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關垚的車快速消失在視線中,夏霽菡看著關昊,抿著嘴,不說話。
關好院門後,關昊見她看著自己微笑,就說:“儘管我長得很帥,但你也用不得這麼色迷迷的看著我呀?”
夏霽菡仍然面帶微笑,只是兩片唇在往一起聚攏,頭一低,往屋裡走去。
“嗨嗨嗨,怎不理我呀。”關昊一伸長臂,就把她踉蹌著拉入懷中,這才發現這個女人美麗的雙眸早已蓄滿淚水,晶瑩欲滴,他這一拉,淚珠就滾了出來。
“看你,又激動了。”關昊知道她是為鋼琴的事激動,記得去年在省城的西餐廳,她重新彈到了久違的鋼琴,事後也是激動的流出了眼淚,還喝了好多紅酒。人現在才知道女人原來是可以這麼感性這麼細膩這麼的惹人愛憐的。兩隻大手捧住了她的小臉,用大拇指拭去她的淚水,說道:“孩子,你要迅速提高免疫力,我有信心天天讓你激動著感動著顫動著。”他一口氣說完。
她撲哧笑了,帶著很重的鼻音說道:“什麼叫顫動呀?”
“這,這個,”他居然不好意思說了。
忽閃著溼潤的眼睛,她抬頭等待著他的回答,看到他的難為情,她似乎知道了這不是一句好話,就說:“你是不是又再冒壞。”
關昊哈哈大笑,說:“你說你明明都經歷了無數次的顫動,怎麼還不知道我指的是什麼呀?”
“我知道,你是最壞的,總說那樣的話。”夏霽菡嬌嗔的說道。
“這可是你冤枉我,我在外邊可是從來都不說的,以前在家裡也沒說過,都是你帶壞的我,反而倒指責起我來了。”他故意裝的很無辜。
夏霽菡不再接他的話茬,因為無數事實證明,在這種語言的博弈中,她從來都沒佔過上風。就轉了話題說道:“是你讓小垚定的鋼琴。”
他以為這個話題過去了,沒想到她又說出來了,就點點頭說:“諮詢了許多搞音樂的人,他們都不主張買國外的品牌,說是作為一般愛好國產品牌就行了,這樣就優中選優,定了珠海一家的鋼琴。”他擁著她往裡走,繼續說道:“我原來沒想把琴放在這裡,一是擔心這裡的安全問題,二是擔心這裡夏天會受潮,趕上連雨天可能會更潮的。我原來住的房子我想給她,她回來後也是沒地方住,她家的房子是部裡的,一旦有一天他爸不在了,房子可能就要收回。儘管她提出不要這房子,但我還是想給她。小垚給我留了一套房子,我不要,讓他賣他也不賣,等忙過這段,我帶你去看看,再裝修我可就不操心了。”他又打量了一下四周,說道:“這裡我們夏天來住,或者偶爾來,如果長期住畢竟有不方便的地方,再說你一人是不能在這裡住的,城裡就沒這問題了。”
她知道他說的“她”是指他的前妻,能考慮前妻以後的住處說明他是個有情有義的人。他考慮的如此細心和周到,使她更加感到,心裡也就隨著他說的話開始憧憬著以後的日子。
“我要讓我鄉野豪宅天天有鋼琴聲飄出,再過個一年半載的,還要有孩子的哭聲鬧聲,哈哈,老夫我今生還有何求?”他一激動,把她抱起,用力的在她額上親了一口,說:“下一個節目,郊遊開始。”
關昊開著奧迪車穿過了麥田,駛向了一條兩旁長著一排高大粗壯的楊樹的鄉間路上,看著坐在旁邊的女人,他心裡感嘆,平時在督城,即便是夜間,她也會坐在後面的,像今天這麼冠冕堂皇坐在前面還是頭一次。她太清楚自己該怎麼做了,這樣反而不好,於己來說是委屈,於深愛著的人來說可能就是傷害,她坐在後邊無非就是影響問題,這就時刻提醒他注意自己的影響和形象,那個時刻這種無聲的提醒就是一種傷害。關昊分析的極是,後來悲劇的產生也是她太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的後果。但是關昊就是再英明,他也預測不了後面的事,只能說這是眼下他的心裡活動而已。
“停車,停車。”
關昊聽她這麼急的喊停車,一腳踩到底,汽車立馬剎住,一股灰塵飛捲到前頭。
夏霽菡的腦門幾乎磕到了車窗上,她的臉都嚇白了。
關昊倒是神情鎮定,說:“誰讓你這麼的喊停車。”
回過神的夏霽菡用手指指窗外。
關昊看到了右手邊的一條垂直的土路,土路不遠處是一大片梨園,千樹萬樹正欲開放。遠處的路邊停著兩輛汽車,有幾個人挎著長槍短炮的在搞攝影。
關昊問道:“你想去看梨花嗎?”
她點點頭。
“你看,咱們那裡過一兩天,也要舉辦梨花節,天下的梨花都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