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勒個去!藍景汐你丫還有臉跟我說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你丫明知道男女授受不親還在這裡非禮我?!
溫熱的氣息蔓延開來,攜帶著白梅的清香。我在心底鄙視藍景汐,這丫的趁我不在把我壓箱底的寶貝花茶挨著邊的享受啊!我氣憤,我悲憤,我、我無奈。。。。。。
藍景汐的輕喃傳進耳邊:“夏兒,你說,我是不是太過於在乎你了?”
呃,這話說的,我很無語,不定這藍狐狸設了什麼圈等我往裡面跳呢!這時我忽然看到視窗一側一道衣衫似乎在隱藏在裡面,我在心裡把何盼兮鄙視了一遍。何盼兮,你好的不學,就學藍景汐偷窺!
我掙了掙,無奈藍景汐貌似沒有放手的意思。悲摧,悲摧,想當年都是姐‘偷窺’別人,如今姐也淪落到被人偷窺的地步了。。。。。。
藍景汐的一雙眸子如深海,他問道:“夏兒,嫁給我,你可有不情願?”
我低了頭不說話,手指上那枚玉扳指依舊是微微的溫暖,似乎上面藍景汐手指上的溫度還沒有褪盡。我最想嫁的人,靈魂與骨肉都早已經散落在黃泉之下,而這個人卻還頑固地留在舊時光,留在我的記憶裡。似乎根深蒂固,奈何藍景汐賜我以柔情溫存、覆我於流年靜好,讓這個人在我的記憶裡如枝繁葉茂的樹木被折了枝削了葉,甚至砍了樹幹,可是根鬚卻牢牢紮在我的心裡,無法拔除,無法忘卻。
我看著藍景汐溫情的眼眸,失卻了所有尖利和冷漠,終於嘆了口氣俯首在他懷中:“藍景汐,你到底是什麼身份?你到底還瞞了我多少事情?你到底,為什麼要娶我?”
藍景汐把下巴擱在我的發上,道:“這些,成親那日你定會知曉。夏兒,你只要知道,我娶你,只是愛你,與別的無關。”
其實,這些,我都是知道的。有哪個人會在烈烈寒冬攀上雪山之頂採了千年雪蓮,就只為你一餐清粥?有哪個人會在深秋太陽未升的清晨親自採了露水,就只為你烹一壺清茶?有哪個人棄繁華割喧囂,為你守得一方深山半世清寂,似是永不見人間煙火他也願意?有哪個人,明知道你愛的另有他人,卻對你婚期不更溫存依舊?
人說無奸不商,而我,沒有分毫值得他去利用的地方,沒有分毫。
溫存的面容,情自眸中一牽而動,我在溫存之中沉默。藍景汐,他年之後,我該以何謝你?我不知道,便只能回你以寂靜,回你以沉默。
此時一位小童自我們身邊經過,見了我與藍景汐便行禮,藍景汐看他行色匆忙便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小童道:“回公子,這事情說來也是荒唐。今日午時,一名女子打扮極是怪異,暈倒在了師父的門外,待醒後卻一直說自己是冷麵將軍段肅。師父讓我取了些安神的藥來,這就要給那女子服了。”
藍景汐道:“哦,那你快些過去吧。”
我卻忽然揪心起來,一個打扮怪異的女子,說自己是冷麵將軍段肅,莫非真的是何盼兮的身體段肅的靈魂?
藍景汐道:“剛好段將軍也在這裡,我們不妨請段將軍一起前去看看?”
我點了點頭,也好,說不定他們的魂兒還能再換回來呢。於是我就去了房子裡叫何盼兮出來一起去神谷老人那裡去看看,路上何盼兮一直在用眼角打量藍景汐,這個我忍了;可是盼兮姐姐下一句話差點把我噎死!她說:“可怡啊!你說要是換不回來咋辦呢?我睡覺要帶著衣服睡麼?怎麼說都是男兒身啊!”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段大哥’尖叫了一聲:“OMG!忘了這一茬了!你大哥的魂在我身上,他用我的眼看也是看啊!他要出恭怎麼辦?他要睡覺怎麼辦?!我豈不是賠大發了?!”
。。。。。。我一來臉黑線中,在何盼兮一連串的‘傷不起啊’中,藍景汐詫異地看了看‘段將軍’,隨後看向我,道:“怎麼回事?”
我支支吾吾地說道:“呃,好像,那個女子說的對。嗯,她可能就是段將軍,嗯,應該是的。”
藍景汐擰了眉看我:“夏兒,說清楚。”,遂指了指我身邊的‘段肅’:“他到底是誰?”
媽媽咪喲!你讓我怎麼解釋啊?我怎麼知道盼兮姐姐穿越也能穿成男的啊?無奈,我只能說道:“他不是段肅。”
看著藍景汐挑了挑眉,我就知道他一定想起來在山林裡何盼兮抱我的情景了,我無力地撫額:“她是何盼兮,我的好姐妹,不知怎麼的與段大哥錯亂了靈魂,今日在山上遇到我的。”
藍景汐沉默了,我知道就會是這樣。他無語,我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