的太監道:“公公,什麼時候才到。”

老太監總是笑說快到,只是兩人不知行了多少曲折,直到一處豁然開朗,看見是一片垂柳蔭包圍著一個大池子,比外頭嬉冰的池子還大了不知幾倍,只把葛朗看得吐舌,這般大,彷彿比他家的房子還在闊。

只是那處地方各自立了人,或站定或巡視,見他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