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你現在還懷著孩子……”安琪憂心忡忡地看向她依舊平坦如初的小腹,難掩擔心的神色。“反正我回國也沒什麼事,你知道的,我對接掌家族企業沒什麼興趣,陪你到美國玩玩也不錯!”
這丫頭說謊也不打草稿的,她以為她不知道她家裡已經催了無數次,下了最後通牒要她回國接受精英培訓準備接掌龐大的企業嗎?據說連她八十多歲的奶奶都出面了。提出陪她到美國只是不放心她而已。有一群這樣的朋友今生足矣!
“我自己去就好了,又不是三歲的孩子,還需要保姆?其實,如果你真的不願意接掌公司的話可以考慮找個善於經營的男人結婚,然後把擔子甩手交給他,或是聘請專門的經理團隊來管理……”江若巖想到姐夫的公司,說。
“你以為我沒想過嗎?可是都被家裡否決了!反正我就是命苦,生下來就是為了要揹負著沉重的擔子的……不要說我了,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國?到時候我去接你!”安琪並不以為她會在美國呆很長時間,所以問。
“我……不回去了!以後你們要是想我就去看看我吧!”江若巖垂下眼,不去看安琪嚴重受傷的表情。
“怎麼就不回去了呢?聽說大人物的突發心臟病住院了,說不定過不了多久就陪著兒子、孫子去地下了,到時候你就沒事了。不用太擔心的,我和于闐會隨時注意上面的動向的。”換完登機牌剛進門的沈容白聽到江若巖最後一句話,安慰道。
淚蓄在眼眶,江若巖點了點頭。轉眼已經到了登機時間,江若巖的班級比安琪的早一些,於是兩人送她到了登機口。
“小巖!”安琪依依不捨拉著江若巖的手不肯鬆手,精緻的妝容被淚痕糊花了也不在乎。
“小巖,保重!有什麼事給我們打電話!這是我們集團在美國分公司負責人的電話,你有什麼事就找他,我都吩咐好了!”沈容白把一張名片交到江若巖手中。
江若巖看這些對生死之交的好友,默默無語兩眼淚,抱了抱安琪,再抱了抱沈容白,揮一揮手上了飛機。石于闐的律師事務所坐落在北京最高檔的寫字樓裡,規模龐大到佔據了整整兩層樓,僱了一百多名員工,在京城的法律界享有盛名。
事務所的裝修風格屬簡約高雅系,只在細枝末節上講究不顯山露水的奢華,例如大廳裡那座玫瑰花形的水晶燈據說是在歐洲某大型拍賣會上重金拍來的。總機身後的幾座造型別致古樸的機械鐘更是瑞士特產,每一座都有不下百年的歷史。而牆上那些隨處可見的字畫上面的簽名都足以令懂得美術的人心動,無一不是大師級的作品。
而一身軍裝風塵僕僕神色匆匆的高大男人顯然對這些沒有興趣,行如一陣風,所過之處留下一道綠色的影子,匆匆就往總經理室奔去。
“先生,請問你有預約嗎?”男人還沒走到門口就被盡職盡責的總經理秘書攔了下來。
“沒有!我找石于闐有急事,麻煩你讓我進去!”男人頻頻看著手腕上鎢鋼機械錶,看起來在趕時間。
“對不起!沒有預約是不能進去的。您請回吧!”帶著黑框眼鏡的秘書推了推鼻樑上的眼睛,冷冷地下了公式化的逐客令。
“麻煩你告訴他我是雷厲風,相信他會見我的!”雷厲風眼中是不容拒絕的冷厲神情,周身散發著強烈的霸氣,令見慣了大風大浪的秘書不由縮了下肩,按照他的指示給石于闐打內線請示。
“石先生請您進去!”秘書掛上電話,客氣有禮地說。
“謝謝!”雷厲風一刻也不耽誤,立刻敲門進了石于闐的辦公室。
“我老婆呢?”他坐也沒坐,直視石于闐問。夾帶著疾風厲雨般的狷狂和霸氣,語氣裡不是求人的態度,反而像是居高臨下的命令,猶如一個霸王面對臣民,理所當然、理直氣壯。
“雷先生,你要找老婆請去警察局,我這裡只代人辦理訴訟、離婚一類法律事務……”石于闐從成堆的公文中抬起頭來,冷冷地瞥了雷厲風一眼,自始至終他對於這個搶走了自己心愛的女人的男人就沒有多少好感。
“石于闐,我跟小巖還沒有離婚,她現在還是我老婆,我有權知道她在哪裡!”雷利風目光如電如刀如霜,極寒極冷,在光滑大理石地板上投射出北極雪一般的冷峻身影。
此從上次見面之後,離婚的事他並沒有答應,後來石于闐找他他也當場拒絕了,給她時間考慮,也期待她的回心轉意。雖然被她無情地刺痛過,那顆傷過的心搖擺過,但他始終堅持自己當初的誓言——不離婚。
沒有聯絡她不是不想她,實在是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