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麻醉?”青年騎士問道。
“就是讓人失去知覺,感覺不到疼痛……”
中年人聽後,更加惱怒:“大丈夫雖死不皺一下眉頭,疼痛算得了什麼!”
青年騎士聽後,卻欣然笑道:“這位仁兄的要求並不過分,侄兒這就可以辦到!”
“還是年輕人理解力強,多謝……”
小川話還沒說完,青年騎士的拳頭已經打在他的後腦勺上,小川睜著眼睛就倒在了桌子上。青年騎士拍了拍手道:“仁兄就不用客氣了!”
中年人也笑了:“這下耳根終於清靜了!這個‘麻醉’之法甚好,以後要多加利用!”
小川陷入昏迷中,中年人完成了手術,叔侄兩個人收拾妥當,退出了房間。房門剛一關上,小川胸口的虎形墜立刻發出了紅光……
虎形墜依舊發著紅光,昏迷中的小川慢慢地甦醒過來,他抬手摸到了胸口的白布,發現傷口居然不疼了,小川拿起胸口的虎形墜,親了一下:“又是你救了我,多謝了!”
窗外傳來了“嗖嗖”的舞劍之聲,小川起身,扶著牆慢慢走到了門口,只見青年騎士正在院子裡練功,一把劍舞得虎虎生風,小川忍不住叫道:“哥們兒,好功夫啊!”
青年騎士看到小川居然下床了,驚異道:“仁兄受了如此重傷,居然這麼快就可以起來行走了,果然奇人也!對了,還不知仁兄如何稱呼?”
“客氣、客氣,我叫易小川,搞攝影的,風光人物都在行,請問老兄怎麼稱呼?”
青年一拱手:“我乃是下相人士,姓項名籍,單字一個羽,人稱項羽是也。”
小川愣了半天,忽然笑起來:“項羽?哈哈,我還是嬴政呢。”
“咦,易兄果然有膽有識,當今天子的名號也可以拿來說笑!”
“行了,別演戲了,你也太入戲了吧。”
“演戲?易兄不要說笑了,項羽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乃是楚國大將項燕的後人,我的叔父便是項梁。”
青年騎士掏出一張紙遞給小川,小川接過來一看,居然是一張通緝令。青年騎士繼續說道:“叔父為了朋友義氣殺人,被判斬首,我又去劫下法場,現在方圓百里還有誰不知道我們叔侄?如今,恐怕沒有人願意假冒在下的名字!”
小川看完通緝令,滿臉疑惑,又拉住項羽,檢查衣服、鬍鬚、頭髮,發現都是真的。小川吃驚地說道:“啊,難道,這、這真不是在演戲,讓我想想,讓我想想……”
小川迅速地回憶起來,從自己中箭到刑場被綁,再到眼前霞光乍現,再到汽車前自己把虎形墜嵌入寶盒……小川忽然如夢驚醒,惶恐地問道:“跟我說實話,現在是……是哪一年?”
“始皇三十年啊,唉,楚國已經滅亡六年了,祖父項燕也已經自刎了六年了,我一刻不敢忘祖父的遺願,恢復楚國。”
小川一下子懵了,自言自語道:“難道…我到了兩千年前的大秦朝?”
小川掐了左腿掐右腿,掐了前胸又掐後背,暗地裡還用頭撞了三四回牆,一次次劇痛之後終於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他不由暗歎,自己當過暴走族、美男族、月光族、宅男族、樂活族……沒想到最後成了穿越族,還一把穿得這麼遠。打擊不可謂不大,好在易小川是洞庭湖的麻雀——見過風浪的,他迅速冷靜下來,一番分析之後,確認那個寶盒就是時空之門的鑰匙。既然大秦朝這麼不好玩,自己還是保住小命,趕緊溜之大吉吧!
“項羽……大哥,你有沒有在法場周圍看到一個寶盒?那是我丟的,它長得如此如此,這般這般……”小川一邊說,一邊著急地比畫著。
項羽不以為然:“易兄,錢財乃身外之物,撿回性命已經是萬幸了,不要再斤斤計較……”
小川欲哭無淚:“我這……我這小命都在它手上了……”
話沒說完,就聽外面傳來一聲急促的口哨聲,項羽變色,追兵來了!他拉起小川就衝了出去。小川邊撒腿狂奔,邊心中哀嘆:又來了!
項羽叔侄帶著小川和手下縱馬狂奔,剛逃入一片樹林,就中了埋伏,無數的絆馬索突然出現。項羽和項梁眼疾手快,帶著座騎連續跨過了繩索。坐在項羽馬背上的小川感嘆:要是去了奧運會他們一定可以弄塊馬術金牌回來!
其他人則沒那麼幸運,紛紛落馬,瞬間被伏兵亂刀砍死。小川一下回到現實,什麼金牌銀牌的,逃命要緊!
眼看三人就要衝出包圍,項梁的馬卻被一隻長矛戳中,應聲倒地,項梁被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