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愛的女人對自己說出分手時,那滿臉的悲傷和絕望,與眼前這個女孩的眼神出奇的相似,這一刻,
他突然有了一種即將失去什麼的感覺,心一陣抽痛,龍向天猛然鬆開了手,滿眼的不可置信,他剛才究竟幹了什麼?
恍惚回過神的龍向天有些懊惱自己今天的失態,大概一切與嫻搭上邊的事情,他都會變得這麼不理智吧,不過眼前的女孩他絕對不能留,心思太重,放在纖纖身邊必是個禍害。“你滾吧,今後不要出現在我和纖纖的面前,至於纖纖那邊我會和她解釋,現在就滾,否則,我會有千萬種方法讓你神不知鬼不覺的從這個世界消失。”龍向天說完,向安曉嫻癱倒的地方扔下了一張支票,揚長而去,只不過在轉身之際,看著那個目光空洞的女孩,龍向天忽然心尖好像被紮了一下,痛的撕心裂肺。
安曉嫻絕望的看著那個男人遠去的背影,一時淚流滿面,結束了,真的結束了。
“龍向天你給我記住,你叫我滾,我就滾,你再叫我回來的時候,對不起,我已經滾遠了。”這是她安曉嫻今天許下的諾言。
正文 龍向天番外
我是龍向天,每個人都說我將來一定會成為人中之龍,於是,我努力的去學習一切家族交給我的任務,看著家族那些老長老爬滿笑意的面孔,我知道我沒有讓他們失望,我做到了謙和有禮,做到了外熱內冷,做到了冷酷無情。我原本以為這一輩子我會就這樣一直戴著虛偽的面具生活下去。
可是那個人卻出現在我有限的生命裡,開始了那段不生不息的愛戀,那個幾乎包容了我所有的女人,那個任我撒嬌的女人,總是給我一種莫名的安心。那一年我十六歲,我遇到了她,開始了我們整整八年的糾葛,也是在那一年,我確定了,我一生將會被一張名叫安曉嫻的網束縛住,寵愛一生。
但是,一生有多長,當時的我並沒有計算,一輩子意味著什麼當時的我沒有辦法承擔。我無盡的消耗著那個對我傾盡所有的女人的青春。一直到最後,當她滿臉哀傷的和我訴說“分手時”我才最終了然,這麼多年來愛我對於她來說是那麼的痛苦。於是,有人會說,放過她吧?讓她自由的生活下去吧?不,這輩子我唯一的救贖,我死也不會放手,也許這就是我的自私,卻不是她的救贖。
我後悔了,那一天沒有解釋的離開,讓她揹著沉重的悲傷消失在人海。沒有了她的世界,我的生命一片灰暗。她死了,以此來作為對我薄清冷心的報復,不得不說,她的報復真的很成功,死亡對於她來說是一種解脫,對我來說卻是一生難以掙脫的夢魘。她在彼岸那頭,我在彼岸這頭,我們之間註定在沒有交集,心痛的就要死掉,這該死的愛戀,讓我淚在流,血在滴。能不能不相愛?能不能不傷害?
這樣渾渾噩噩的日子,我不知道自己到底過了多久,我刻意的不再去想那個女人,刻意的不再去接觸有關那個女人的一切,讓自己整天埋在無窮無盡的工作中。可是這些都是假象,都是暴風雨爆發的前兆,我知道自己內心裡有一頭猛獸,它叫囂著要衝破所有悲傷瀰漫的白霧,讓我真的頭破血流。
我知道這樣自我麻痺的日子最終會被衝破,可是也沒有料到會這麼早。那個女孩,纖纖的朋友,她以與嫻同樣的姓名突兀的闖進了我的世界,把我整個築造起來的城堡破壞的支離破碎,我的嫻她真的離開了,帶著我的心一併離開了,現在的我,是否還可能完整?
我對那個女孩產生了嚴重的憎惡,我不允許任何人頂著嫻的名字,晃盪在我面前,於是我發了火,衝著纖纖,逼著她給那個女孩改名字。我以為這樣就是我的解脫,然而我錯了,錯的離譜,我無法面對一切與嫻沾上邊的任何人任何事,於是我狼狽的逃開了,借出差的名義遠離那個連空氣都瀰漫著嫻的味道的城市。
當我再一次重整心情迴歸故土的時候,已是半個月後的事情了,我以為我可以抑制內心的悲傷,可以面對嫻不再的事實。於是,我走到了那個我與嫻共同築造的愛巢,那個溫馨的庭院,我發誓當時的我並沒有踏進去的勇氣,我只是想隔著厚重的牆,嗅一嗅那熟悉的芬芳。
芬芳沒有嗅到,我卻看到了她,那個記憶中深刻的烙著嫻名字的女孩,我當時肺氣炸了,這個大膽的女孩竟然敢擅自踏入我心中的淨土。我憤怒極了,對著那個有著和嫻一樣倔強眸子的女孩,我大聲的呵斥,毫不留情的想置她於死地,可是,當手在她脖子上越收越緊的時候,我的心感覺莫名的疼痛,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出現這樣陌生的感覺,夢魘般誓死的折磨讓我對她吼出了“滾”,毫不留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