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得他老跟我找別的茬兒。”
“你沒得罪他,他就惱你了?”
“我哪兒得罪他了?自從八哥九哥回來,他就囂張得很!不過也邪了,九哥回來也是整天陰著個臉,脾氣暴得很。如今我都躲著走,又怎麼
15、第十五章 琴音錯生隙 。。。
得罪他們?”
手一抖,端給四阿哥的茶水被我灑了一桌子,慌亂地收拾著,“對,對不起,四爺。”
“不妨。”四阿哥抬眼看我,那目光越發讓我緊張,好在並沒有多做停留,轉而他又看著十三阿哥問,“今兒打架的事沒有聲張開吧?”
“沒有。就八哥和十四弟在。不過,八哥今兒倒是說了句公道話。”
如畫取了冰回來,我用棉布包了,敷在十三阿哥的手臂上。
“既是沒有聲張開,你也別再提了。老九老十這幾日我也看著不大對,你離遠些,別再招惹他們。”
“知道了。”
四阿哥抿了口茶,對十三阿哥說,“回去吧?”
“嗯?我,我還敷著冰呢!”
“你自己帳子裡沒有?”
“呵呵,”十三阿哥不好意思地笑笑,“吟秋要給我彈彈琴呢。你先走吧。”
“哦?”
“嗯?”我一頭霧水。
“那天就說要彈,今兒正好有空,選日不如撞日。你說呢?”
“可我……”
“四哥,你回去吧。四嫂還等著你吃飯呢。”
“那好,我就先走了。”
“四哥慢走。”
四阿哥起身離開,我也跟著送到帳外。早有人撐了傘過來,與他並肩站在傘下,福身,“四爺走好。”
“昨兒我聽張師傅跟人說,從塞外回去就要送你回西洋?”
“嗯。”
“不是說不走了嗎?”
“終歸要走的。父親說早點回去可以上學。”
“哦。”
四阿哥沒再說什麼,抬步離開。
回到帳中,十三阿哥趴在桌子上無聊地玩著茶盅。重新幫他把冰包整了整,“還疼嗎?”
“不疼。”他坐起身。
“你是跟十爺打的架?”
“哼,小的時候就總想欺負我,如今我大了,還敢打我!”
看他又捏緊了拳,我小心地問,“你……也傷了他了吧?”
“呵呵……”他的笑又是那般得意,“他的傷可不是用冰敷敷就能好的,這會子定是在太醫那兒呢。”
“啊?你傷他那麼重啊?”
“哎,你哪頭兒的啊?” 只這麼一句,某人立刻吊了眉。
“哪頭兒也不是。”我小聲嘟囔一句,站起身把藥放回去。
“哼,你以為你說什麼我都信啊?趕緊著,快拿琴過來。”
抱著琴坐在桌邊,一時又發了呆……
“吟秋,吟秋!”
“嗯,”我回過神來,眼眶中的眼淚滴落了下來,抬手擦了擦。
“你這是怎麼了?心疼我了?”
嗯?看他一臉的認真,我竟忍不住撲哧笑了。
他一把攥緊我的手腕兒,咬牙切齒地使勁捏著,“笑!”
我笑著拍拍他的拳,他不放,我一掙,那冰包又掉了下
15、第十五章 琴音錯生隙 。。。
來,他只好鬆手,我又重新給他紮好,“別亂動了。”
“不許再笑。”
“嗯。”
輕輕撥動琴絃,和著依然滴答不住的雨聲,清新的旋律飄然而起,心緒,如絲如縷,一一撥動,剪不斷的煩憂,理不清的糾纏,一如帳外天地間扯起的雨絲,由心而生,又落在心頭……
“吟秋,你怎麼又哭了?”十三阿哥趴在桌子上,看著我輕聲問。
“這曲子煩人呢。”我不好意思地擦擦淚,衝他笑笑。
“……這首曲子也不覺得悲啊。”
“好聽嗎?”
“嗯。挺好。只不過你這些曲子都沒法兒用簫吹。”
“嗯?就是啊,我可聽說十三爺甚通音律,我這簡直就是班門弄斧。”
“呵呵,今兒我沒帶簫來,等雨停了,我帶你去個地方,在那兒吹簫才對景兒呢。”
“好。”
“嗯?”他挑起眉,假裝莫名地看著我,“怎麼這麼痛快就答應了?原先怎麼說都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