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他的妻子是應該被所有手下尊稱為嫂子或夫人的,但是她這麼年輕,比營區任何一個看起來都要小,讓她實在很踟躕。
雷厲風不著痕跡地拿開江若巖仍擰著他大腿的手,燦然一笑,“劉姐,這是我太太,江若巖,你就叫她小巖好了。她會在這裡住一段時間,請你多照顧。”然後對江若巖說:“這是招待所的管理員劉姐,她是政委的妻子,你有什麼事可以找她幫忙。”
被叫做劉姐的中年女人長得像所有賢妻良母應有的樣子,胖胖的,白白的,看上去很溫暖。她被江若巖打量的同時也打量江若巖,溫和一笑,“雷隊長太客氣了,這是我應該做的。”
江若巖禮貌地和劉姐打了個招呼,就被雷厲風帶到一個房間。
房間不大,傢俱簡單,只有一個書桌、一個衣櫃,一組簡單的沙發茶几,還有一張大床,收拾的還算乾淨整潔,當然跟五星級酒店是不能比。勉強還能住人就是了。
放下行李,雷厲風說還有事要處理晚上再來看她,抱了抱她就走了。江若巖將行李往衣櫃一扔,身子往後一仰,直挺挺躺在床上和衣而眠。
正睡得香甜,迷迷糊糊有人敲門,江若巖揉著酸澀的眼開啟門,見是劉姐,身後還跟著個打扮的非常土氣扎著麻花辮子的姑娘,客氣地請她們進來。
劉姐是個很爽朗大方的女人,很容易讓人親近,進了門就招呼帶來的姑娘坐下,自己和找了個椅子坐下。
江若巖去洗了把臉出來,拿出張嫂給她裝在包里路上吃的零食招待她們。
“小巖,你不介意我這麼叫你吧?我們家老趙非要我叫嫂子,可我看著你這年輕的模樣怎麼也叫不出來。老趙只說雷隊長娶了個天仙樣的美女,我還不相信,沒想到小巖你比天仙還美,雷隊長真有本事。”劉姐不笑不說話,接過零食都給了身邊的姑娘。
“劉姐你別這麼說,叫我小巖就行,你叫我嫂子我也不習慣。”被年齡比自己打的人叫嫂子她也聽不慣,還不如叫名字來的舒服。
“這是房間的鑰匙和臨時通行證,別弄丟了,進餐廳吃飯、出入營區都要靠它呢!”劉姐看江若巖收起來兩樣東西,繼續說:“我不知道雷隊長有沒有告訴過你,前面的辦公大樓、軍械庫、作訓區都是禁區,不能進的。生活區像是宿舍樓、餐廳這些沒有關係,你可以隨意進出。”
“好,我知道了,謝謝你劉姐。這位是……?”扎著麻花辮子的姑娘一直瞪著圓圓的大眼看她,讓她不自在。
劉姐拍了自己腦袋一下,嗔怨道:“看我這腦袋,忘了給你們介紹了。這是張鳳珍,是許四多少校的家屬,她也是來隨軍的,前天剛來。這棟樓裡就我們三個,我想我們應該認識一下,就自作主張把她帶來了。”
江若巖淺笑著伸出手,“你好!”
家屬應該是老婆的意思吧?沒想到呆呆木木的許四多娶了個老婆也跟他一樣,憨憨的,很有趣。
張鳳珍在自己裙子上抹了抹手,擦掉手上的汗,怯怯地伸出手剛一碰到江若巖柔弱無骨的小手就迅速縮了回來,低下頭羞澀地笑。
“鳳珍是農村來的,你多擔待。”劉姐用手肘搗了搗張鳳珍,“鳳珍你不是一直說想見見雷隊長的夫人嗎?怎麼現在看到了反而不說話了?”
“俺……俺……”張鳳珍俺了半天憋得臉漲紅說不出話來。
劉姐出來解圍,“時間不早了,我們一起去吃晚飯吧!雷隊長和老趙他們可能要到很晚才能休息,聽說最近訓練任務挺重的。”
既然這樣也好,省的她一個人悶在屋子裡無聊,江若巖請她們稍等片刻,自己拿了衣服到洗手間換了身輕便的褲裝出來。黑色揹帶褲配上白色襯衫,涼鞋也換成白色運動鞋,披散的頭髮紮了起來,高高的蕩在腦後,露出一截白皙優美的頸項,不像個已婚婦人,倒像個剛放了學的俏麗女學生。
她的出現立刻在餐廳引起了轟動,有許多人見過她,但沒見過她的人更多,況且結婚那日的濃妝豔抹和今日脂粉不施的模樣相去甚遠,除了吳喆、齊恆、許四多、成功他們幾個經常見她的,其他人竟都沒認出來。
吳喆他們幾個本來已經打好了飯圍在一張桌子上吃到一半,見她來恭恭敬敬地站起來,排隊走到她面前,立正,敬了個禮。齊聲大喊:“嫂子好!”
這一聲無疑宣佈了她的身份,其他正在吃飯的軍官會意,也都站起來敬禮。
江若巖哪裡見過這種陣仗,連忙讓大家坐下繼續吃飯。齊恆打了個手勢,大家這才坐下安靜地吃飯,只是時不時向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