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張蔓叫出來。”“就這?”我奇道,“我現在就給你叫去。”趙錦龍伸手攔住我,“不是現在,是,下了班之後。”我看了看趙錦龍,趙錦龍說,“拜託了”。“哦。”我答應著,卻想不出他什麼時候開始這麼“畏懼”張蔓。
我以為這是再簡單不過的事,結果證明我錯了。下班後,辦公室裡只剩下張蔓和我,張蔓聽我說完後劈頭蓋臉的奚落了我一頓,像是怪我多管閒事了。我想起趙錦龍可能還在等著她便嘗試著做最後一番努力,張蔓終於撕下臉大喊了一通。“你要我說多少遍,你聽不懂嗎,我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管了,你以為自己是誰,像個老媽子在我耳邊說個不停,你不覺得煩我還嫌煩呢,別跟我提趙錦龍,本小姐從頭到尾都沒把他放在眼裡過,屁大點事還託人來說,還要不要個臉……”我傻了,張蔓接下來的話更無法入耳,末了,張蔓摔門而去。
我獨自在辦公室坐了很久,想回寢時窗外又突然下起了雨來,我只好又坐下,這時,透過窗子,我看見樓下趙錦龍狼狽的身影從校門口跑進來,越來越近。
我和張蔓兩天無話。
這個週末,張蔓沒有回家,為了避免和她單獨在一個室內長時間相處,我決定去江思瑩那裡。
電話只響了一聲,便被接了起來,我很慶幸,剛要開口,江思瑩卻率先歡快的問了一聲,林楓,是你嗎。頓時讓另一端的我目瞪口呆。
喂,怎麼不說話,是哪一位。江思瑩試探著問。
是不敢說話。我回答。
鍾慧,你終於露面了,好幾天也沒個動靜。江思瑩很自然地接道。你剛才說的什麼,我沒聽清。我問。江思瑩說,說什麼,沒說什麼,你今天休息吧,快到家裡陪我吧,我快鬱悶死了,就這樣吧,呆會兒見,你打車過來,回頭我給你報銷。江思瑩匆匆地結束通話了電話。我放下電話,她是怎麼回事,急成這樣,是急得要見我,還是怕我佔用了她的電話。我悶悶不樂地走出收發室,電話又響起,門衛喊了一聲,鍾老師,別走,你的電話。我回過身接起來,還是江思瑩,你快點來,我現在就給你做飯。江思瑩說,有許多話想跟你聊。
江思瑩一個人在家,跟我先前預料的一樣,她穿著睡衣,臉也沒洗,給我開了門之後又披頭散髮地躺在床上,床上的被子都沒疊,窗簾都沒有拉開,屋裡光線很暗,她的家裡非常的亂,雜誌、內衣、襪子到處都是,沙發上幾乎沒有能坐的地方,茶几上有好幾天前剩的水果,其中的一個被咬了幾口的蘋果已經枯萎得不成形。別說給我做飯,江思瑩只怕都不知她家廚房在哪。
你家讓人搶了,周放呢。我在門口脫下鞋,卻發現找不到一雙脫鞋。鬼才知道,兩天都沒回來了。江思瑩躺在床上,懶懶地回答。兩天沒回來,你們吵架了?我問。江思瑩不答。小姐,拜託你先幫我找雙脫鞋。我還站在門口。江思瑩這才慢悠悠地爬起來,四處看看,最後趴在床底下,把手伸進去,從底下拿出兩隻不是一雙脫鞋,準確地說是一隻男鞋才一隻女鞋。你先穿這個吧,就只找到這一雙。
你做的飯呢。我問。
江思瑩苦笑,我都兩天沒吃了。我走進江思瑩的房間,最後決定坐在地上。江思瑩也坐了下來,喝水嗎,哦,家裡沒水。算了,別在虛頭巴腦的了,快點說,周放去哪了。我問。江思瑩不情願地回答,我怎麼知道,我也沒見他人影。你們又吵架了。
江思瑩搖頭,吵了,家常便飯。
你這人怎麼這麼不知足,周放對你多好,你看不到嗎,這次因為什麼。
江思瑩看著別處,什麼也不為,本就是一場不幸的婚姻,就不該在一塊。
你說的是什麼話,什麼叫不幸的婚姻,你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還有什麼不滿意的,上次你喝成那樣,人家周放說你什麼了嗎,要說不幸,也只有周放有資格說,你呀,不配。我說。
我就知道你得這麼說,也不知道周放在你眼裡怎麼就那麼好。江思瑩無精打采地說。
說正經的,我盯著江思瑩,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江思瑩笑了,瞎扯,我瞞你什麼,我瞞得著你嗎。
你別把我當聾子,林楓是怎麼回事,你見過林楓了?我問。
沒有,江思瑩說,見到能不告訴你嗎。
那是他是給你打電話了?我問。
江思瑩苦笑,要是就好了。
江思瑩,你什麼時候開始對我也保密了。
我沒有。
那是你主動找他的,你怎麼知道林楓的聯絡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