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啊。
不能不問,總要確定他用什麼心態面對自己,省的日後相處尷尬,這個朋友她不想失去。
苦笑一聲,石于闐嘆了口氣,“也許我對你的愛沒有想象的深,也許我是以為自己愛你,還是我習慣了自己愛你,我不知道。四年的愛,豈是一朝一夕說斷就能斷的?現在的我還是不能把你當普通朋友般對待,看到別的男人打你主意依然會吃醋。可是卻對你沒有慾望和強烈的企圖,那天我恨自己不敢像李菁華那樣敢愛敢恨,只能站在一邊看你成為別人的新娘。現在,我心如鏡湖,只想偶爾看看你,跟你說說話。如果,你不喜歡,可以不用搭理我,讓我自己慢慢平復吧!”
抹掉眼淚,江若巖撲進他懷裡,“你這個傻瓜,我有什麼好?值得你這樣待我?我們永遠都是朋友,一輩子的朋友!”
這個世界上能有這一樣個男人用這樣的方式愛著她,是她的幸運,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她怎麼能拒絕這份難能可貴的情意?她相信他能調適好自己的心態的。
“好!一輩子的朋友!”石于闐握著她的手,這是相識以來,她第一次靠他這麼近,也是最後一次。
她們相擁的姿勢從後側面看很是曖昧,石于闐的臉和她的臉有一部分重疊,像是在——接吻。斜對面幽暗的卡座上,有人用手機拍下了這一切,並傳給了何戀戀。
坐在家裡等訊息的何戀戀收到圖片仰天長笑——江若巖,這次你死定了!
對即將來臨的危機渾然不知的江若巖揪著石于闐的襯衫哭的梨花帶雨,倒是沉穩持重的石于闐不再眷戀,深吸一口氣,記住她的芬芳,緩緩退開,保持朋友的距離。
吃完午飯,石于闐把她送回學校,並邀她參見明天晚上“富聯”的活動,被她拒絕了。不知什麼原因,她現在對“富聯”的活動興趣缺缺,提不起精神。
64 千金懲狂徒
兩點鐘準時回辦公室,她現在已經能處理一些文書了,幫邱秘書分擔一些工作。像現在,正在擬一張邀請函,邱秘書知道她英語好、曾在國外留過學,給了她這個任務。
她煞有介事地咬著筆在便箋上塗塗寫寫,斟酌詞句,雖說在美國留過學,但她的時間都用來談戀愛和玩樂,哪裡真正用過功,更沒碰過這種正式的文書,一時不知如何寫起。
一名四十多歲的儒雅男子敲了兩下門進了辦公室,在經過江若巖座位時禮貌地跟她打了聲招呼,“你好!工作還習慣吧?”
這是誰?她認識嗎?江若巖疑惑地眨了眨眼,雖不記得他但是看他的樣子多半是學校裡的高層,也許在婚禮上見過也未可知,於是客氣地笑著應付兩句。中年男子見她疏淡的表情不以為杵,頷首走向邱秘書辦公桌前。
“邱秘書,校長在嗎?我有點事要找她談。”
“不好意思,胡院長,校長上午去參加一項文化部的活動,現在還沒回來。”邱秘書的態度非常謙恭,看得出來這位胡院長的職位不低。
“那好吧!我明天再過來好了。”法學院的胡院長在經過江若巖時依舊淡淡一笑,態度甚是尊敬。
這些天來找校長的學校高層都是這種彬彬有禮的態度,江若巖也一律回以客氣的笑。
當然也有例外的,例如某一位主任級教授。
“邱秘書,校長在嗎?”人還沒進來就喊起來,揹著手腆著沒有肚腩的肚子,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走進辦公室,那派頭比校長還有大。
一身高檔西裝,梳著油亮背頭,瘦骨如柴的矮小老者一雙細小的眼仰到了天花板上,卻在不經意瞄到江若巖時綻放精光,放肆的視線在她姣好的曲線和美豔的臉蛋上逡巡。
專心致志工作的江若巖感受到灼人的目光,從桌前抬頭,聽到一聲抽氣聲,鎖緊眉心,斜了老者一眼。
這老頭年紀一大把,居然還這麼好色,膽子也未變太大了吧?難道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份?那就不是學校高層了?江若巖沒他當一回事,繼續工作。
邱秘書注意到他們這邊的情況,放下工作走過來,“郝主任您出訪南非回來了?還順利吧?校長請您進去。”
行政處郝主任又看了江若巖兩眼,這才萬般不捨地挪動腳步進了校長室。從校長室出來的時候看到江若巖空蕩蕩的辦公桌失望地離去,臨走之前在她椅子上摸了一下,並聞了聞那隻摸過椅子的手,那陶醉的樣子有說不出的猥瑣。
端著咖啡從茶水間走出來的江若巖正看到這一幕,頓時一陣噁心。她只當大學裡都是教書育人的正人君子,沒想到會遇上這種色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