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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莊雨叫了我們幾個女生把“會標”的字別上,學校又要搞活動了。大家不會別,莊雨說,就把字按順序用大頭針別了就行了。

這容易,大家說。七下五除二,兩分鐘搞定了。於是我們又回到了班級。

沒多久,安銘推門進來,(安銘是負責學校的宣傳活動的)他一進門便冷著臉問,“你們那也叫別字,歪歪扭扭的。叫她們重別!

莊雨表情很難看,沒有吭聲。

怎麼,我支使不動你呀。安銘火了,眼睛瞪得大大的。

什麼支使動不動的,那她們不是第一次別嗎。莊雨說

你不會教她們啊,我說你不對呀,重別!

莊雨不吭聲。教室裡靜了下來。

你去是不去,我說你不好使啊,你這團支書怎麼當的?!安銘吼了起來。

你能當你當!莊雨也火了,兩人在講臺前吵了起來。

有人突然輕笑了一下,安銘臉上青筋暴跳,你笑什麼,你笑誰呢,笑個屁!

陳軍站了起來,一臉的階級鬥爭,我笑你的,幹你屁事!

安銘吼道,滾!滾出去笑去!陳軍突然走過去,你裝啥呀裝,伸手給了安銘一個耳光。安銘抓起一張椅子猛得向陳軍砸了過去,光的一聲,砸在講臺上,椅子的腿折了。接著男生全都圍了上去,女生全都閃在一旁,大家推推搡搡把兩人拉開了。

平靜了好長時間,無人應聲。

離晚自習下課還有幾分鐘的時候,安銘把陳軍叫了出去,大家沒有抬頭,始終默默關注著。

這裡走廊裡傳來異常激烈打鬥聲,許多人衝了出去……

寢室裡大家都在談論這件事,只有張波不參予。英愛說安銘脾氣可真爆,怎麼以前沒有發現呢,劉菁說,陳軍也夠爆的了,是他先動手的。江思瑩說,真沒看出安銘是這樣的人,難道他叫陳軍出去就是為了和他單獨打鬥?莊雨聽到這裡,推門走了出去,看得出她的心很亂。

英愛笑著說,她這樣子好像他們是為她打的架似的。

我在五樓的樓梯拐角看到了莊雨,莊雨在哭。莊雨說以前她和安銘一起忙學校的工作時挺快樂的,自從那件事以後,他似乎一見她就煩得不得了。我似懂非懂的說,可能你們之間有誤會吧。不是誤會,莊雨說,我承認我喜歡他,我跟他說也不代表他一定就得跟我在一起,他可以不喜歡我,但是他不能總躲瘟神似的躲著我,動不動就給我臉色看,連話也不能說了……

你跟安銘?我驚異。

莊雨點頭,又猛的抬頭,你不覺得他長得很像張信哲嗎……

第二天早自習,大家低頭看書,安銘走上了講臺,不好意思,打擾大家一點時間,昨天的事大概大家也看到了,誰是誰非我現在也不想講那麼了,我只說一點,昨天臨下課我把陳軍叫出去,其實我是想跟他道歉,跟他和好。結果我剛走到走廊的時候,陳軍就給了我一個大耳光子。我在這裡不是為了澄清什麼,我只想說,我安銘不是個不講道理的人,也不是個膽小怯懦的人,我不會無緣無故找誰麻煩,但是我也絕不會讓人平白無故的欺負!我什麼事都做得出來!說完,安銘不知從哪裡一下子抽出一把長刀來,照著自己的胳膊猛颳了一刀,一層皮被生生的切了下來,血流了出來,連陳軍也為之動容。

前排的英愛喊了起來,安銘鎮定的回到座位用力將桌布扯下包住了胳膊,血立刻浸溼了整個桌布,在安銘經過的地方,血漓漓拉拉流了一地,最後林楓硬拉著安銘去了衛生所,莊雨把頭埋得更低……

第一卷 青春紀念冊 第十九章 空前絕後的經濟危機

下雪了,這是今年的第一場雪,連續兩個月沒有接到家裡的匯款,我便有種不祥的預感。終於忍不住給家裡打了個電話,母親終於遲疑了片刻告訴我,她下崗了,我想起去年這個時候父親下崗的情形,彷彿就在昨天,父親接受不了這個事實終日酗酒,與麻將做伴,這一年來我們靠著母親微薄的工資艱難度日,現在母親也下崗了,這標誌著我們連一個月三百元錢的生活費也沒有了。母親說她很快就會找到工作的,叫我先從同學那借點。她馬上就給我寄來,我說我這裡還有錢,只是擔心家裡有事才打的電話,母親突然哽咽的說了一句,你長大了。我不忍聽下去便匆匆的掛了電話。

英語的聽力考試我答得一塌糊塗,我第一次感到自己像犯了罪似的內疚,下課的鈴聲響過很久了,教室裡只有我一個呆呆地坐在那裡,現在我只想哭。過了很久,江思瑩回來取鑰匙,看見了一旁發呆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