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也會變。”
“當初咱們怎麼會昏了頭呢?”
“因為年紀小,不懂事。”她的臉色愈來愈難看,“總之,錯了就是錯了,都過去那麼久,何必今天再來反省。”
“抱歉。”石磊頓了頓,“沒想到會在那麼難堪的場合重逢,我也不知該怎麼說才好。”
“不用多說,我們今天最重要的問題是齊景熙和秋池吧。”舒冬海索性把話拉回正題上。
“沒錯,是他們。”
“說,齊景熙想怎麼樣?”
見舒冬海盛氣凌人的模樣,熟悉的感覺更加濃烈,彷彿當年相遇的情境再度重演,叫人失笑。
那時候的她冷若冰霜,唯有碰上他,才會化冷為熱,如鍋子裡沸騰的熱水。想著想著,他不知不覺地笑出聲來。
“有什麼好笑的!”她氣呼呼地問。
“不,沒事。”斂起笑容,石磊正色地說:“那個可憐的齊景熙想知道,他溫柔可人的妻子現在做何打算?”
“開玩笑,出問題的人是他耶!可憐,可憐個頭啦。男人就是這樣,沒有肩膀承擔重責大任。”聽到不爽處,才剛平息的舒冬海又嚷了起來,“幹麼每回遇到事就推給女人。”
“妳也一樣啊,別動不動就在男人頭上扣帽子,為了那個沈秋池,齊景熙可吃了不少苦。”
“淚流滿面的人又不是他。”
“哭不代表比較弱,OK?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很多事情男人都埋在心底,無處發洩。”
“女人愛哭也有錯嗎?”
“打從沈秋池離家出走後,齊景熙沒有一天過得象樣,成天像個遊魂似地到處遊蕩,最慘的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錯什麼。”石磊替好友抱不平,“公平點,男女平等的定義,不等於男人要吃虧。”
其實舒冬海心裡有數,否則早就讓他吃閉門羹,毋需站在門口浪費時間。從頭到尾,她們聽的都是沈秋池的片面之辭,而且還是含混其辭,沒有具體的原因。
若齊景熙真有錯,秋池怎麼不敢大聲地把問題攤開來說呢?
但人都是護短的,就算錯在自家人身上,要打要罵也要等回家以後,關起門來再做處理。
而面對外人的當口,只有一致地槍口向外啦!
“既然他這麼有心,怎麼不親自上門?”
“妳怎麼知道他沒有?或許是妳的好姊妹拒人於千里之外。”
倏地,兩個人忽然相視而笑,而且笑不可抑,連眼淚都流出。
“哎呀!我們幹麼為了別人的事吵架。”他發起牢騷,“夫妻之間不溝通,還要外人來幫忙,真是怪異到家。”
“說得對。當初連我們自己的問題都沒鬧得這麼兇,現在居然為了其它人而開火,實在太可笑了。”
“沒錯,這就叫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總而言之,當務之急,就是找出問題的癥結。”
“除此之外,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達到共識後,兩人同聲嘆氣,無奈地相視而笑。
對於工作繁忙的人而言,午休時間是個約會的好時機,只是時間短,只能儘快地把要說的話說一說。
“冬海,我想跟妳談談。”坐在小巧的咖啡廳裡,看她掛掉手機,黎勝才開口。
如同以往,當遇上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