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會是這樣子？你有苦衷的是不是？我不相信你會……”

“夠了！”許樂顏擺擺手，不耐煩地打斷了他，“別說得你什麼都知道似的，其實你什麼都不知道！少自作聰明！我就高興這樣行嗎？我愛作踐自己關你宋先生什麼事？我不知道過得多開心，我每晚燈紅酒綠的，有的是男人願意為我花錢，只有你宋先生，提上褲子就不認帳，我還是第一次見！”

她直直地望著他，她的眼神甚至連片刻的閃爍都沒有。

所以，宋允哲才會錯愕地望著她，不敢相信，他沒法相信她怎麼會這麼平靜無波地對他說出這種話來？

可是，他拿她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就像是在小的時候，她跟在他屁股後面拽著他的衣襬叫允哲哥哥，他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只是那個時候的顏顏，去哪裡了？

他眼底的痛楚又多了一分。

他不敢去接她剛才所說的那個話題，只是低低地道：“和蘇惠訂婚，不是我的本意，是兩家父母促成的，我不喜歡她……”

許樂顏怔了怔，倒是沒想到他會忽然說到這件事情上來。

“顏顏……”

呢就哪呢。他又喚了她一聲，接著道：“不要再在夜總會那種人蛇混雜的地方混下去了，我知道你不想這樣的，你告訴我為什麼？如果……如果我不訂婚了，你能不能答應我離開那裡？從此以後不要再過那種生活了，我們可以……”

許樂顏又是一怔，平靜的眼底終於出現了一絲波動。

他說了什麼？

她也很想告訴自己是產生幻聽了，可是他的話卻那麼清晰地迴盪在耳邊，不訂婚了？他可以因為任何的原因不跟蘇大小姐訂婚，但是可不可以，不要是為了她？

自從十八歲的那一年，那一夜……

她對她的痴戀已經通通在心底埋葬了，什麼夢想都破滅了，她不是沒有自知之明的，看看現在的自己，但凡是個正經男人都不會要她，更別說是從小眾星捧月的宋少爺，如果許華陽好起來，如果她還是當初那個爆…發戶的女兒，如果他們家裡還有家財萬貫，如果……

可惜，沒有如果。

所以，我和你——宋允哲，我和你，不再等於我們。

於是，在她聽到他說我們可以怎麼怎麼樣的時候，她只是心如死灰，毫不留情地打斷了他，允哲哥哥，我們已經不能怎麼怎麼樣了，只能是從今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停！我說你是聾了還是聽不懂話，自作聰明上癮了是不是？我說了我喜歡這樣的生活你沒聽到嗎？你又不是我什麼人，少來對我指手劃腳的！”

“你……”

宋允哲好不容易冷靜下來，一下子又被她挑起了滿腔怒火。

他又不是她什麼人是麼？很好……他腦子裡嗡嗡響著，她就在他面前那麼近的地方，可是她臉上的表情他居然看不真切，只看到她的紅唇在動著，就是這張小嘴，那天晚上在他的喉結遊移，帶著蠱惑人心的力量，也就是這張小嘴，說出來的話如刀子一般扎進他心窩裡去，痛都叫不出聲。

他極力隱忍著，可最終還是忍不住。

他一把將她拽到面前來，扣住她的後腦勺就要吻下去，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想要做什麼，總覺得這樣做了，她大概就說不出話來了……

然而，他還沒親下去，許樂顏卻已經惱羞成怒，抬手就甩了他一耳光。

‘啪！’地一聲，迴盪在狹小的空間裡，格外清晰。

許樂顏氣得胸膛劇烈起伏著，瞪著眼望著這個被她扇得偏開了頭的男人，諷刺地笑出聲來，“還真把我當ji女呢！想抱就抱，想親就親！對！老孃就是ji女，就算是ji女也只給那些肯付錢的男人碰，你，去死！門都沒有！”

宋允哲臉上火辣辣地疼著，然而，更疼的卻是他的心。

她的話總是那麼傷人，他似乎已有免疫，只不過……他也意識到是自己衝動了，所以傷害到了她的自尊心。

他一直都知道，顏顏是個自尊心很強的女孩子。

他轉過臉來望著她，有些懊悔地開口，“對不起顏顏，我……我不是這個意思！那次……”

他說到這裡，表情忽然有些糾結，甚至還有些羞赧，不過最終還是接著道：“那次，其實是個意外，那是我第一次……”

許樂顏先是有些錯愕，不過很快了然，冷笑道：“我知道，第一次找…小姐嘛！所以緊張了點兒，看得出來，這個經驗我比你豐富多了，沒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