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寢室裡到處都是鍾慧的掛的衣服,就連冰冷的暖器片上也搭著溼漉漉的床單,鍾慧躺在床上看書並不言語,她明知道我是不會碰她的衣服的,我望著一大盆的溼衣服有些犯愁,沒辦法只好掛在水房了,不過聽說最近水房經常丟衣服,放在哪兒實在不安全。江思瑩把她掛著的唯一的一條褲子拿了下來,說有些潮但不掛也行,說完還看了鍾慧一眼,鍾慧其實有幾件衣服已經幹了,要本沒必要掛的。
我謝了江思瑩,還是不得不把衣服拿到了水房,自從上次隔壁寢室裡有人吵嚷著丟了內褲後再很少有人在這晾衣服了。我去的時候,寢室樓的管理員徐姨正在清理廁所,徐姨說自己的東西自己看好了,丟了我可不負責,這好幾層樓的,我哪顧得過來,到時候丟了東西可別大呼小叫的,然後又嘮嘮叨叨的得說個沒完。
我端著盆子回寢室的時候,屋裡原本掛著很多衣服的繩子上一下子空了,連搭在暖器上直淌水的床單也沒了,總之,鍾慧的東西突然間都撤走了,鍾慧不在屋裡,我問江思瑩,江思瑩慢呑呑的說她把衣服都拿走了,不知搗弄哪去了,一天盡瞎折騰。我一開門,正好看見鍾慧在走廊的拐角處晾衣服,那地方很少有人經過,而且那塊暖器上已經落了很多灰了,從沒人人去清理。我喊道,鍾慧你把衣服晾在那還不如晾在水房,那地方沒人經過,不更容易丟。鍾慧白了我一眼,沒吭聲。
江思瑩勸我把衣服從水房拿回來,我堅持沒那麼做。江思瑩說你們兩個都夠倔的了,屋裡空了這麼多地方,非要晾外面。正說著,徐芳寧敲門進來了,說剛洗了衣服沒地方晾,還好你們屋空著,說著便動作麻利的把衣服掛了起來。
屋裡掛滿了徐芳寧的衣服。
這下鍾慧的臉色難看極了,而且還不止她一個人,江思瑩和英愛、劉菁看著徐芳寧的衣服眼裡噴出了火。
上完課,我決定去一次微機房,雖然微機課程下學期才上,但聽說很多同學都在自學,我不想太落後,可是進了門才知道,要換鞋套的,我沒有。回寢室取脫鞋只怕沒位子了。徐芳寧這時正好進來,問我怎麼不進去,我說,沒有鞋套,她二話不說,轉身出去,沒到兩分鐘拿了一副,你先穿這個,我剛借的。
徐芳寧坐在我的旁邊,在我試著摸索,努力去熟悉鍵盤的時候,那邊徐芳寧的字已經打得飛快了,而且她桌上還放著一本關於資料庫的課本,我實在無法衡量我們之間的差距有多大,不管你喜不喜歡她的為人,但她總是走在我們的前面,把我們落出很遠。
這本書顯然是她借的,我問徐芳寧我可以看一下嗎,徐芳寧說當然可以。我拿過來簡單翻了一下,裡面有幾行字洋洋灑灑很有筆體,只是內容根本看不懂。只好合上書放了回去,這時我注意到書的封面的右下角寫著一個人的名字“楊濱”。
第一卷 青春紀念冊 第十一章 害上相思病和出洋相
英愛一個人站在寢室的窗臺上,臉衝著窗外,她說不想活了。這是五樓。
窗臺上有四個暖瓶、七個杯子、還有一個不知誰中午吃飯還沒來得及刷的飯缸,英愛走在上面,把它們碰得一陣亂響。
我們全都圍在跟前,不理解她的行為。張波問,“你總得說出個理由。”英愛說她失戀了。大家互相看看又齊刷刷的回到了各自的床上,張波嘀咕著,“還以為什麼了不起的大事呢。”
英愛看看,急了,“你們什麼意思。”莊雨從兜裡摸了塊口香糖,慢悠悠地問,“別鬧了,你又說哪個呀,”英愛仍舊站在窗臺上,閉著眼睛大聲說,“我這次是認真的,沒有他我會痛苦死的。”
“這人有這麼大的魅力?”聽她這樣一說,江思瑩倒來了興致。
“我說真的,為什麼你們都不信,你們竟不關心我!竟然都無動於衷!”英愛把事情嚴重化了。
鍾慧忙站出來解釋,“不是不關心你,反正你說了我們也不認識,你還是下來吧。”
“這次這個人你們認識,而且都是你們造成的,我是被你們害的。”英愛竟然真的哭了起來。大家愣了,莊雨看了看我們,“我們認識,啊,有這樣的事,那,既然是大家認識的,那就說說吧,咱們班的男生?”
大家把目光集中在英愛身上。
英愛哭著說,“咱們班要是有那麼優秀的男生,我還用受這份苦。”
我心想那我是不能認識了,也頓時沒了興趣,莊雨看了我一眼,大概也想到了這一層,便勉強附和著,“那你就快說說吧,他到底是誰。”英愛這時蹲下來坐在窗臺上,“他,他,他壞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