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和小柳並肩站著,抬頭仰望著墨色蒼穹中皎潔的明月。
好一會,小柳才聽見父親低沉著嗓子說道,“讓你們也受連累了!”
一聽到這話,小柳再也忍不住了,一肚子的委屈和酸楚讓她哭著倒在父親懷中,哽咽的說,“是我沒用!是我不好!”
“傻孩子!說什麼呀?乖啊!快別哭了。我們家還沒到傾家蕩產的地步,還有一大半的家業呢!你娘太柔弱,從小就沒經過大風大浪,這件事她的確受不了,但怎麼說也沒有想得那麼糟。你看,靠那麼一大半的家產,就是不再去掙了,我們也不會捱餓受窮的,別擔心了!來,擦擦眼睛吧!一切都有爹在,你們不要害怕!”
柳振業無比慈愛的用帕子替小柳擦掉了臉上的淚水,摟過她的肩,小柳從父親溫暖的身上感到了一股力量,讓她頓覺安穩,她想永遠就這樣被父親護著,不再去面對現實。
人們沒有想到洶湧的海面下還有讓人膽顫的暗礁。
一個多星期過去了,柳家又恢復了往日的寧靜,雖說鋪子和倉庫燒了,但柳振業的遠洋商船隊還在來往著進行商貿活動,生意依舊興隆,絲毫沒有受到火災的影響。
柳太太的精神也復原了,她甚至還讓如煙陪她去了趟孃家。
一個雨天的下午,柳家人正坐在客廳裡說話,有一個陌生的男人穿著一套制服樣的帆布衣裳走了進來,他匆匆忙忙的連個招呼也沒打。
柳振業卻立即站起身來向他走去,兩人輕輕的耳語了幾句,柳振業便說,“走,去書房談。”
於是他們馬上就走出了廳堂。
柳太太神色驚惶的問:“那人像是船隊裡的,他來有什麼要緊事?不會是船隊出了什麼問題吧?”
她說著站了起來便要跟過去,小柳連忙起身拉住她勸道:“娘,您不用擔心!不會有什麼事的,最多不過是風浪大了些,船要擱幾天出航。”
“是呀!姐姐說的對,娘,您就別擔心了!”如煙也上前來摟住娘勸慰著。
這幾天她們一直為孃的精神狀況擔心,生怕有些差錯,事到如今就只能盡力勸解她了。連柳振業也早就明白有些事情不能再當著妻子的面說,只說些寬慰的話。
隔了半晌,柳振業才回到廳堂裡來,他的神色有些疲憊。
柳太太連忙過去問他,“老爺,出了什麼事情?你快說呀!”
“啊!沒什麼,風大船要推遲出海,他來同我商量商量。”
“是這樣的嗎?沒有騙我吧?”柳太太將信將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