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盈滿水樣的柔情。一個金髮藍眼的外國帥哥向她們走去,紳士地自我介紹一番,執起江若巖青蔥似的素手就湊上唇,看得一眾還在欣賞激盪中的男人一陣扼腕,後悔沒有搶在前面。
金髮帥哥閉著眼輕輕地吻上幻想中應該嫩滑細緻的手,不想唇上的堅硬的觸感打破了他的美夢,他詫異地睜開眼,發現自己唇邊的是一隻黝黑碩大的巨手,立刻嫌惡席甩開,並不顧形象地抹了抹嘴。
林森抽回自己的手,找不到面紙,只好用自己的衣服擦。心中腹誹:靠!我還嫌你髒呢!也不知道有沒有A字頭的病?隊長,這次我為了你可是犧牲大了!
“滾!敢在中國人的地盤泡中國妞!你以為中國沒男人呢?別再讓我看見你!”林森將自己的手指關節掰得咔咔作響,藉以恫嚇金髮男。
“這只不過是最普通的吻手禮,我沒有對她有非分之想,我只是想表示對她的居心叵測——”金髮帥哥還弄不清漢語的確切意思,越解釋越混亂。林森可沒功夫與他蘑菇,直接拎著他的領帶將人拎出酒店大門。
江若巖雖然覺得阿森今天的行為有些過火,但是沒往別處想,反正她也不喜歡洋鬼子,她還是喜歡老祖宗發明的這個對外國人的稱呼。
值班經理瞭解到下面發生的狀況,面帶十二分的微笑迎了上去,親自把她們安排進一個裝潢氣派高雅的包廂,並親自伺候她們點單。
“大少正在招呼一個客人,等下就過來。”
江若巖理所當然地享受貴賓級的服務,這家酒店是她們聯盟裡的會員沈容白家裡開的,她每次來沈容白都會來打招呼。
說曹操曹操到,一身正統手工西裝的沈容白人未到,聲先至,“對不起!我來晚了!”
江若巖遞給他一杯威士忌,柳眉一豎,“既然知道晚了就自罰三杯!”
沈容白痞痞地勾著她的手打算喝個交杯酒,江若巖的美貌俘獲了聯盟近一半男人的心,包括他,可惜石于闐守得緊,他們苦於沒有機會。他唇才剛沾到杯壁,就感到雙腳離地,背後被人拎了起來。
“阿森你做什麼?放下他!他是我的朋友!”江若巖也吃了一驚,驚呼。
高大的林森根本不聽她的,就像老鷹捉小雞一樣,拎著個頭只有170的沈容白就往沙發上摜去。沈容白驚呼一聲,結結實實摔在沙發上,幸而沙發是厚海綿的,摔不疼,不過,這恐怖的經歷卻是令人不勝唏噓。
江若巖火大地拉住林森,殺氣騰騰地踹了他一腳,“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誰給你權利讓你這麼做的?”
林森任由江若巖打,在部隊裡摸爬滾打這些年早已練就了鋼筋鐵骨,她的抓撓不過是像給他抓癢。“對不起,小姐,我這也是奉命行事。”
他向來安安靜靜,從來不對她的朋友發表意見,更不會摻和她的玩樂,酷酷地認真本分做好自己的工作。今天是怎麼了?先是中午,現在又這樣。
想到中午,江若巖就氣不打一出來。
睡到下午兩點,江若巖準時起床。被大姐拉著做了半個小時的瑜伽,累到不行,她討厭這種慢吞吞的運動,年輕的心渴望激情,鍾情極限運動。
正準備吃飯,外面一陣吵嚷引起了姐妹倆的注意。江若巖蹙眉,“張嫂,怎麼回事?外面是誰在吵?”
剛走進門口的張嫂來到江若巖面前,垂手答道:“是阿森和石律師,吵得挺兇的,也不知道因為什麼……”
八竿子都兜不到一起的兩人怎麼犯起擰來了?江若巖看到石于闐被擋在大門外,一向一絲不苟的髮絲有些凌亂,沉穩的氣質帶著些慍怒,平穩的聲音難得地冒著火氣。
而阿森抱著胸守在大門口,門神一般冷凝,無論石于闐說什麼就是不讓進。
“我說了我找若巖有事,你這個人怎麼回事?擋在門口乾什麼?快開門!”石于闐耐性用盡,拿出氣勢壓人。
“我說過了,有什麼事我可以轉達,但是你不能進去!”阿森寸步不讓。
“阿森你在做什麼?為什麼不讓石先生進來?你什麼時候兼職看門了?”江若巖拿出小姐的派頭質問,接著命令道:“開啟門!請石先生進來!”
阿森咧嘴露出一口白牙,嘿嘿笑了兩聲,“對不起,小姐,我這也是奉命行事。”
僵持了半分鐘,最後還是石于闐的秘書打電話來說有急事要他去處理,才結束這場鬧劇。
又是這句該死的奉命行事!
無論她怎麼問,阿森的嘴就像是撬不開的蚌殼,就是不肯多說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