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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洗手間傳來的壓抑的哭聲,又感覺到心痛,無奈,子言,我們究竟走到了這一步。

柳東南慢慢的走進了洗手間,蹲到蘇子言身邊,挫敗的說到:“子言,對不起,都是我不好,你不要哭了。”

蘇子言抬起了滿是淚水的小臉,啞著聲問到:“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蘇子言的絕望,悲傷,這一刻,柳東南感同身受。曾經發過誓,要把蘇子言一輩子當寶,絕不讓她哭泣,傷心,難過。曾經說要把她當寶,最終還是把她當成了草來踐踏。

柳東南這一刻,真心實意的說到:“子言,我們不要鬧了。以後,就我們兩個,好好的過日子,行不行?我知道,是我不好,傷了你的心。可這些年,我也不好過,日日夜夜的受著煎熬。”

“我的心裡,從始至終還是隻愛你一個。和蘇水荷牽扯不清,是我今生犯過的最大的錯。我知道我罪無可恕,子言,你能原諒我麼?子言,你能不能不要再無視我?你都不知道,你這樣,讓我心裡有多痛!”

“其實有很多次,我都想,只要你開口說,我就一定會和蘇水荷斷了。我一直在等,一直在等。我甚至賭氣,故意帶著蘇水荷高調現身,就希望你狠狠的跟我吵跟我鬧,子言,我寧願你打我罵我,也不願意你冷眼看我,把我當陌生人一樣的不理不睬……”

“子言,以後,就我們兩個,好好的過日子,白頭到老,好不好?我知道我們之間有心結,有很多的問題,讓我們一起努力去克服好不好?子言,子言,好不好?”

這是柳東南第一次說起蘇水荷,說起這段愛情的背叛,這段婚姻的失敗,說起他內心的感受,矛盾,痛苦,懺悔,煎熬……

蘇子言哭成了個淚人,心裡好受多了。柳東南的話,讓她很心動。只是,也很怕,現在男人的承諾大都轉眼就成空:“東南,我們還能有幸福麼?”

柳東南堅定的說到:“子言,只要我們一起努力,一定會有幸福的。我們一起努力好不好?我想和你白頭到老,我想和你恩愛不相離,我想和你兒孫滿堂!子言,你不知道,我有多愛你……子言,我們一起努力好不好?”過了許久許久,蘇子言才輕輕的點了點頭,柳東南心裡滿是狂喜。

第二天差不多到中午,蘇子言才神清氣爽的醒來。而柳東南,早就已經上班去了。

蘇子言下樓,於明月正在客廳插花。

“媽,不好意思,起晚了。你這插的是什麼花?挺好看的。”蘇子言對這些,是真的不懂。

於明月看了蘇子言一眼,解釋到:“這叫三醉芙蓉,清晨開白花,中午花轉桃紅色,傍晚又變成深紅色,挺有意思的。”

要是在以前,於明月對於蘇子言的無知,總會不由自主的想到,暴發戶之女,就是這麼膚淺!只是,如今可能是心境變了,再也不會一有什麼事,就往暴發戶之女方面想。現在能以平常心看待了。

青木邊也打著呵欠邊從樓上下來:“媽,你什麼時候學會了插花?這樣插還真好看的,別緻,看著就舒服,賞心悅目,有大師水準了。”

於明月搖頭:“你這鬼丫頭,頂著一頭亂七八糟的雞窩就下樓來了,也不怕人笑話。”

青木伸手抓了抓頭上的短髮,不依到:“媽,這叫時尚,叫個性,不叫亂七八糟!現在正流行這種凌亂似的短髮呢,我可是打點了好久,才出來了這個效果。”

於明月嘆息:“我老啦,看不懂你們年輕人的時尚。好好的一腦長髮,偏要剪得跟男孩子似的,還染色,跟個外國人似的,看著彆扭,一點女子的溫婉都沒有了,你嫂子這樣,不挺好的嗎?”

青木撇嘴,不以為然。蘇子言一年四季都是清湯掛麵似的黑直髮,她不膩看的人都膩了!最少,青木就看膩了。從蘇子言十八歲,到如今二十八歲,整整十年,就沒見她換過髮型。

蘇子言笑了笑,沒說話。只不過時不時的撿起一朵醉芙蓉,遞到於明月的手上。

倒是青木說到:“媽,我餓死了,有吃的沒有?”

於明月指了指桌子上的水果:“你先吃點墊一墊,劉媽應該做得差不多了。”

說曹操,曹操就到,劉媽過來,說到:“夫人,飯菜已經做好了。”

大家上桌吃飯,青木有意排斥蘇子言,在飯桌上總是不停的說起她在國外的事,或者說起柳家的往事,擺明了說蘇子言是個外人,永遠都只能是個外人。

蘇子言無所謂,也沒什麼胃口,隨意吃了點,就不再怎麼動筷了,坐在餐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