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楚小姐不知道是真心不懂,還是在這裡玩欲擒故縱的把戲,剛剛的事情,不過就是簡單的男歡女愛而已,所有的一夜情不都是這樣?只不過……”
他冷漠的眸子在她的屋裡淡淡的掃了一圈,勾勾嘲諷的唇,“我們應該比一夜情還要短些,因為,在等你開出條件解決之後,我就離開。”
他冷漠無情的話,一字一句的打在她的心尖上,此刻的她,終於完全的體會到外界傳說的狠辣無情而冷酷!
她緊緊的咬著唇,眼眶裡面也有酸意在肆意的叫囂,她狠狠的眨了眨眼,將那酸意狠狠的壓了回去。
淡漠的笑了笑,她的聲音低低的,“耽誤了莫總的時間,還真的是很抱歉,都是我不識趣,才會纏著莫總要了一次又一次。”
她話裡滿滿的都是嘲諷,眼裡的漠然冷意讓他的眼底的光芒也越來月冰冷,他勾勾唇,冷意不減,“你想要什麼?只要你說出來,我就滿足你。”
她又是淡淡的笑了笑,忽然伸手指了指大門的方向,唇角的淡笑冷漠而凍人,“現在,我要莫總馬上離開,這個要求,莫總已經很爽快的答應吧?”
她什麼都不要,僅僅就是要他趕快的離開她的視線,再也不想看到他的臉,就連蒼白的小臉上都是嫌惡的神色。
他的心裡憤憤一刺痛,說出來的話卻是那樣的冰寒而無情。
“看來楚小姐還真的是很廉價,免費上了,還什麼都不要,果真可以符合‘看盡可夫’這個詞語。”
說完,嘲諷的視線,在她的臉上最後看了一眼,這才冷漠的哼了一聲,隨即大步的朝著大門口的方向走去,隨著“砰”的一聲摔上門的聲音,她狠狠的拽著自己手腕的指甲,才緩緩的從鮮血模糊的掌心裡面慢慢的抽了出來,沒有了阻力的遮擋,一顆顆滾燙的鮮血就這樣肆無忌憚的滾了下來,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她的腳下面的地板上,很快便在潔白的瓷磚地面上,暈染開來,刺眼的紅,格外的醒目。
她慢慢的蹲了下來,牙齒緊緊的咬著蒼白不見絲毫血色的唇瓣,而白皙的臉上也全是透明的蒼白,眼裡瘋狂湧動的酸意再也控住不住的向外湧了出來。
她就這樣狠狠的咬著自己的唇瓣,即便眼淚已經止不住的往下掉,可是她一點聲音也沒有發出來,就這樣抱著自己的膝蓋,蹲坐在地上,慢慢的任由溼意侵滿了全身。
好久之後,她才無力的從地上起身,卻因為渾身的痠軟,整個身子就這樣失了重心,反應過來的時候,整個人已經撞到了沙發的一覺,尖銳的刺痛從額頭狠狠的傳了過來,加上心裡的刺痛,一點一點的佈滿了她的全身,她咬著牙從地上爬起來,平時只要幾步的浴室,愣是生生的過了半個小時,才終於走了進去。
開啟花灑,冰冷刺骨的冷水就這樣鋪天蓋地的席捲而來,她站在花灑底下,微微的仰著頭,讓冷冰的水就這樣猛烈得打在她的臉上,顫抖的手,更是狠狠的揉。搓著自己的身體,就像是要洗去他在她身上留下的所有氣息一般,用力全身的力氣,白皙而佈滿激情痕跡的幾乎很快的便通紅一遍,直到最後再也沒有一點的力氣,她才緩緩的閉了眼睛……
出了她家門下了樓的莫君庭,渾身都沙發著冰冷的氣息,一直到坐上了車子,他冰冷的眼才抬頭,看見那個依舊亮著燈光的房間。
三年前,她說,他的愛只會讓她感覺到厭惡;三年後的她,看著他,就連眼底都是不加掩飾的嘲諷,冰冷而刺骨……
他狠狠的閉了閉眼,唇角卻勾起一個沒有任何笑意的弧度。
楚煙,既然我的愛讓你感到厭惡,那麼就恨吧……至少……恨,也是一種感情的表達……
再次醒來的時候,滿眼都是刺目的白色,楚煙的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她看著眼前的一切,輕輕的動了動,渾身便都疼的厲害,身體上的,還有額頭上的,全都融合成一股尖銳的痛意,在她的大腦裡面瘋狂的衝撞。
她的手剛剛的唇上額頭的時候,病房的門便被人從外面開啟了。
陳易帆一臉沉痛的表情走了進來,在看到病床上的她已經醒了過來,他深邃的眼睛微微的閃了閃,慢慢的走上前去,目光裡面都是一觸即碎的痛意。
楚煙看著他,還來不及開口,整個人就已經被他抱在了自己的懷裡,那樣的濃烈而深邃,就像是要將她摟進自己的骨子裡一般,充滿痛楚的聲音在她的耳際喃喃的響起,“煙,對不起……”
低沉的嗓音裡面,掩飾不住的歉意,讓楚煙的身子微微的頓了頓,她輕輕的動了動,想要從他的懷裡掙脫出來