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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心情愉快地輕輕笑了一下。

只是看著像潑了墨的天空,眼光似海。

門口早有人請他上了肩輦,幾個人抬著他走,腳步無聲,像影子一樣把他抬起一處偏殿後放下。

就見鄭福與葛朗站在門口朝著他行禮問好:“臣等見過陛下。”

宋榮軒緊了緊身上的披風,瞥了他們一眼,讚道:“做事越發的快了。”

葛朗垂眸一笑,輕聲道:“臣沒有著鄭世兄的本事,替陛下打聽事情,更不如朝上的閣老相爺,替陛下穩住地位,若是陛下吩咐的事,做也做不好,臣就是廢物,留意還嫌浪費了陛下的柴米呢!”

宋榮軒就道:“你呢,就是有時候不像鄭福那般圓滑,能跟魚似的到處鑽著訊息。”

鄭福聽了圓滑這詞;真是讓鄭福說不出的難過,還無從辯白。…………………不像魚似的到處鑽,還怎麼打聽到訊息呢?

葛朗微微一笑,恭敬地朝宋榮軒:“所以微臣只能幫陛下做些粗活,哪裡能像鄭世兄名正言順的替陛下風光辦事。”

鄭福的聲音堪比蚊蚋地應:“真不知道是誇我,還是在損我。”

宋榮軒聽罷也露除了難得的微笑,先進了裡面,後面的兩人也停了嘴頭功夫,跟著他進去。

也不知道這三人議事到何時,旁人也無從眼見。

臨到天明,開始溫暖溼潤的空氣讓人比往平時晚醒了一些。

遲池神清氣爽地睜了眼,發現被宋榮軒摟住了,好容易掙了他的手,自理了理頭髮後平躺下。

一轉頭卻發現,儘管他平日嚴肅,可是半夢半醒的模樣卻有種孩子氣的可愛,清秀的迷人。

但是一摸他的頭髮,卻有些粗硬,改日在他頭上倒些桂花油柔滑些。

想到他滿頭頂著桂花油的情景,遲池悄悄地捂嘴笑了。

不等那一聲出來,宋榮軒睜了眼,爆了聲笑道。“沒想到朕居然生的這般好看,引得你一大早什麼事都沒做,就只拿了眼睛睃著看朕!”

恨的遲池拿手捏了捏了他的鼻子。

誰知他面目縱然生的俊秀,男女構造到底不同,隨著他的腿惡意的搭來,沉甸甸地壓在她的腹上。

倒沒把遲池壓倒抽了一口氣。

拼了命的似把他移開,卻撼動不了半分,那般的模樣惹人又憐又愛。

男人不覺抱住她一個翻身便又壓了上來,但是突然又移開。“今日有事!差點沒被你誤了。”

氣的遲池再次伸手,卻被宋榮軒順勢捉住親了一下。“對你來說可是好事。”

“等辦好了,只怕你非得抱著朕叫上好幾十聲親哥哥呢!”說罷曲起手指,在她的額角上咚地崩了一個腦崩兒。

他說完話,倒是利落的起身走了,倒是把遲池一頭霧水的躺在床上。……………………做什麼事是讓人叫哥哥的?

天氣一日比一日暖。有些怯怯的新綠,帶來了嬌盈的氣息,可是後宮的宮人大多還穿著去年的春衣,行走之間都難掩過時的老氣。

這一日春光尚好,太后看著安寧公主在跟前寫了一會字後,便和進宮的貴親命婦膝下的小姑娘們跑去了玩。

許皇后看著太后,嘴裡討好道。“妹妹性子開朗,瞧了她,再煩難的事也就丟開了。”

太后吹著茶水道。“只可憐她在皇上面前還是靦腆了些。”說著又想起了她從前夭折了的小兒子,因著眼圈兒一紅,連忙作勢低頭啜了一口茶水,閉目片刻後才睜眼道。“且把帳薄拿過來看看。”

許皇后將便內務府的賬簿遞過道:“這是本月的後宮的用度。”

太后慢慢地翻了幾頁,含笑道。“怎麼沒有秋海棠的用度?母后雖然覺著她不詳,但你是後宮之主,氣度自然與哀家這個老婆子不同。”

許皇后聽說,便停了半晌。問道。“那該什麼例?”

太后仿似有些疲乏的揉了揉額角。“皇帝想給她什麼例?”

許皇后笑道。“這就是了,她又不曾受封,名頭只算是宮人,可是陛下恐她受了委屈,從自己的月例裡撥了她的份例,倒省了臣妾許多心呢。聽說她在宮外認了個乾兒子,日常供養也是陛下操心呢。”

太后一聽,杯蓋在懷沿上輕輕地一碰。“皇后,注意你的措詞。”

身為皇后,哪怕面前是對著最討厭的人,語氣也得太度。

許皇后神色果然恭謹了起來。

太后合上帳本。“皇后,這幾年勞您費心了,宮裡省了不少,可是省了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