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不說話。
過了一會兒,邱妍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怎麼睡不著呢。”
齊雪說,“你也睡不著,我也是,老是想徐芳寧的事。”
“也怪不得徐芳寧會生氣,”丁佳的聲音,“那沈姝是個什麼玩意兒啊,她哪好啊。”
“小點聲兒,”邱妍低聲道,“張春夏睡著了嗎。”
“好像睡了,怎麼了。”丁佳說。
“別讓她聽著。”
“她聽著能咋的。”
“她那人你還不知道,沒什麼心眼兒,嘴上也沒有把門的,萬一出去跟別人一說,成什麼了,這事咱們寢室幾個人知道就行了,別沒事找事了。”邱妍說。
丁佳說,“哦。”
“這件事可夠徐芳寧受的。”齊雪嘆了口氣。
“你什麼意思,你也不服氣?”邱妍小聲問。
齊雪說,“沈姝她是比不上徐芳寧嗎,論長相,論身材還是論智商都差太遠了,楊濱是不是眼睛有毛病啊。”
丁佳說,“沈姝就是那種看一眼,一輩子都想不起來的主,平時還沒個動靜,她是怎麼認識的楊濱都一直是個迷。”
邱妍說,“那可能就是楊濱喜歡她的地方,沒動靜嘛,楊濱可能話太多了,也太活躍了,就得找個不怎麼說話的,是不是齊雪。”
“問我幹嘛,我怎麼知道。”齊雪奇道。
“你跟沈姝是一類人啊,要不陳軍怎麼喜歡你的。”邱妍笑道。
“滾一邊去。”齊雪說道。
丁佳笑出了聲。
我翻了個身,寢室裡突然靜了下來,邱妍她們忙都閉上了嘴。她們說的話讓我心煩意亂,我也不想讓別人對我的事說三道四,忍了這麼久是我奇怪,原來她們幾個似乎早就知道我和楊濱的事。
寢室的氣氛有些變了,自從昨天我當著大家的面大哭一場後,每個人見到我都顯得格外的客氣,友好。一直都不掩示對我煩感的丁佳也開始噓寒問暖,現在主動給我打熱水,還總是結伴和我去食堂吃飯,吃飯的時候老是給我夾菜。齊雪本是個內向的人,這幾天也總是找機會跟我聊天,故意講些笑話或是學校裡發生的一些有趣的事,張春夏給了我一小罐鹹菜,這雖不是好東西,但對於生活一向拮据的張春夏來說也實屬不易,大家在輪到我值日的那天,主動幫著打掃寢室,突然間,寢室裡就變得像個大家庭一樣融合起來,從前她們逛街,從不言語,這些天,她們無論有什麼活動都會事先問我願不願意一起去,我有些受寵若驚之感。
齊雪還送給我一個小檯燈,說是晚上看書方便。我推託說不要。齊雪執意要給。
下午我洗完衣服,回到寢室,發現剛剛晾在屋裡的衣服全都收了起來,空了一大片地方。屋裡大家都在。我有些不好意思,想把衣服晾到水房,被丁佳攔住了,說特意給你倒出來的。邱妍還從床底下拿出一大把衣服掛放在我盆裡,說不夠我那還有。我看了看她們坐在床上,問你們這是怎麼了。齊雪說,沒怎麼,就是想對你好點。
我苦笑了一下,說,是那天把你們嚇得了吧,我沒事,真的,我保證像那天的事絕對不會再發生了。丁佳說,別,我希望多發生幾次。
我聽不明白。
丁佳說,不是,你別誤會,其實以前討厭你,因為你處處都比我們強,總是做出一副不屑一顧的姿態,我就挺看不慣的,你從來也不做錯事,總顯得我們格外蠢。那天看你突然放聲大哭,我才意識到你跟我們一樣,你明白我的意思吧,你不會怪我們以前總是聯合起來欺負你吧。邱妍說,總之誰都會有不如意的時候,從今天起我們這個寢室的人要真正團結起來,像一家人一樣,過去的事你就把它忘了吧。我感動一直在點頭,哪有你們欺負我,是我一直都沒瞧上你們。我說。張春夏問,那現在呢。我說,現在也沒瞧上。
丁佳她們幾個互望了幾眼,我笑著說,不過一家人哪分得那麼清楚。丁佳瞪大了眼睛看著邱妍,邱妍問,你看我幹什麼。丁佳說,我好像說錯話了,我現在特想揍她。邱妍也笑道,當什麼真啊,她不一直是那個德行嗎。
這天晚上,我們組織了一次聚餐,租用食堂裡的一家小吃部的地方,每個人都做一樣菜,材料自備,由於學校裡不許喝酒,便每人一杯可樂,張春夏本來不想參加,考慮到她的自身情況,大家也允許她的小鹹菜算是她的一道菜。之前為了保留一些神秘感,相互都不知道各自做的是什麼菜,等到晚上大家端上來的時候,都傻了眼。丁佳做的是尖椒炒雞蛋,齊雪做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